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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12:04 作者: 蘇打火
    時間好像凝滯,凌菲從沒覺的一分一秒都這樣漫長,終究等到符重端著水盆離開,緊崩的身子才完全放鬆下來。

    合上眼假寐,一會兒後只覺棉被一揭,男子躺進。

    溫涼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而後順著她的胳膊輕緩向上,攬著她的肩頭,輕微微把她平躺的身體側臥面向床外。

    即使合著眼,也可以感覺道一道熱烈的目光落到自己臉面上,凌菲輕輕張開一隻眼,攬在她腰間的胳膊驟然一使勁兒,她輕緩的身子直愣愣的撞進男人的懷抱中,不等她看清他面上的神情,男子溫涼的削唇已貼在她的腦門上。

    二人同時一窒,空氣凝結在緊狠相貼的唇間。

    院落中今天好像分外的靜謐,一貫愛鬧的豆盧跟雪貂全都不知去了何地,唯有早春的燕子落到月桂樹幹上,成雙成對,唧唧啼鳴,愈發顯的屋中靜謐無聲。

    日影輕挪,落到古拙的窗框上流光閃動,紗帳無風自動,帳中幽冥,光照曖味矇矓。

    符重輕微微起身,覆在女人嬌軟的身子上,一點也不留情面的在女人的唇上碾轉,像是乾渴了好久的旅人,遇見甘洌的甘泉。

    凌菲二手攥著他的肩頭,合上眼,熱烈的回覆,呼息似蘭,碧玉鄉淳厚的酒香彌散在二人口中,引的男子愈發癲狂。

    「嗚……」凌菲低吟一聲,聲音噝啞輕軟,

    細碎的吻落到她下頜上,漫延至脖子,輕緩向上,呼息熱烈,聲音低淳暗啞,輕微微誘哄道,「誰咬的?恩?」

    「自個兒咬的,天天吃素,饞肉啦!」

    男子微狹的黑瞳中藏著一縷幽光,如寒湖清寂,在少女滑滑的耳上輕微微一咬,「凌菲居然學會對本駕撒謊了,你說本駕應當怎樣罰你?」

    「沒有……」凌菲轉過頭去,躲避對方幽邃的目光。

    「凌菲起先對本駕講過,不管何時全都要坦率相待,不的有半分隱瞞,現在便作不到了麼?」

    符重腦門抵著她的鬢角,在耳際低語。

    凌菲咬著紅唇,輕聲嘟囔道,

    「我說!落崖時,我跟師哥掉入崖下的湖中,他腦筋入了水,神智不清晰,才……」

    凌菲在男人輕緩狹起,顯而易見動了怒氣的黑瞳中聲音越發小,而後訥訥閉了嘴。

    「講下去!」

    符重高高在上,直愣愣的望著她,輕緩講道。

    「而後他就暈啦!」

    凌菲聲音坦率瑩亮。

    男子閉了下眼,再張開時,眼深若井,喜怒難分,扯唇輕笑,聲音卻如冷泉擊石,

    「你居然要他吻到!」

    凌菲出口要辯解的話給他吞下,兇猛然攻城掠地而來。

    「不現在日便把你吞嗜入腹,完全變作本駕之人,要他們死啦心!」

    「嗚……我抵抗了……嗚……」

    凌菲腦筋逐漸混沉,完全忘掉了自個兒要說啥。

    小衣不知何時已沿著紗帳墜落下,凌菲驟然驚醒,緊狠的捉住男人似玉的指頭。

    「怕?」

    男子聲音微喘暗啞。

    凌菲一對美眸如含了兩汪春池,矇矓,輕微微搖首,手輕緩放開。

    光影在紗帳上輕緩挪動,淺綠色帳子上繡著湖水芙蓉,暗影沉浮,湖水波文閃閃,芙蓉三兩片花瓣兒綻開,波盪如生。

    然卻在完全失控先前,符重還是及時的停下,把棉被拉上來,蓋住那一片軟玉淡粉,緊狠把少女摁在懷抱中。

    他究竟不可以便在這樣的狀況下要了她,即使他這樣急切,即使他心有不安,他也不肯要她有半分委曲。

    他們時間還非常長,可以緩緩來。

    凌菲緊狠合著雙眼,半日才平復了呼息,粉白的腮頰上殘暈未去,偷摸張開一隻眼瞥了瞥高支的棉被,悻悻道,

    「你總是忍著是否會不好?」

    符重清俊的眉目一彎,屈身在她耳邊低語,

    「我的凌菲的到舒解便好,本駕可以忍!」

    凌菲赫然轉頭,望著他嫣唇,記起適才那個人是怎樣為她舒解,瞬時面色漲紅的似豬肝一般,驟然把棉被一拉蒙在腦袋上,

    「困死啦,睡覺!」

    發頂傳來一聲輕笑,凌菲卻不敢去瞧,摸了下依然滾燙的腮頰,懊喪的微嘆了聲。

    符重側身躺下,把裹在棉被中的豆蔻少女撈出,抱在懷抱中,低笑說,

    「下回我們再繼續,如今睡覺罷!」

    凌菲合著眼權當沒有聽到,窩在男人懷抱中,連日的不安消逝,睏倦跟疲累卻齊齊涌升上來,非常快便沉沉睡去。

    聽見身底下傳來均勻的呼息,符重才輕緩起身,屈身靜悄悄的望著沉睡中的豆蔻少女,眼光幽邃溫柔,好久,屈身在她腦門上輕微微一吻,披上外衫,揭帳下地出了門。

    秋凌霄屋中,年玉娘正給秋凌霄餵水,聽見門響,忽然轉頭,見是符重瞬時一驚,忙擱下手頭的水杯,屈膝屈身,

    「見過太子爺!」

    符重面顏清俊,氣韻冷漠崇貴,微一點頭,淡聲道,

    「下去罷!」

    「是!」

    年玉娘拘謹的應了聲,本能的轉頭瞧了瞧秋凌霄,垂著頭緩步出了房門。

    第242章 誰更愛

    符重一撩衣袍,坐在床沿的紅漆椅上,望著床榻上暈迷之人,表情清寒無波,一會兒後,才撫著他起身,抬手抵在他後心,一縷綿長而渾厚的真力立馬自他脊背脊上的經脈湧入,流水般的自他經脈漫延,流入渾身,最終在腹部匯聚,修復他身子的內傷,乃至連心口的刀傷全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極快的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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