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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頁

2023-09-01 11:19:50 作者: 顧南西
    蔻里隨便拿了條帕子系在了右手上,換了衣服,沒讓人跟著。城堡用,除了去駱駝灣。

    凌晨兩點,姚凌鎖被叫醒。

    」簽字。」

    蔻里把一堆文件扔到她面前。

    她剛醒,有點慢半拍,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筆就塞到了她手裡,銀色的鋼筆,溫度有點涼。

    蔻里站著,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簽吧,不會賣了你。」

    他籠罩下來的陰影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和壓迫感,姚凌鎖握緊筆,端端正正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寫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為什麼不反抗?

    因為只要蔻里不允許,任何抗爭對他來說,都等同於自掘墳墓,他有一萬種辦法讓人聽他的話。換句話說,她之前能跟他鬧,是他潛意識裡允許了的。

    她簽完後,蔻里走了,沒有留下來過夜。

    之後過了四天,第五天是周一,蔻里來了,他把安安留給了白老師,帶姚凌鎖出了趟門,拍了照,去了駐外使領館。

    姚凌鎖被動地走完了所有流程,除了宣誓。宣誓台後面的牆上刻了西西戈爾原住民信奉的愛神,但蔻里說,他不信愛神。

    查文在前面開車,車廂里的氣壓低到他感覺呼吸不暢。

    」我不願意。」

    姚凌鎖試圖掙開手。

    無名指還是被蔻里套上了戒指,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款式,銀色的,戒指內有個圖案,很小,刻的是普渡羅神像,和蔻里後腰的紋身一樣。

    」現在才反應過來,遲了。」

    戒指是一對,另一枚一模一樣,蔻里的手指在拳擊台上受了傷,結痂還沒掉,他沒管,硬是套上了,結痂被擠破,流了血,他用指腹抹掉,但止不了,他乾脆不管,任它流,倒是放在座椅上的兩本證他怕沾上血,放到了姚凌鎖手裡。

    她呆坐著,目光失神。

    年少時,她也幻想過自己的婚禮,三書六聘、明媒正娶。母親說,外祖母繡工很好,答應了會給她繡嫁衣。父親一定會定很多規矩,幫她精挑細選,幫她寫婚書,紅妝、嫁妝一樣不少。

    不該是這樣。

    」你為什麼要這樣?擺布我、控制我,讓你很有成就感嗎?」她感覺很無力,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在你看來婚姻是什麼?我算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隨隨便便——」

    」隨便?」蔻里笑了,眼神很冷,耷拉著眼皮,不急不躁地抹掉手上的血,很耐煩,一遍一遍,把戒指擦乾淨,」姚凌鎖,你知道這個證意味著什麼嗎?」

    他給Dragon套上專屬馬鞍花了六周。

    這對戒指是他做結紮手術那天訂做的,姚凌鎖給他套上」馬鞍」只花了六天。

    」意味著我要是死了,你和安安會成為我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們的。」

    他的眼神虔誠,握著她的手,低下頭顱,貼吻在她的手腕上。

    這是伽森家族最高級別的臣服禮,除了他那位已經化成了灰的老父親,他只給過她。

    手腕像被燙了。

    姚凌鎖躲開目光,很慌似的轉開了頭。

    第573章 (9更)

    白老師在教安安文字拼圖,看見姚凌鎖匆匆上樓,蔻里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走著。

    兩位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

    」先生回來了。」白老師起手站到旁邊。

    蔻里心情不錯,拉了把椅子,興致勃勃地坐下來看安安拼圖。

    安安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叔叔,你踩到我的拼圖了。」

    蔻里彎下腰,和小朋友對話:」你該改口了。」

    安安不願意,把頭撇到一邊。

    蔻里也不生氣,一隻手就能罩住小孩的腦袋瓜,掰正過來:」在學校有沒有人欺負你?」

    」沒有。」

    」交到新朋友了嗎?」

    安安點頭。

    她認識了一個和她一樣喜歡挖土機的小朋友。

    」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安安困惑地看著蔻里:」為什麼要送我禮物?」

    」因為你姓姚,是整個西西戈爾最珍貴的寶貝。」蔻里把安安抱起來,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頭頂,」因為你可以摸我的頭,因為你以後會和我一樣,長出金色的頭髮。」

    後一句騙她的。

    不過蔻里是真希望她能有一頭金髮,更像他,帶出去誰也不會看走了眼。

    只有幼兒園文憑的安安信了蔻里的鬼話:」可是我不喜歡金色的頭髮。」

    」那你喜歡什麼顏色?」

    安安想了想:」紅色。」

    」知道了。」

    *****

    戒指姚凌鎖鎖起來了,沒有再戴過。蔻里再次來駱駝灣,頭髮已經變成了紅色。

    查文開了一輛挖土機過來,安安開心地去邀請隔壁鄰居家的哥哥過來看挖土。

    白老師也去看挖土了。

    別墅里只剩下蔻里和姚凌鎖,還有一位油畫師,畫師是蔻裡帶過來的,是個鬍子花白的老人家。

    」把下午空出來,幫你畫肖像畫。」

    姚凌鎖不知道蔻里為什麼突然要給她畫畫,在這個相機普及的年代裡,已經很少人會畫肖像畫了。

    她不太願意,但畫師老先生年紀很大了,人也很慈祥,跟她說話的語氣很像她的外祖,她不忍心拒絕,聽從了老先生的話,在光線最好的窗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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