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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12:04 作者: 蘇打火
「不是!孩兒跟伯賞小爺一貫沒來往,怎會把府中的帳簿輕巧交於他人?」
伯賞柷驟然轉臉,無法相信的望著川郴,
「你、你」
伯賞沖冷眉一蹙,
「先前不是說帳簿已毀了,如今為啥又出來一個帳簿!」
孫民跪在地下回道,
「這本是小民怕帳簿丟失,先前特地抄錄的。」
「伯賞柷,你還有何話說?」
川帝把手頭平頭百姓的陳願書一丟,冷聲問說,顯而易見是已動了怒氣,
「紹興王的封地自個兒的帳收不上來,你到是能收的上來,好!真好呀!」
堂堂一個皇子居然不如元帥府的小爺!
川信游跟川郴全都是他的兒子,由於伯賞沖的關係,川信游一直壓制著川郴,現在連他伯賞沖的兒子也騎到紹興王的頭上了,居然去紹興王的封地收帳,著實不把一個堂堂皇子擱眼中。
而他敢這般做,分明是由於伯賞沖的緣由才有恃無恐!
再這般下去,他這個皇位只怕也要拱手要人啦!
事兒發忽然,伯賞沖沒任何預備,此刻人證物證俱在,他更加不好過於偏幫自個兒的兒子,只垂首默立不言,等著散朝後再派遣人把此事兒調查清晰。
伯賞柷一抖嗦,無助的望向伯賞沖,卻發覺自個兒的爹爹壓根沒幫他的意思,瞬時有一些心灰意冷,跪地只訥訥叫道,
「小民冤枉、小民冤枉!」
「啟稟聖上,小臣還有事兒啟奏!」
詭譎的緘默中,府郡史忽然手捧奏章,大聲叫道。
「何事兒?呈上來!」
奏章遞到川帝手頭,川帝展開一行行看下去,面色愈發難瞧,最終嘭的一聲音合上,怒斥,
「卿家奏章中所列之事兒可有證據?」
府郡史跪下去,鏗聲道,
「奏章中所列罪責,臣都有證人證物,都在宮外等待傳喚,決不敢妄言!」
宮殿中立馬傳來一片嗡鳴的談論之聲,府郡史唐琮一貫有耿直之名,不知今天又是向誰發難。
川帝把奏章交於背後的德總管,冷聲斥道,
「念!」
「是!」
德總管應了聲,向前一步,一甩拂塵,展開奏章,大聲念道,
「臣北城郡史,恭請皇安,朝有大元帥伯賞沖,罪一……」
一條條罪狀念下去,伯賞沖面色由青轉白,雙拳攥緊,死死的看著那一道奏章。
殿中一片死寂,唯有太監尖細的嗓音不緊不慢的在宮殿中來回迴蕩,百官齊齊跪下,
「臣驚詫!」
待那太監念完足足16條重大罪責,川帝目中翻起滔天爆怒,起身冷聲問說,
「元帥大人,這奏章上所列罪責你怎樣解釋?」
伯賞沖跪在地下,二手高舉而落,屈身在地下,沉音道,
「小臣對聖上一片赤誠,絕無私心,請聖上明鑑!」
「元帥大人為國彎腰盡瘁,飆馬功勞,請聖上明鑑!」
「請聖上明鑑!」
……
第149章 罷官
殿中百官有一半兒以上齊刷刷跪地為伯賞沖訴功求情,川帝面色卻愈發難瞧,先前對伯賞沖的種種不滿,此時一塊涌升上心裡頭,終究摧毀最終的一縷信任,
「嘭」的一聲音把御座前一個半人高的漆金青瓷瓶踹倒,宮殿中瞬時靜下。
「大元帥輔佐寡人多年,為大甌立下汗馬功勞,寡人樂意相信大元帥是無辜的,可此事關係到朝政公正跟陳年舊案,寡人不可以妄下定論。
宣旨,暫且革去伯賞沖元帥一職,交和司廷尉查辦,半月之中務必給寡人一個結果,如果有不實或冤枉之處,寡人定當以誣陷朝中重微臣重重論處!」
府郡史跪在地下,不卑不亢的道,
「遵旨!」
伯賞沖站在那,面色紫青,事兒過於忽然,要他沒分毫預備,乃至不知道是啥地兒出了錯,然卻憑他敏銳直覺,今天之事兒決對不是巧合,冥冥中好像有人在布局,在他還沒有覺察時已織成密網,把他困於當中。
此刻即使百般忿怒,也必得垂頭道,
「是,微臣遵旨!」
宮殿中央紹興王川郴恭順垂首,臉部神情,只不著印痕的跟宋良正對望一眼,而後各自挪開。
此事兒一塊,如磐石投海,在朝中激起千層浪。
眾官奔走打探訊息,尤其是先前投靠伯賞沖的官吏,有耐不住的已開始急切著撇清關係,也有脾性穩重的,認定伯賞沖這枚大樹不會輕巧倒下,只隔岸觀火。
一時之中大甌朝政風起雲湧,人人自危,伯賞沖掌控京外40萬軍馬,一旦發動兵變,整個大甌全都要抖一抖。
川帝是何心思,諸人揣摩不已。
接連兩天,元帥府正門緊合,伯賞沖不見任何人,閉門不出。
明瑟居中,伯賞沖身穿了滿身青藍色軟袍布衣,恰在書屋中作畫,表情泰然,如分毫不受貶職的影響,任由門邊朝中鬧翻了天,穩坐家裡,屹然不動。
七太太手頭端著茶觥擱書案上,輕聲道,
「太爺,大太太跟大小爺已在門邊跪了倆時辰了,這大冷的天,凍壞了可咋是好?太爺還是去瞧瞧罷!」
伯賞沖面色不動,端起茶觥抿了一口茶,繼續揮筆,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