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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21:38 作者: 九二六
    當初那個纖瘦、沉默寡言,常年佩戴著面具,被鎮上孩子嘲笑沒爸爸的男孩,此刻竟成了手握大權、買下了整個銅陵鎮的大老闆。

    霍慎修不動聲色,一步步走過去:「是的。」

    鍾鎮長咬牙切齒:「……你太狠了,大家好歹也是鄰居,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昨天你那麼做,害我身敗名裂了……」

    霍慎修繼續走近,淡冷字句迸出唇齒:「放開她,我給你補償。」

    餘光一掃,落到她身上。

    蘇蜜眼皮淺動,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讓她趁機躲開。

    其實,她只要用心念能力,即刻就能讓鍾鎮長手上的刀落地。

    只是……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他的眼神,卻並沒動作。

    鍾鎮長聽見霍慎修的許諾,臉皮一動,有些激動:「真的…?你不會騙我吧?」

    韓飛在後面嚷著,故意分他的神:「霍總是集團總裁,會騙你嗎?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鍾鎮長嘴邊浮出笑意,與此同時,霍慎修已一手扭住他的手腕,用力往下一磕!

    刀被磕到地上,瞬間,霍慎修將人反身一個扭轉,壓在地上!

    鍾鎮長慘叫一聲,膝蓋著地,跪下來。

    韓飛已經飛奔而來,將鍾鎮長控制住!

    「報警。」霍慎修毫無任何感情色彩地丟下兩個字。

    「別報警……你剛剛還說補償我,說話不算數嗎?」鍾鎮長哀嚎著。

    「我從來沒說自己說話算數。」霍慎修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手一揮,示意拖下去,然後走到了蘇蜜跟前,冷冷:

    「還要一個人回潭城嗎?」

    剛才示意她躲開,她居然不聽話。

    這是還在跟自己賭氣?

    刀子架在脖子上還在跟自己較勁。

    這丫頭,真是任性得很。

    就算不用他,她憑自己,也不會被鍾鎮長傷害,只撥了下頭髮:

    「怎麼,二爺不會是以為我這就嚇尿了吧?」

    說著,走到小哥哥留下的單車邊,騎上去,對著霍慎修瀟灑地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霍慎修氣笑:「你別告訴我你打算騎車回潭城。」

    「騎車怎麼了?小姑奶奶年輕,精力旺盛,不像某些年邁體弱的!」蘇蜜輸人不輸陣,難道現在抱著他大腿說自己手機沒電了,根本沒法打車?也懶得跟他說了,準備離開。

    男人卻已跨上來,一手按住車把手,冷冷看向她。

    「你幹什麼?」蘇蜜一蹙眉。

    「下來。」

    「我說了,我自己回去。」

    「下來。」

    「霍慎修,你別過分了……我說了,不想跟你回去!」

    「下來。」男人加重語氣,不可辯駁。

    在他專制森冷的目光下,蘇蜜驀然少了點底氣,身不由己地下了車。

    出乎意料,她看見霍慎修竟是跨上單車!

    不冷不淡的聲音飄來:「再上來。」

    蘇蜜:「……」

    我擦!

    「你幹嘛騎我的單車?你要做什麼啊?」

    「帶你去個地方。」他催促:「快上來。」

    蘇蜜吸口氣,卻不自覺順著他的意思,坐到了單車的后座。

    「抱緊。」

    她:……

    卻也還是抱住他的窄腰。

    霍慎修松松衣領,捲起袖口,露出矯健小臂,扶穩方向盤,一瞪腳踏,拱直挺拔後背,順著小鎮的小路,朝前面飛馳而去。

    風拂面而來,很是舒爽。

    蘇蜜坐慣了他的豪車,卻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會騎著單車載自己。

    終於忍不住:「你……會騎單車啊?」

    冷聲飄到後面:「這是什麼很難的事嗎?」

    住在這裡時,鎮子上交通不方便,他都是靠騎單車來回。

    是不難……就是和他的形象,太不匹配了。她又試探:「那你準備帶我去哪裡?」

    他沒說話,只將單車踩得更快。

    不一會,在鎮子西南角一個平房門口停下來。

    蘇蜜一看那平房,那院子,跟夢裡一模一樣……

    只是破敗了許多,一看就是許久沒主人了。

    這裡,是他與裴素卿母子生活過的地方。

    她望向他,呼吸一凝,還沒反應過來,他回頭睨一眼她,示意跟著自己進去。

    冷清的院子,屋檐下都結了蜘蛛網。

    因為久不住人,裡面也沒什麼值錢東西,屋子沒鎖。

    他一推,門就嘎吱一聲開了。

    第121章 找上門了!

    她被他牽著走進去,看到他的額頭明顯狠狠跳動了一下,估計是處境傷情,牽起了什麼痛苦的心緒。

    良久,他才控制住情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事嗎。」

    不讓這小女人滿足心愿,怕她這口氣會一直跟自己慪下去。

    既然如此。就如她所願吧。

    「看見這房子了嗎,這就是我和我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

    「我母親以為搬到這裡,可以避開親戚朋友對她未婚生子的流言蜚語,沒想到,只迎來了更多的猜測嘲笑,加上父親除了定期給生活費,對她不聞不問,她患上了抑鬱症,一天比一天嚴重。」

    「她病情發作時,要麼把我關在柜子里,說是怕我被父親的正室妻子找到弄死,這樣,她就沒了爭寵的砝碼。要麼就是對我拳打腳踢,怪我阻礙了她的生活,綁住了她,讓她一輩子只能窩在這小鎮上,見不得光,受人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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