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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1:38 作者: 九二六
    沒出去也就罷了,還把表姐也搭進來了。

    蘇蜜再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將早餐掀翻在地上:

    「他到底想怎麼樣?難不成還想把我們關在這兒一輩子?」

    腳步響起,有人進來。

    遲恆看見宗律進來,垂首,將地上的早餐匆匆收拾了一下,出去。

    宗律換了身衣裳,白襯衣加白色長褲,看著瀟灑俊逸,清然的眉目間卻透出不動聲色的厲色。

    蘇蜜警惕地看著他,這才感覺,除了外貌,他和夢境中看見過的趙初禮,真的很像。

    只是,比起百年前的趙初禮,更多了幾分難以撫平的仇恨和戾氣。

    宗律走近她:

    「我說過,等你想起來,能夠接受我了,我們就離開。」

    「這兩天,我有好好想過你說過的話。」

    「放心,兄妹關係,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

    「等你想通了,我們可以選擇去國外生活。」

    「那裡,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是親生兄妹。」

    「這個世界,現在唯一讓我喜歡的地方,就是海納百川,比我們那會兒更開通。」

    「別說兄妹,什麼關係都不成問題。」「等我們離開之前,我會放你表姐走。」

    第673章 披著羊皮的狼

    蘇蜜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真的是瘋了。」

    這輩子,沒遇過這麼偏執的人。

    也是。

    面前的這個男人,不禁執念深,還是個幾百歲的人了。

    年紀大了,不就是固執麼?

    宗律抬起手,觸碰她掉下來的髮絲。

    卻被她一個閃躲,避開,只冷聲:

    「好,那你讓我跟表姐見見。」

    宗律不說話。

    她再次開口:「見見也不行嗎?聽你的口氣,表姐還不知道要被關多久,我們倆見見面,說說話也不行?」

    宗律終於看她一眼,離開房間。

    不一會兒,門開了。

    凌彎彎進來了。

    凌彎彎腳下哐當著撲進來,紅著眼圈拉住蘇蜜的手:

    「蜜蜜!」

    她沉了眸。

    表姐兩隻腳上戴著腳鐐。

    走快點都能摔倒。

    怎麼跟趙孟樓一樣?

    倒也是,他不就是趙孟樓的祖先嗎?

    趙家的人都有這種癖好,也不奇怪!

    她一把扶住凌彎彎,與此同時,遲恆在門口低聲:「宗少說了,一個小時後,我再把凌小姐帶回房間。」

    蘇蜜將她扶到床邊坐下,問了一番,才知道表姐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凌彎彎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時,正好在京州附近不遠的C城做採訪。

    馬上就打回去,卻再無人接聽。

    卻通過那個求救信號馬上知道,十有八九是蘇蜜發的。

    打電話給她和小酥寶的兒童手機,卻都沒人接聽。

    凌彎彎又聯繫不上霍慎修,情急之下,一個飛的,來了京州。

    找到宗家,接待她的是超叔。

    超叔沒讓她進去,只在門口對她說,小姐幾天前就帶著小酥寶回潭城了。

    多餘的,再不說了。

    她將蘇蜜發給自己求救簡訊的事說了。

    超叔卻什麼都沒說,只說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蘇蜜這時已經回潭城了,他家少爺也沒說提過小姐失蹤的事。

    凌彎彎看超叔有種打發自己走的樣子,起了疑心。

    加上蘇蜜簡訊的Sos後跟著的一個「哥」字,她預感表妹的失蹤,與宗家少爺有關係。

    報警的話,什麼證據都沒有,光憑表妹的一個求救暗號和自己的猜測,估計警察也不會理,反倒會打草驚蛇。

    凌彎彎聯繫了京州這邊幾個跑新聞時認識的線人,打聽到宗家的私人產業,尤其是宗律名下的。

    她從最偏僻的房子開始搜。

    搜了兩天,才找到了秋水山莊。

    凌彎彎說完,又擔憂地盯著蘇蜜:「你呢,到底怎麼回事?你這個哥哥對你真的……」

    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蘇蜜明白她想問什麼,只是尷尬問出口。

    別說凌彎彎,若是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凌彎彎看她默認的反應,倒吸口涼氣。

    這個宗家少爺,果真……對自己剛認回來的親妹子生了不該有的畸戀?

    她做了這麼多新聞。

    其中,也不乏聳人耳目的新聞。

    見慣了亂七八糟的事。

    但,此刻還是久久無法平息。

    半會兒,才一咬牙:

    「他真是不嫌丟臉!……虧你還在電話里,總是跟我說起你這個親生哥哥,說品性多麼溫和純良,謙謙君子,跟其他那些花天酒地的富二代不一樣,我和媽媽都高興你的親生哥哥這麼優秀……原來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又站起來:「我再去跟他說說!讓他打消對你的心思!」

    蘇蜜將她一拉,扯下來:「沒用的。惹惱了他,越發不會放走你了。」

    宗律的執著,不是凌彎彎幾句勸說就能打消的。

    這件事和表姐本來沒什麼關係,現在把她牽連進來,已經不好了。

    說罷,湊近她耳邊,把自己身上的藥性已經慢慢消失的說了。

    再過兩天,等恢復得差不多了,再想辦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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