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頁

2023-09-26 00:12:04 作者: 蘇打火
    青己一貫才硬的心口滯悶難當,抬手想要去抱她過來,卻給她迅疾的躲避開,

    「走開!」

    青己眉角一蹙,屈身向前,想著要把她從邊角裡帶出來,未曾尋思到才一碰著女人的身體,她趔趄掙扎的愈發厲害,幾近癲狂的胡濫揮舞著胳膊。

    青己面色愈發難瞧,一把把她抱在懷抱中,困住她的二手,冷硬的聲音就是有一些不自然的寬慰,

    「不要怕,我帶你去找凌菲。」

    女子趔趄掙扎躲避的身子瞬時一愣,晦暗中,抬起滿滿是淚痕的臉面,怔怔的道,

    「菲菲?」

    青己垂目,把身上的斗篷解下圍在女人身上,看著那一對近在咫尺的眼,重重點頭,

    「是,我帶你去找她!」

    「菲菲……」甄婉柔倥傯的眼色恢復了二分清明,不再抵抗,任憑他抱著闊步跨過依然暈迷的二人,出了房門兒,往二樓而去。

    樓下,凌菲踹開最終一道門兒,依然不見甄婉柔,面色難看見了極限,此刻豆盧容音也從一樓順著木梯急步而上,看見凌菲瞬時焦灼的道,

    「沒,一樓、船前、船後我全都找過啦!」

    第205章 唯一的師妹

    凌菲面色有一些發白,聲音因慌亂而噝啞,

    「青己還未回來,我們去三樓!」

    「好!」

    豆盧容音應了聲,抬首便見青己抱著一女人自木梯上輕緩而下,面顏寒峻,味息森寒。

    女子給緊狠的包在斗篷中,只浮露出雜亂的髮髻下慘白的臉面,雙眼緊合,滿面淚痕。

    凌菲似數九寒天給人一盆冷水潑下,全身血液似都僵滯住,呆愣的望著,而後像一道急風般呼號而過,剎那間便到了朱之賢跟前,曲指成鉤,緊狠扼住他的脖子,雙眼漲紅,一字一頓的道,

    「我講過,甄婉柔少一根頭髮絲兒,我就要你以命相償!」

    朱之賢滿面漲紅,雙眼凸瞠,激烈的趔趄掙扎,身旁秋娘一驚,忙向前道,

    「鄭大人,此事兒不關坊主……」

    「嗙!」

    一聲脆響。

    秋娘給爆怒的豆蔻少女一掌扇飛出去,慘叫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下。

    凌菲目光凌洌若雪,虞琳全身一抖,垂頭藏在虞珠背後,居然不敢再看。

    朱之賢面色漲紫,雙眼翻白,趔趄掙扎的力量也愈發的小,符任一驚,忙向前道,

    「鄭大人不可,此事兒還未查明,不要罔殺掉性命!」

    「鄭大人!」

    青己冷聲張口,

    「放了他!甄婉柔她、她沒有事兒,僅是遭了驚悸。」

    凌菲赫然轉臉,目中有光亮閃動過,聲音都輕輕戰抖,

    「你講的是真真的?」

    「菲菲、菲菲……」

    甄婉柔合著眼,輕聲囈語。

    凌菲立馬撲身過去,緊狠攥住甄婉柔的手,

    「我在,婉柔,我在!」

    甄婉柔面上逐漸放鬆下來,卻依然合著眼,凌菲抬首困惑的望向青己。

    「她中了藥,一直在強撐!」

    青己沉音解釋道。

    凌菲深抽了口氣兒,點頭,

    「幫我看好她,接下來的事兒由我來處置!」

    此刻鄭峰跟年玉娘也所有都跑上,看見甄婉柔的模樣,年玉娘杏眼一紅,淚滴撲梭梭落下來,為她收拾的腦門上的亂發,抬首哽噎道,

    「墨小爺,把婉柔交於我罷!」

    青己垂眼瞧了懷抱中女人一眼,點了下頭。

    年玉娘半攬著甄婉柔坐在檐下的佳人靠上,取出絹帕為她細密的擦拭了面上的淚痕,啜泣不止。

    朱之賢倒在地下一陣咳喘,方才放了口氣兒,抬首便見那猶若閻羅王般的豆蔻少女高高在上的望著他,如蓮的素麵上似淬了冰雪一般的冷寒,

    「我給你一炷香的工夫,查出是啥人所為,不然,小爺今天晚上就拆了你的船!」

    朱之賢面色慘白,重重的喘氣了幾聲,抬首瞧了瞧符任,才啞聲道,

    「好,事兒發生在和風坊,我必定給鄭大人一個交待!」

    講完趔趄起身,向著艙後走去,「秋娘,和我來!」

    秋娘咬著下唇,撫著木欄起身,當心的抬頭瞧了瞧凌菲,迅疾的追上。

    一樓客人見勢不妙,早便已所有遛之大吉,餘下來的舟坊上的護衛裝死的裝死,裝暈的繼續裝暈,紋絲不動,二樓客房緊合,無一人敢出來,站檐下的幾人,符重不張口,其他人也所有默不作聲,一時當中,喧鬧繁華的和風坊居然靜若無人。

    非常快,三樓給青己打暈的那倆醉漢給潑醒帶來,驚詫的跪在那,居然還有一些不明因此。

    「鄭大人,是這二人,可決對不是妾家部署安排的!」

    秋娘和在朱之賢背後,忙向前道了聲。

    凌菲在那二人跟前蹲下身去,目光寒洌,淡聲問說,

    「受啥人指使?」

    二人對望一眼,同時搖首,

    「沒有、沒人!」

    凌菲表情不變,手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忽然,「噗!」一道血絲飛出。

    當中一人瞬時抱著大腿殺母豬一般的嚎叫起來。

    另一人戰著肥胖的體態往後一避,一縷騷臭彌散開來,

    「大人饒命,小的真真的不知道,有人把我們領過去,說是船上歌伎的屋子,要我們隨意、隨意玩,我真真的不知道那是大人之人!不然,給我、我們100個膽量也不敢!」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