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頁

2023-09-26 00:12:04 作者: 蘇打火
    凌菲看著符重的胸發呆,好久以後,她才揮去自個的神遊,抬眼想講一些什麼,卻見符重視線帶著笑容的凝看著她,原本緊抿的削唇也凝著二分笑容。凌菲愣了下,欲後退,可是卻給符重一把捉住,他垂頭笑說:「喜歡麼?」

    「呃?」凌菲挑起柳眉,有些不解,隨後卻在符重瞳孔深處的閃動的曖味中知道他的意思了,立馬別過臉:「沒正經,這兒是書房,聖上還是有這樣多奏摺沒批閱,卻還是有閒情逸緻在這兒跟嬪妾說笑。」

    符重挑起濃眉,向前擁住她,笑說:「奏摺跟政務多,便沒閒情逸緻跟皇后說笑了麼?那寡人豈非要真真的變成孤家寡人啦?」,講著,扯著凌菲坐下,把她圈兒在懷抱中,另外一隻手掌提起一本奏摺。

    第583章 杜鵑公主

    凌菲掙開他的束縛,說:「好好處置政務,一心不可二用。」

    可是符重卻還是扯著她的手,說:「寡人講了,從今日兒開始,寡人在哪中,你在哪中,寡人批奏摺,你便待在寡人的邊上,累了就倚靠在寡人的身體上歇息,困了便睡在寡人的邊上,這兒的睡榻不用明政殿的床差,寡人已命朱安預備好了褥子。」

    「你來真真的?」凌菲驚異,原本認為他今晨講的話僅是鬧著玩兒,卻沒料到他竟然是當真真的。

    「自然當真,菲兒,從今日中,寡人鐵定是要把你瞧緊了。」符重瞳孔深處呆在這笑容跟堅決的講道:「別跟寡人保證什麼,除非這一刻便已天荒地老,不然寡人不會相信你所謂的天長地久,因此你還是省著那一些搪塞的話,好好待在寡人邊上罷。」

    凌菲柳眉皺緊,而符重則是在她的腦門一吻,。

    凌菲給符重綁在邊上,如影隨形的十天以後,終究解放了,由於誒回鶻的公主已到達了京城,就要入宮。衛航一馬當先,先入宮稟告凌菲,而凌菲則是命禮部主事育郎挾天子令,帶領數百宮女鋪設紅錦長毯,直至神武正門邊迎接。

    鄂翁主入宮當日,求見皇上,禮部主事育郎以翁主旅途勞乏為由推辭。

    隔天,鄂翁主清早前往明政殿拜見皇上,給朱舍人以皇上政務繁忙,在御書房議事兒,不可以接見為由推辭。

    第三日,鄂翁主在御書房前求見皇上,給禮部主事育郎前來告知,兩以後為公主接風洗塵,而後又請回東行宮歇息。

    御書房中,凌菲坐在符重身邊磨墨,輕笑說:「聖上是鐵了心思不願見鄂翁主?」

    符重執筆在摺子上寫字,隨即丟下筆,顯的有些煩躁的說:「後日的晚宴,你替寡人出席吧,便說寡人身子不適,不可以接見翁主,屆時別玩兒的太晚,適當時候可以把場面交給育郎扛著,早一些回來歇息。」

    凌菲失笑,又替符重取下一本奏摺擱在面前,說:「翁主的賀禮有已歸進國庫了,聖上卻拒人於萬里以外,這是啥理兒?還是一塊去罷,而且聖上也是沒見過那翁主,興許那一位翁主美貌可人,溫儂嬈順呢。」

    符重濃眉挑起,眼光寒清的凝看著凌菲,寫字的舉動也停頓下。凌菲立馬噤音,這兩日,符重的脾氣越發的古怪,實在要她不曉得應當咋服侍了。

    又過兩日,宮廷晚宴在太和殿中開席,皇上聖諭,宴請諸位朝中臣工跟後廷五品以上的嬪御參宴。傍晚戌時,太和殿中外已是一片繁榮景致,禮部主事育郎親身裝點了太和殿中外,諸人踏進之際,只覺原氣魄恢宏的殿宇更為莊嚴肅穆。

    晚宴正時,六部官吏幾近全都已到場,殿宇外朱舍人一下尖穿聲中,諸人紛紛跪拜在地,三呼聖上萬歲,皇后千歲。

    符重握著凌菲的手,和她一同榻上十層漢青玉岩階,符重落座在御座上,而凌菲則是坐在幕簾後的鳳椅上。

    「諸人全都平生罷。」符重的聲響低醇渾厚,帶著威懾跟清寒,慢慢的在殿宇上傳來。

    「臣等,謝聖上,皇后主子。」諸人臣工紛紛起身,只聞殿宇內一陣靴履跟衣袍的簌響。

    「啟奏聖上,臣已派遣前去請鄂翁主前來赴宴了,可是翁主說,今日初回拜見聖上跟皇后主子,要妝點一通。」育郎從桌宴上起身,沉音稟告。

    符重神情淡漠,抬掌揮動,育郎立馬垂頭,入座。

    凌菲在紗帳後邊涼涼一笑,只恐這一位翁主不止是要妝點一通,還是要給他們一個驚喜呢。

    思緒還未平復,殿宇外就聽見了一名小舍人的通傳:「鄂翁主到——。」

    殿宇中的諸人剎那間全都凝看屏息,紛紛朝殿宇外看去,孰知先看著的卻並非是人,而是漂揚如殿的一根艷紅色的絲綢,那絲綢似已活了一樣,漂揚在空氣中,如若靈蛇一般蜿蜒而進,要人驚嘆。

    凌菲兩眼一狹,恰在殿宇外內諸人驚呼之際,一道大紅的背影從殿宇外飛進。

    一舞作罷,鄂翁主肩環兩條大紅的絲綢帶慢慢向前,叩在符重面前。青翠的聲響嬈柔而大方,說:「微臣回鶻杜鵑,參見上方聖上、皇后主子,願祝聖上龍體安康,皇后主子鳳安詳跟。」

    「起來罷。」符重的聲響寒清淡薄,隨後對一邊的朱安說:「請翁主子坐。」

    「微臣謝聖上。」嬌柔的聲響帶著不羈的回鶻風格,杜鵑翁主傲然起身,精美的小面上滿滿是笑容,好像壓根不介意皇上的寒淡,隨即轉頭闊步踏到了上座,學著諸人官吏一般跪坐在席墊上。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