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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12:36 作者: 白菜呀
    法術?

    她只是個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大學生,她哪裡知道什麼法術。

    才收了錢的林伶難得心虛,畢竟才收了錢,還做不出當面搜索這回事。

    她掩飾性地咳嗽了一聲,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人。

    加上自己,一共四人,一個肩不能提的偽大師,兩個中年人,一個青年。

    那麼問題來了。

    已知一輛小巴士保底兩噸重,

    又已知一個成年男子的拉力平均70公斤,一個成年女子的拉力是38公斤。

    問:兩個成年男子和兩個成年女子能拉動一輛兩噸重的汽車嗎?

    「......」

    林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還能怎麼辦,把人轉移出來,然後等著拖車公司來拖唄。」林伶理所當然地開口道,語氣堅定,「我們要相信科技的力量,別一天天信什麼封建迷信,依賴什麼法術。」

    司機:「?」

    「大師說的對!」

    青年在一旁瘋狂鼓掌,他現在對林伶說的話完全信服,他點點頭,一把擼起袖子就準備幹活,「我們這些普通人,就是應該學會利用現代科技,用科學來武裝我們自己,」

    林伶:「?」

    司機恍然大悟,也跟著連連點頭:「大師教育的是。」

    林伶:「??」

    她頓了頓,點點頭,語氣堅定:「對,是這樣,沒錯!」

    林伶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下午6點,要是天黑了才回村,奶奶絕對會擔心。

    她放下手機:「我家在林家村,離這裡也不算遠,我就直接走路回去算了。」

    「那確實不算遠,」司機看了看天色,「我每次送你們林家村的人都要先送,我記得你們有天黑前必須回村的規定對吧?」

    「對,所以我多半要先走一步了。」林伶有些抱歉地朝三人笑了笑。

    「多大點事啊,大師您忙您的去,這點事我們自己能搞定。」青年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副兇巴巴的混混模樣,他十分熱情地朝林伶揮揮手,「您的這份我包了。」

    「那謝了。」

    林伶沒再多做停留,她帶著周歐爾徑直順著山間公路往前走。

    山路彎彎繞繞,幾乎沒有什麼直道,不過幾分鐘時間,林伶便到了下一個拐角處。

    她警惕地往身後看了看,確定從司機三人的地方,看不見這裡發生了什麼。

    林伶朝周歐爾伸出手:「任意門先生?」

    周歐爾接住林伶伸向她的手,一把握住:「任意門先生隨時可以起航。」

    在他的身後,肉眼不可見的霧氣正緩慢湧進周歐爾的身體。

    因為著急走的緣故,霧氣加快了湧入的速度。

    周歐爾沒忍住打了個飽嗝。

    剛剛到林家村村口的林伶:「?」

    她看看天色,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確認自己還沒吃飯。

    她有些遲疑,:「飽嗝?」

    「剛吃了點小零食。」周歐爾沒有否認,笑著朝林伶說道。

    零食?!

    「好啊你,背著我偷偷吃獨食!」林伶氣呼呼地一掌拍在周歐爾的肩上,「我也忙了一天,還餓著呢。」

    「那東西你吃不了。」周歐爾笑著躲開林伶的攻擊,「下次分你點你能吃的。」

    「這還差不多。」林伶沒深想,她滿意的收回手,拖著周歐爾往家的方向走,「走走走,回家吃飯去。」

    ****

    夜色漸深,整個鄉間都陷入了沉睡。

    萬籟俱靜,只剩下零星的蛙叫和綿延不絕的蟬鳴。

    林伶在睡夢中無知無覺地翻了個身。

    一個黑色身影,蹣跚著腳步逐漸靠近,她熟門熟路地在黑暗中打開林伶的房門。

    又熟門熟路地摸進臥室的隔間。

    原本一片黑暗的隔間乍然閃過一道金光。

    緊隨而來的,是一聲桌椅被撞飛的巨大的「刺啦」聲。

    林伶瞬間從夢中驚醒。

    深度睡眠被強行喚醒所帶來的眩暈,讓林伶此時直接處於易燃易爆炸的狀態。

    她直接從床上跳起:

    「這大半夜的,能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了?!」

    林伶憤怒地一巴掌拍在隔間門上,「周歐爾,你大晚上的在搞什麼?」

    然而,林伶這一聲吼,隔間內反而安靜了下來。

    沒等到周歐爾的日常拌嘴,林伶有些遲疑地又拍了拍隔間,確認道:「周歐爾?」

    什麼情況?

    隔間內的異常狀況,讓林伶的心逐漸提起。

    對於未知的東西,人總會條件性警惕。

    林伶也不例外。

    最重要的是,她並沒有感受到隔間內還有第二個鬼的存在。

    「周歐爾?!」林伶再次揚聲喊道,「你在裡面就給我吱一聲!」

    一聲「刺啦」聲再次響起。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從門縫中一閃而過的金光,和一聲幾乎低不可聞的痛哼。

    !

    這絕對是出事了!

    「周歐爾!」

    林伶極其果斷地一腳踹開隔間的大門。

    木門被粗暴踹至牆上,發出一聲巨大的「砰」聲。

    她的手緊緊地捏著符,警惕地看向室內。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被符篆貼滿全身,裹得跟個蠶蛹似的,已經完全看不出是誰的人形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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