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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12:04 作者: 蘇打火
    「我脊背如今是不是非常驚悚?這一回只怕王上賞金萬兩也沒人肯娶我啦!」

    符重瞥她一眼,冷呵道,

    「把本駕看過摸過了,鄭團長還想嫁誰?又不想負責了是麼?」

    凌菲吸了口氣兒,翻身想要駁斥,給男人把頭摁回去,

    「不要動!」

    生氣啦?

    凌菲悻悻閉口,下頜支著軟枕,望著紗帳上的雲文閃耀著淡微微的流光。

    脊背脊上的手輕柔細緻,清涼舒坦,扶平了炎夏的躁熱,一不當心,便流入了流雲深處。

    凌菲心裡頭輕輕一戰,卻明白,不是由於痛疼。

    輕輕側目,但見男人美顏沉淡,黑瞳半垂,眼色用心而專注,只在不經意的展眼間瀉漏出一縷心痛,只是一霎,凌菲卻感到一陣生麻的灼疼,一直從脊背漫延到心口。

    好久,背後傳來男人溫平的聲音,

    「不會。」

    「恩?」

    凌菲一愣。

    「不會留疤,這霜藥嘉峪城湛龍制腹肌霜。」

    「噢!」

    凌菲應了聲,才記起這藥霜的氣味非常熟悉,尋思到自己一回回的受傷,嘆了聲,悲傷的道,

    「為啥受傷的都總是我?對啦,其他人咋樣,有沒受傷?」

    「甘遠跟藺靖遭了重傷,僅是已沒生命之憂,其他人全都是外傷,沒大礙。」

    符重輕緩說話間,忽然纏紗布的手一頓,長眼半垂,淡聲道,

    「本駕以為鄭團長只會向本駕撲過來,卻不想也會撲向旁人。」

    男子的聲音低淳,帶著不易覺察的失落,凌菲輕微微扯唇,正二八經的問說,

    「這藥霜是不數期啦?」

    「恩?」

    男子抬頭。

    「為什麼有一縷酸氣?」

    符重輕輕一愣,忽然笑了,抬手一掌拍在少女的腚上,

    「戲搞本駕,掌臀!」

    凌菲扒在那,低低笑出聲兒,如忽然聽見了帳外落雪的聲音,梭梭如花雨落。

    便在全部人都等著大甌投降,求跟退兵時,第三天尺侯來報,杭郡軍糧燒毀的隔天,川信游帶領剩餘的大甌兵趕路退守,隔著杭郡,跟廣郡、曲郡對峙。

    這類狀況下,川信游仍舊不願退兵,著實是個常人不可以理解的神經病!

    暴雪接連下了兩天,戰事中止,陷入僵局。

    ……

    三天後,離珠江百內外的大甌京師北城,凌菲跟符重二人正坐在皇三子川郴王府的花兒廳中,悠悠吃茶。

    符重這一回也戴了面粳原先俊俏的容貌給遮,面顏其貌不揚,跟旁邊的凌菲居然有七分相像,像是一對弟兄。

    北城雪下的不大,空氣卻同樣寒洌,院中種著,蔟蔟盛開,香味清幽清雅,花兒姿娟秀,傲立寒風中,不要具風韻。

    凌菲端著茶觥懶散的倚門賞梅,茶觥見底時,迴廊上一幫人倉促而來。

    為首的男子滿身藍色華裳,年齡在30歲上下,面顏跟川信游有五分相像,卻遠不及川信游樣貌英俊,身段輕輕發福,氣韻略顯庸俗。

    入了屋中川郴反倒不緊不慢起來,端著王爺架兒,眼在二人身上微一端詳,把僕人屏退,才問說,

    「二位從何地而來?」

    符重也不起身,依然坐在那,臉上笑意淡微,

    「大元皇太子府中幕僚章奇、我二弟章寧,奉皇太子之命特來協助紹興王!」

    川郴目光一轉,擱下手頭的茶觥,嘗試的的口吻道,

    「二位說是皇太子府中的人可有信物?」

    符重自懷抱中取出一物,擱桌面上,淡聲道,

    「紹興王可認識此物?」

    川郴見著桌面上的扳指瞬時面色就變,他派心腹執信物去求大元皇太子符重幫他奪嫡一事已有月余,大元那邊兒一直沒回復,他以為事兒便這般不了了之了,沒有料到符重會忽然派遣人來。

    走下主位,川郴把扳指拿在手頭,一改先前的淡漠,面顏舒坦,笑語宴宴,

    「符小爺打算怎樣幫助孤王?」

    符重一揮衣袖,抬頭,扯唇一笑,

    「十日之中,大甌皇太子之位,必是紹興王囊中之物!」

    川郴一怔,隨即一喜,眼中迸發出無法相信的驚喜,

    「此話當真?」

    撫持川信游做皇太子的,頭一個便是大元帥伯賞沖!

    伯賞沖任大甌一品大元帥,執掌軍馬,可參決政事,北城禁衛司禁兵統帥是其一手提撥,手下車騎元帥掌控大甌40萬鐵兵,朝中勢力盤根複雜,官吏對其唯首是瞻,莫有不從者。

    倘若想要廢除川信游,改立川郴,必定要扳倒此人!

    川郴驚喜過後,緩緩沉靜下來,起身給符重倒茶,臉面上掛著討好的笑意,

    「倘若符小爺辦不到呢?」

    第127章 逛花樓

    符重姿態懶散,坦然的受用了紹興王親身倒的茶,才慢騰騰的道,

    「我二人便在北城,在紹興王的眼下,作不到任由紹興王處理!」

    符重講的言之確確,川郴也不禁的信了二分,尋思到大元那名驚才絕艷的皇太子,心頭更加多了二分篤定,臉面上的笑也愈發燦爛,態度愈發恭順,

    「那須要孤王咋做?」

    符重長指一瞧桌面,川郴立馬屈身站在一旁垂耳傾聽,態度非常恭謹,待覺察失態,直起身坐在一旁,臉上閃動過一縷窘迫,輕咳了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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