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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1:38 作者: 九二六
    半會兒,宗吟姻舉起一紙和離書,撕了個粉碎。

    長隨大驚:「王妃……」

    宗吟姻打破寂靜:

    「他當初不顧我還有婚約,說娶就娶,現在也不顧我的意願,說和離就和離。他一世都是這樣,從不在意別人的感受。他如今都是階下囚了,還想命令我不成?回去告訴你家主人,我不和離。」

    長隨淚如雨下,雙膝跪下:

    「王妃……您就讓王爺安心上路吧…王爺說了,縱然沒了這條命,也不會讓王妃有事……」

    蘇蜜實在不明白,昌南王顯然已經幫宗吟姻安排好了後路。

    若是和離了,宗吟姻應該能逃過一劫,至少不用死吧?

    為什麼……到頭來還是自殺了?

    她看向宗吟姻,很想知道她此刻的心情。

    到底對昌南王抱著什麼樣的感情。

    走過去,眼前卻降下雲霧,糊了雙目。

    面前的盡數如海市蜃樓一般,散去。

    意識漸模糊。

    ………

    蘇蜜醒來時,發現施亦菡和宗律都來了,正坐在自己床邊。

    打量四周,好像是在醫院。

    車禍當夜,宗家聽說蘇蜜送霍慎修去機場的路上出事,馬上就趕到了醫院。

    柳庭貞和小酥寶本來也來了,看了下蘇蜜,得知沒問題,太晚了,宗律讓超叔將一老一小先送回去了。

    但施亦菡和宗律則沒走,一直留在醫院。

    蘇蜜見窗外天色剛亮的樣子,估計是昏迷了一晚,坐起來:「媽媽……哥哥。」

    動用能力後的熟悉暈眩感還沒完全消失。

    手足亦是無力。

    施亦菡熬得眼睛都紅了,一看女兒醒了,過去就攙起女兒,眼淚都紅了:

    「你終於醒了,嚇死媽媽了……」

    蘇蜜擠出安慰人的笑:「我沒事。」

    「都昏迷了五天還叫沒事?」

    蘇蜜一愣:「什麼?我……昏迷了五天?」

    車禍不是昨天的事嗎?

    餘光一瞥,拿起床頭柜上自己的手機。

    果然……

    已經是那晚之後的第五天了。

    原來,她昏睡了五天。果然,控制一輛車所消耗的能量遠遠超過了以前。

    難怪媽媽嚇成這樣。

    昏迷了五天不醒,能不急嗎?

    她定了定神,環顧四周一圈,又懸起一顆心:「二爺呢?」

    宗律見她焦心的樣子,眼色一動:「放心,他就是一點皮外傷,當天進醫院後,傷口都處理好了。因為出了車禍,他沒回潭城,這幾天一直在醫院陪著你,剛出去了,好像是跟你的主治醫生聊你的狀況去了。」

    說著,摁了床頭鈴,表示蘇蜜醒了,讓醫護人員過來。

    霍慎修和主治醫生、護士過來。

    一進來,看見清醒過來的蘇蜜,霍慎修也是鬆了口氣。

    待醫生檢查完畢,確定一切正常無大礙,離開了,霍慎修才更是徹底渾身冷霜消融,又讓宗律送滿臉疲乏的施亦菡回去休息。

    宗律知道霍慎修想單獨和蘇蜜相處,也沒說什麼,帶著施亦菡先走了。

    蘇蜜入住的是京州本地最好的一家公立醫院。

    宗律托關係安排她住的是VIP單人病房。

    門一關上,只剩兩人,空氣徹底安靜下來,幾乎能聽見兩人的呼吸。

    第632章 我的秘密,再告訴你一次

    蘇蜜看著他下巴上還有青色鬍渣,這幾天怕是連綿未休,鼻子一酸。

    跪在床上就直接雙臂一開,摟住床邊男人的脖頸,抽泣起來。

    他輕拍她後背:「沒事了。」

    她一想到最後關頭他不顧自己安危,想用肉身當盾來保護自己的舉動,心情複雜,又感動又後怕。

    幸好她這個能力派上了用場,萬一臨時失效了?

    這會她怕是根本不可能看見他了。

    她紅著眼圈,在他耳邊,語氣執著喃喃:

    「以後不許再那樣……你以為你救了我,我一個人就能活了嗎?你要是死了,我也死了去……」

    他心頭一震,半晌才緩緩拉下她顫抖的手:「就算沒了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蘇蜜鼻子一酸,又莫名其妙腦子一動。

    這話,怎麼像是在哪裡聽過?

    而且還熱乎著,像是剛聽過?

    『縱然沒了這條命,王爺也不會讓王妃有事。』

    『就算沒了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她瞳仁一緊,盯住霍慎修。

    這不是夢裡,昌南王讓長隨捎給宗吟姻的遺言嗎?

    二叔跟夢裡的昌南王說出了一樣的話……?

    霍慎修看她盯著自己的樣子,眉心一動:「怎麼了?」

    蘇蜜拉回思緒,鎮定了心神:「沒…沒事。」

    只是巧合吧?

    霍慎修只當她受了驚嚇還沒恢復,心生憐愛,沉了眉,托起她下巴就重重吻上她唇,來回碾磨,反覆品嘗。

    她起初一驚,隨即釋然,開始迎合著他的痴纏。

    末了,乾脆就抱緊了他脖頸。

    見他不敢大力,怕傷著還很虛弱的自己,她舌尖主動又勾人地撬開他唇齒。

    又熱烈地朝他跪近了兩寸,將他推倒在了病床上,跨在他身上——

    俯下雪頸,長發滑落成為天然遮擋,掩住香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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