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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12:04 作者: 蘇打火
「蠢貨!給人一嚇便沒有了智商,再若胡謅,休怪師父無情!」
「滾開!」
金珞一腳把秋玲踹開,狠聲道,
「你自個兒跟小璫私自去采草藥才落下崖,和我何干?為逃避責任便胡濫攀附咬果真是小門戶人家教養出來的閨女。」
秋玲摔坐在地下,無法相信的望著金珞,忽然唻嘴詭異蔑笑了幾聲,目中帶著仇恨,跪行到秋凌霄跟前,頭嘭嘭磕在地下,不消兩下,腦門上鮮血直淌,她面上本即有三道才結疤的瘡疤,此時望去更加凶獰。
「凌霄師哥,這所有全都是金珞指使我作的,她先是要我去找小璫,要我跟她說害死褚瓏的人是郎錚。
後來小璫令郎錚出了丑,金珞不知在何地的知郎錚要教訓小璫報出醜的惡氣,要我替小璫擋了一鞭,事兒後她們存心在我的創口上撒了腐骨的蝕水,要我創口潰爛,給小璫看見,我又照她們講的帶小璫去了遙霞崖,乘她采草藥時,推、推了她下去!師哥,我對不住小璫,我害了她,你殺掉我沒有關係,可這事兒自始至終全都是金珞逼迫我作的,我死有餘辜,可你也決對不可以放過她!」
閣中諸人介驚,常焱轉臉望向金珞,沉音道,
「她講的可是真真的?」
金珞面色一白,噗嗵跪在地下,
「師尊明鑑,徒弟不曾作過,這全都是秋玲為脫罪胡濫編造的。
我一直未出過妙箏堂,怎可能知道郎錚要下手應付小璫?」
常焱面色陰鬱,望向秋玲,
「誣陷同門兒,秋玲你可知後果?」
秋玲滿臉血漬,直直望向常焱,
「徒弟句句屬實,絕無欺瞞。」
講完抬手把脖子上的裹布一把扯了下來,
「師尊如果還不信,一瞧便知!」
諸人一驚,但見秋玲沿著脖子向下一聖師長的創口,血肉外翻,腐爛流膿,給她一扯,才要結咖的創口又淌出膿水來,配著她滿面的血漬,分外怖人。
萬里破雲起身走至她跟前,細瞧了那創口,轉臉,一對沉眼沒任何情緒的望向常焱,
「確實是蝕水!」
常焱面色登變,在萬里破雲沉靜的目光下,猛然轉頭去,冷斥道,
「金珞,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作的?」
金珞面色灰白,諸人的注視下早便已心慌無主,支吾道,
「我、我……」
「嗙!」
常焱甩袖,一個耳刮子把金珞打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咬牙怒斥,
「混帳!居然敢騙我!」
金珞捂著腫起的半面玉容,嚶嚶輕聲哭泣。
「為何要害人?」
萬里破雲問。
金珞半抬起頭,怯怯的瞄了一眼虞琳,聽見常焱又追問了一句,霎時全身一戰,才要張口,虞琳先一步邁出擋在她跟前,一撩裙裾跪在地下,仰頭看著常焱,一對水眼含幽帶怯,哽聲道,
「師尊若罰便罰我吧,是徒弟的錯!」
常焱一愣,
「跟你何干?」
虞琳咬著嫣唇,淚盈於睫,轉目瞧了秋凌霄一眼,那一眼含了萬般沒有法訴講的情意,低眉垂眼道,
「我跟凌霄哥哥姻約將成,凌霄哥哥卻把小璫接入了蘇雲閣。
秋玲去看望小璫,回來後跟師姊妹提起凌霄哥哥對小璫怎樣怎樣的好,小璫更加女主子一般招待秋玲……我聽了心頭傷心,抑鬱成病,夜不可以寐,食不下咽,練箏也常常出錯。
是金珞看得出我異樣,知道緣由後,才想給小璫一個教訓,我本以為她無非是找契機羞辱小璫幾句,一時沒有往心頭去,卻不想惹了這般的禍事兒。
金珞她是為我而犯錯,一塊皆由我而起,師尊要罰便罰我吧!」
虞琳滿身香袍素羅,淚珠如斷線的珍珠落下,一串串吊在白淨的粉臉面上,嬌憐不勝。
「你!」
常焱疼心的望著她,
「師父說過多少回,你偏不聽!算了算了,此事兒終究是金珞自作主張,和你無關,你起來吧!」
虞琳搖首,明眼含淚,
「師尊想怎樣罰金珞師妹?」
常焱面色一沉,
「錯已鑄成,可憑堂主處理。」
萬里破雲垂眼思考片刻,淡聲道,
「我嘉峪城本是清幽之地,不留心術不正之人,這兩徒弟即刻逐出嘉峪城,永不准回城!」
一直冷眼旁觀的秋凌霄忽然張口,聲響懶散泛著陰森寒意,
「攆出城便可了麼?」
萬里破雲坐在鏤花紅漆椅上,端了茶觥擱在唇邊,溫溫張口,
「嘉峪城無動私刑之權,世子如果不滿意,可在她二人給逐出嘉峪城後隨便處理,是生是死,和我嘉峪無關。」
秋玲本報了必死之心,聽言跪伏在地下一聲不吭,金珞卻是一震,搖首慟哭道,
「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變作一個笑料,我不要,不要!」
見諸人不理,金珞慌張轉向虞琳,
「大姐救我!」
虞琳本能的一避,面色突白,
「我不要回去,阿姐,我做這所有全都是……」
「何人在這哭鬧?」
威厲的一聲響自門邊傳來,把金珞欲出口的話打斷,虞謙背後隨著虞珠一前一後入了花兒廳,對符重行了禮後,望著秋凌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