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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12:04 作者: 蘇打火
    跟豆盧容音已一年多不見,當了娘親不知道會變作什麼模樣?還是否會像先前那般女男人?

    這般想著,一月疲累全都不翼而飛,心頭滿滿是期許。

    彩屏後身影一閃,符重走入來,把凌菲從水中抱出來,取了浴巾裹住,往床榻上走去。

    屋子是特地預備的,地下鋪了厚密的絨毯,書案木幾,彩屏香鼎,鏤花大床,瞧上去都是新置辦的,古拙文雅,非常契合大祁的人文風格。

    床榻上軟給高枕,符重抱著女人擱腿上輕微微為她擦拭秀髮,淡聲問說,

    「你先前說你跟豆盧容音是一個地方來的?」

    凌菲點頭,

    「是。」

    「你們是舊識?」

    「不,來啦這兒之後才認識。」

    符重動作溫儂,抬手之中有淡微微的幽香散逸出來,凌菲極愛這個味兒,扒在他肩頭上舒坦的暈暈欲睡。

    一手攬著她綿軟的側腰身,符重淡聲道,

    「跟我說一說你先前的事兒吧。」

    凌菲張開一隻眼睛,默了一剎那,才懶散張口道,

    「來這兒先前過的非常簡單,我爹娘全都不在了,每天做著朝九晚五的工作,經常熬夜做計劃,跟公司集團的副總鬥智鬥勇,偶而會一個人去旅遊。」

    她口吻一頓,繼續解釋道,

    「我們那兒男女相較來說要平等些許,可以自由戀愛。」

    戀愛?

    聰明如太子爺立馬明白了這個詞的意思,目光一深,聲音低淳的問說,

    「凌菲也戀愛過麼?」

    凌菲眨著眼,

    「你猜?」

    符重攫著她的側腰身輕緩向下,扯唇低緩一笑,口吻肯定,

    「沒。」

    這一回換凌菲詭異,起身斜瞥著他,

    「你怎知道?」

    符重長眼一垂,頷首,

    「就是知道!」

    凌菲來啦嘉峪城後不長時間便對秋凌霄心動過,依她的脾性,先前如果有喜歡之人,怎會這樣容易便忘掉?

    然卻凌菲對秋凌霄的那一縷心動也是符重心頭的一個梗,自是不肯提起。

    把浴巾隨手一丟,男子目光忽深,抱著女人壓進棉被中,含她細白的耳暗啞道,

    「夜深了,愛妾應當侍寢啦!」

    凌菲翻了個身往床中躲去,揭了棉被蒙在身上,張口回絕,

    「不要,愛妾困啦!」

    符重哪兒肯依,手伸進棉被中又把女人撈出困在身底下,

    「明天廂車中可以睡,並且,趕了一月的路,愛妾莫非不應當補償一下本駕?」

    凌菲咬著牙實在想咬死這個厚顏無恥的男子,趕了一月的路,廂車上他沒有一日放過她,尤其是青鐵騎全都在車外,她忍著不敢出聲兒,棉被都抓破了兩根,可恨的是,男子偏換了花兒樣的磋磨她。

    「我要睡覺!」

    堅定不願要他成功的逞,凌菲抱著棉被不撒手。

    無可奈何,某人壓根不聽她的抗議。

    「昨日那個姿態本駕覺的煞好,我們再來一遍。」

    符重聲音曖味暗啞,吻上少女潔淨的脊背,一路向下……

    凌菲終究給吃的骨頭全都不剩,沉睡過去先前,泣淚嘆息,哀自己不爭,嘆這頭狼何時能餵飽。

    自漢江城到京師還有七日的路程,由於大祁來的大使諸多,一路耽誤下來,入了京師時,已是臘月初。

    雖不如洛陽嘀水成冰,可風也帶了寒意,滿城枯葉漂零,到像是深秋時節。

    京師不如洛陽宏偉壯麗,亭台樓閣精巧溫婉,街面上女人身穿偏瑰麗,樹木高健繁茂,偶然有身穿詭異的人在街面上行走,符重跟她說那是滇南人。

    滇南跟大祁有大面積的接壤土地,滇南人善織錦,經常帶到大祁來販賣。

    廂車一路向著未央宮行去,四周平頭百姓齊刷刷避退,臉上笑意親跟,可見民風淳樸。

    入了殿門兒,百官已在等待,符重帶著凌菲下了廂車,在大祁眾臣的蔟擁下向著金鑾殿走去。

    大祁皇上跟皇后在宮殿中已等了多時,見符重二人到,起身迎出。

    大祁雖不是大元渝國,可每年全都會向大元朝貢,對待符重自是萬分恭順,宮殿中重臣都在,齊齊屈身,

    「見過大元太子爺!」

    大祁帝輕笑,

    「殿下一路勞苦,親臨我大祁,是我大祁舉國之幸!」

    符重淡微頷首,

    「西皇客氣!」

    凌菲抬首望去,但見大祁帝非經年青英俊,滿身金黃色龍衫,體態頎長似玉。

    身旁女人著盤金彩繡華裳,妝容瑰麗,鳳衫寶冠,恰是大祁皇后,嘉興王之女,蕭芸。

    嘉興王是大祁的異姓王,祖輩是開國元勛,家族中,出過三位皇后,門下幕僚諸多,勢力巨大,乃至已逐漸有籠權的趨勢。

    此刻這一名皇后也在端詳凌菲,恭維道,

    「聽聞大元出了一名女侍郎,身世傳奇,風華無兩,今天一見,果真這樣!」

    凌菲以大元官吏的身份來參見大祁冊立皇太子的儀式,聽言淡聲一笑,

    「多謝主子誇獎!」

    諸人寒暄幾句,向著殿中走去,凌菲和在符重背後,有一些惴惴不安,大祁即要冊立皇太子,現在瞧上去並非豆盧容音之子,不然皇后不會笑的這樣的意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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