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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12:04 作者: 蘇打火
    「荀獲……」

    荀獲身子輕輕一僵滯,望著女人抓在她衣袍上指頭纖瘦,因握的太緊有一些發白,反常的居然沒抬手把她拂開。

    玉文徵是個念書人,天性稟直,思想陳舊,見女兒痴纏著荀獲不放,臉上瞬時閃動過二分窘迫難瞧,忙吩咐丫環把良金帶下去。

    荀獲望著玉珍給倆丫環撫著入了內宅,才轉頭出了玉家,也沒乘車,一個人孤自走著回了元帥府。

    且再說凌菲這兒,跟秋凌霄二人吃了飯從酒家裡出來,秋凌霄把她送回別苑,已是後晌未時末。

    才一進西苑,甄婉柔便迎過來,蹙眉道,

    「怎的去了這樣長時間?」

    嗅著她的身上的酒氣更加嘆氣搖首,倒了觥濃茶遞與她,

    「就不應當要你一個人出門兒,尤其是隨著秋世子!」

    凌菲吃的不多,臉面上卻是也染了淺紅,狹眼笑說,

    「美人兒,是不是想我啦?」

    「沒有吃醉就開始說胡話,是有人想你,僅是不是我!」

    甄婉柔瞠她一眼,正了表情道,

    「殿下來過了,聽聞你跟秋世子出去面色有一些不對,你且去太子殿瞧瞧!」

    凌菲黑白分明的眼睛轉了轉,淺抿了口茶,擱下瓷杯起身,

    「行,我去瞧瞧,剛好,也應當入宮瞧瞧主子娘娘。」

    符重要她歇息幾日再去上朝,因此她便偷懶幾日再入宮面聖,可婉後那兒不一般,如今她已是名分上的皇太子妃,出門三四個月歸來,理應去見一見婉後。

    「去罷!」

    甄婉柔表情緩下來,

    「早些回來,我要灶房作了幾樣你愛吃的菜,給你補補身體!」

    「恩,要僕人去做,你不要管!」

    「知道啦!」

    甄婉柔含笑說。

    凌菲出了花兒廳,一聞自己身上的酒氣,又回屋子換了身裙子袍才緩步往太子殿走。

    符重今天早上走時,凌菲還睡著,回至太子殿後,瞧了一個時辰的奏章,卻一直靜不下心來,怕少女睡過頭,又不好生吃早餐,把手頭奏章擱下,起身又回了別苑。

    然卻卻是沒有見著要他心神不寧之人,僕人來跟他說,凌菲跟秋世子出門了。

    男子面上波瀾不驚,表情安靜,眼睛裡卻多了二分清寒。

    青戊要出去找,符重把他攔下,只淡聲吩咐,凌菲回來,立馬派遣人來太子殿跟他說。

    符重返回花廳繼續看奏章,然卻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見別苑裡來人,面色愈發的沉鬱。

    午膳只寥寥吃了幾口,福海在一旁侍奉著,看他表情不對,幾回打發人去別苑,然卻宮娥回來都道,皇太子妃還未回來。

    宮娥見主子心情不好,一整日都隨著提著心,喘氣全都不敢大聲,因此此刻看見凌菲來,個頂個瞬時都開心的像過節一般,一遛煙的跑去花廳稟告。

    凌菲覺的今天太子殿的侍婢實在熱情的有一些過頭,還想著是不是近來皇城中的薪水漲了。

    天兒晴好,春光明媚,東皇城中精緻怡人,凌菲走的不急不緩,宮娥們在後隨著,偷偷心急,恨不能抬著凌菲過去。

    走至花廳門邊,凌菲漫不經意的問說,

    「殿下做甚呢?」

    「回皇太子妃,殿下正看奏章呢,你快進去罷!」

    凌菲步子突的一頓,思考道,

    「看奏章呢、那我還是不打攪他了,我先去主子娘娘那兒瞧瞧!」

    講完,轉頭便走,留下背後那個小太監滿臉發暈驚詫的神情杵在那。

    屋中,

    「嗙」的一聲音,符重手頭毛筆驟然斷裂,男子深抽了口氣兒,卻咋也壓制不下心口的抑鬱之氣,赫然起身,房門一響,還立在門邊的小太監但見臉前風影一閃,符重已站幾丈外的檐下。

    男子滿身絳色華裳,挺撥貴氣,擋在凌菲跟前,美顏繃緊,扯著她的手腕兒便往寢殿中走。

    這女的,氣人的能耐實在越發大!

    凌菲滿臉驚異的和在背後,

    「幹嘛去呀?你不看奏章啦?」

    符重不語,入了寢殿,嘭的一聲音把門關閉,公主抱起她便往床榻上走。

    凌菲方反應過來,緊狠的攥著衣衫,滿臉驚詫的望著男人,

    「你要幹嘛?」

    男子冷呵一聲,一把把凌菲丟在床榻上,女人瞬時陷在團團軟給錦緞當中,

    「昨天晚上的,如今補上!」

    「青天白日的,符重你抽什麼瘋!」

    凌菲利索的翻身而起,推開符重就要下地,卻給男人一下撞回,雙雙倒在棉被上,衣裳給扯開,胸一陣劇疼,凌菲瞬時倒抽了口冷氣,

    男子來勢兇猛,唇舌間帶著抑鬱,如宣瀉的不再只是**,而是某種情緒。

    凌菲任他瘋,緊狠的抱著男人的肩頭,胸膛鼓動,輕笑一聲,

    「太子爺這是吃醋了麼?」

    符重忽然停下來,埋在少女的肩腦袋上,重重的壓到她的身上紋絲不動,好久才模糊的「恩」了聲。

    對於秋凌霄,他似總不可以釋懷,那是一類本能中的危險,要他不安。

    特別聞到女人身上的酒氣,想像著她怎樣同那個人把酒言歡,更加妒忌的無所適從。

    男子這樣坦白到令凌菲非常意外,乃至覺的這時的符重還有一些可愛,張口想要解釋,話到唇邊,忽然又咽回,實際上她無須解釋,符重並非不信任她,僅是心頭不舒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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