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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12:04 作者: 蘇打火
    即使是真真的把信件自公府中取來也不是難事兒,乃至比這個更加容易,可如今還不是打草驚蛇時。

    凌菲找來豆盧的信件作了對比,發覺信件上的字實際上也是從豆盧的信上拓下來的,揀了要緊的字拼成詢問朝政的句子。

    凌菲嘆了口氣兒,她院有內鬼兒,實際上今天在朝堂上時她便知道了,僅是這人會是哪位?

    「可尋思到是哪位?」

    符重眼睛波瀾不興,淡聲問。

    凌菲搖了下頭,甄婉柔跟年玉娘不可能,幾個家丁全都在院外侍奉,可以進西苑的幾個丫環也全都在前廳跟灶房做事兒,並且還有雪貂在她屋中,幾近沒人可以進她的屋兒。

    也不會是年金玲,時間對不上。

    青己雖然負責她院落中的安全,可也不會成日的待在這,多半時候是晚間在,因此也不曾發覺啥。

    「是哪位,一試便知!」

    符重隨手把信箋丟到木几上,抱著女孩躺下。

    幽冥中,花季女孩眼澄澈炯亮,跟符重對望一眼,輕緩一笑。

    隔天一早,凌菲卯時前準時醒來,穿上衣裳才記起自己已不必上早朝了,呲笑一聲,仰頭躺在床榻上,和衣又睡到天亮。

    醒來之後吃了早餐,凌菲在院落中的芭蕉樹底放了椅子跟茶湯,躺在上邊狹眼曬太陽。

    春末,凌菲嗑著瓜子,偷的浮生半日閒,忽然覺的這般的日子舒坦的不像話。

    甄婉柔切了一盤香瓜擱小几上,年玉娘也搬了下木凳坐過來,柔聲笑說,

    「菲菲,把那個西遊記的故事兒講完罷!」

    「好!」

    凌菲坐直身子,吐出口中的瓜子皮,

    「上一回講到哪啦?」

    年玉娘往旁邊的香鼎里添了一塊驅蟲的香,抬首彎唇一笑,

    「講到唐僧他們到了天竺國了。」

    「那真真的快講完了。」

    凌菲吃了口香片茶,開始從玉兔公主招親提起。

    院落中唯有凌菲瑩亮的聲音,把故事兒講的摔岩起伏。

    非常多年後,每逢春末乍暖,凌菲總是回憶起那個上午,仨人坐在一塊,甄婉柔清淡漠然,年玉娘嬌弱溫婉,凌菲張揚明媚,脾性全然不相同的仨人,卻那般融洽,像是一直全都會這般下去,抑或有一日她們全都成親嫁人,有了小孩兒,仍舊圍坐在一塊玩笑,小孩兒在旁邊玩耍。

    時間輕緩而過,直至太陽升上中天時,凌菲的故事兒也終究講到了尾聲。

    唐僧師徒幾人取的真經,功德圓滿。

    甄婉柔長長嘆了聲,半日,才淡聲道,

    「他們這一路真真是不易,的虧,全都修的正果了。」

    年玉娘拿著銀簽挑著香鼎中的焚香,漂漂青煙升起,隔在幾人正在中,如有輕紗蓋住女人的面顏,矇矓不真切,她抬頭起來,問說,

    「菲菲,唐僧真真的把孫悟空當作過自個兒的徒兒麼?還是只是利用他為自個兒掃平道路?」

    凌菲知道她歷來是個心思敏銳之人,點頭道,

    「原著里唐僧的確多回想捨棄孫悟空,可能走至最終,還是些許真實的師徒情誼的。」

    年玉娘隱在游轉的香味後的面龐輕微微一笑,

    「我覺的未必。」

    幾人正講話時,青己壓著一個門邊的護衛走入來,隨手把他往地下一丟,冷聲道,

    「自個兒跟大人說罷!」

    凌菲望著地下瑟縮發抖之人,心頭已瞭然。

    院中除卻甄婉柔跟年玉娘,其他人還不知道凌菲已給革職的事兒,顯而易見,她院落中的內鬼也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棋子,秦郡公對她發難之事兒,並沒要他知道。

    今天青己部署安排傳遞信件的驛差又送了一封信來,交到著護衛手心上,他恰在屋中偷拆時給青己抓到。

    凌菲取了扒香的銀簽走向前,在那個人跟前蹲下,用銀簽把他緊低的頭抬起,燙的那個人瞬時一個抖嗦,往後倒去。

    凌菲淡微一笑,問說,

    「你是哪位之人?」

    那個人頭嗑在地下,一張平平的臉慘白,戰聲道,

    「小的只是新奇偷瞧一眼,大人饒命,小的再不敢啦!」

    不承認?

    凌菲挑了下眉,用銀簽在綠石板上畫著圈兒,隨便的問說,

    「是從一開始便是給秦郡公派遣來的還是後來給他收買的?」

    那護衛慌亂之下張口道,

    「不是秦郡公,是……」講完瞬時張著嘴怔在那兒。

    凌菲笑若臘月寒冰,

    「那是哪位?」

    護衛驚詫的望著凌菲,好久,才頹唐垂下頭去,

    「是太原王殿下。」

    以後便斷續交待,豆盧容音來第一封信時,他還未給人收買,的確是新奇,偷瞧了幾眼,以後太原王的人找上他,要他監視凌菲,他順口便講了大祁來信一時,太原王的人非常開心,那時便給了他100兩銀錢。

    第351章 綿延千里

    再後來豆盧容音又來過兩封信,他所有拆開後拓下,然轉交於太原王之人。

    只是凌菲寄信時全都是通過青癸,他便瞧不到了。

    凌菲點頭起身,對著青己道,

    「這人交於你了,隨意處理罷!」

    那個人撲過來,頭嘭嘭嗑在地下,涕泗橫流的哭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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