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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1:38 作者: 九二六
    「嗯,二爺那次吐血後,住了很久的院,婚禮、喜宴全都沒辦,甚至連個儀式都沒有。」

    蘇蜜還以為他既然選擇了萬滋雅,肯定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原來,萬滋雅與自己也是一樣?

    結個婚,就跟過街老鼠一樣,見不得光?

    婚禮這麼重要的事,一個男人要是真的想給一個女人,就算生病了,也會硬撐著起來。

    就算實在沒法出院,之後也會補辦一場婚禮。

    但這男人,四年了,竟然都沒給萬滋雅一場正大光明的婚禮?

    除非是——

    他壓根就不想辦這場婚禮。

    她拉回思緒:「那霍先生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第462章 用糖壓一下

    「我當時不在M國,聽說是胃潰瘍。剛才,我進去,二爺說估計又是胃病犯了,才會復發。老毛病,休息幾天就行了。」

    胃潰瘍?她蹙蹙眉。

    看他抱著頭,好像很疼的樣子,真的是胃潰瘍?

    胃潰瘍會引發頭痛嗎?

    四年前和他在一起時,他好像沒什麼胃病,沒怎麼見過他胃疼啊。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和他相處的時間還不夠長,來不及發現。

    韓飛的聲音打破靜寂:「糖兒老師,你能暫時先別走,這幾天幫忙留下來照顧一下二爺嗎?」

    蘇蜜看向他:「是霍先生的意思,是嗎。」

    韓飛也沒否認:「二爺的性子你也知道,根本不想讓別人照料,目前,他只聽得進你的話。我怕他這幾天說是在華園休息,卻忙著工作,不顧身體,耽誤得更嚴重了。」

    蘇蜜想起他剛才吐著血,栽倒在院子的樣子,心思泛起漣漪。

    他說,他是有理由才留在M國的,想跟自己解釋清楚卻沒機會。

    明明應該拒絕,卻不知怎麼回事,聲音平定下來:

    「我多留幾天。」

    ……

    會館。

    萬滋雅回來後,關在房間裡,哭了很久。

    他為了護著那個女人,為了不讓她揭發那女人,砸碎了唯一的證據!

    自己在他心目中,何止不是妻子,簡直就是一錢不值!

    她心頭就跟被人用刀子一刀又一刀地割著,痛到極點。

    手機屏幕亮起來。

    一條簡訊來了。

    她振作精神,拿起手機。

    是表姨媽的日常催促:

    【滋雅,馬上就是萬里計劃的述職會了,慎修要回M國開會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拿到他那兒的核心文件?】

    若是平時,她會又搪塞兩句,應付過去。

    此刻,她卻咬緊了唇,赤紅著眼睛,回簡訊過去:

    【表姨媽,我馬上就想辦法幫你拿到文件。但,我也要請你幫我個忙。】

    厲曼瑤的電話馬上就打了過來:「滋雅,你想要什麼?」

    萬滋雅鎮定住心情:「我想找表姨媽借一借蔣哥。」

    厲曼瑤一訝:「你……又借他做什麼?」

    萬滋雅也沒隱瞞,悲從中來,哭起來:「表姨媽,二爺在潭城這邊有了個女人……那女人太厲害了,我根本就玩不過,也沒人能幫我……求求你,讓蔣哥過來一趟,好不好……」

    厲曼瑤馬上就知道萬滋雅借蔣哥想幹嘛了。

    是想去對付那個狐狸精。

    其實四年前,萬滋雅借去蔣哥做了什麼,雖然沒明說,她後來看到蘇蜜回國當天墜河失蹤的意外時,也是心知肚明的。

    她沉默良久,才說:「表姨媽提醒你,有些事做一次就算了,做多了,難保會被人發覺。你現在不在M國,是在潭城,那邊和我們不太一樣,萬一東窗事發,很麻煩,表姨媽在那邊沒人脈,保不了你。」

    萬滋雅淒冷一笑:「如果這事落在表姨媽身上呢?如果表姨夫被狐狸精纏住了,您會忍著,就這麼算了?」

    厲曼瑤一頓,終於不再勸什麼:「行。只要你給表姨媽拿到萬里計劃的核心文件,隨後,我就讓蔣哥去潭城。」

    **

    接下來的兩天,蘇蜜母子在華園繼續留了下來。

    霍慎修讓韓飛將自己辦公的筆記本電腦拿到華園,每天基本就是待在房間裡休養加處理公事。

    午後,蘇蜜做完手頭工作,走出房間,看見荷姐端著托盤,站在主臥門口,走過去:

    「荷姐,怎麼了。」

    荷姐無奈:「何管家找人配的補氣血、養腸胃的中藥,讓我拿給二爺喝。二爺說自己還有公事,暫時沒時間喝。等會再說。這藥又禁不起反覆熱,容易失效,所以我在這兒等著,準備等他忙完再進去。」

    蘇蜜接過托盤:「沒事,你去忙別的吧。」

    敲門,裡面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我說過,等會再喝。」

    她隔門輕聲:「等會就涼了。」

    房間內安靜兩秒,腳步逼近。

    霍慎修拉開門,因為在家,身上就套著一件白色睡袍,胸肌線條隱隱浮現,臉輪廓清減了一圈,五官卻更顯立體英美,似乎沒想到她會親自端藥過來,俄頃,讓她進來。

    她走過去,將托盤放下來,瞥一眼還開著的辦公電腦:

    「工作是做不完的,霍先生先把藥喝了吧。」

    他心情大悅,二話不說,兩指夾起碗沿,喝了兩口,卻又皺起眉。

    她知道中藥有多苦,畢竟自己當時為了懷孕,也喝了不少這玩意兒,苦得能把胃液吐出來:「我讓荷姐給你去拿兩塊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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