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2023-09-26 00:12:04 作者: 蘇打火
    虞琳羞臊垂頭,

    「所有可憑父親作主!」

    虞謙目露慈和,

    「好!待為父回去了之後便派遣人去侯府。

    我還有事兒跟曾大人相商,你們姊妹先談一些體己的話,稍後為父再去看你!」

    虞謙口吻一頓,望向背後,

    「阿珠不要誤了時辰,太子爺這一回出來只帶了福海公公隨身侍候,你隨侍太子爺且不可有半分疏忽!」

    「是!女兒謹記,恭送爹爹!」

    虞謙點了下頭,跟曾唯一同出了玉瑚齋。

    才出了門呢,曾唯便恭維道,

    「虞公真是好福氣吶,虞小爺文武雙全,一對女兒更是國色之姿。一為皇太子妃,一為誠郡公世子妃,虞公前途無量,未來,小官還是要多多仰仗虞公提點才是!」

    「曾大人過譽了,事還未定論,言之過早!」

    虞謙笑容雍容,嘀水不漏。

    「是虞公過謙,二姑娘跟世子喜事將成,太子爺也對大姑娘另眼相待,乃遲早之事!」

    虞謙依然淺笑,

    「萬里堂主還等著你我商量明日大會之事兒,咱過去吧!」

    曾唯忙抬臂禮令,

    「是、是!你瞧我,開心起來就忘掉了正事兒,虞公請!」

    ……

    玉瑚齋地處嘉峪城高勢,花兒樹繁茂,風吹來,更加顯幽寂。

    姊妹二人遣退僕人,順著薔薇花兒徑,隨便的漫步,輕聲交談。

    「娘親夜間睡不著經常念叨你,知道爹爹來嘉峪城親身作了你愛吃的玫瑰滷子要我帶來,便在我房中,等下令僕人去取!」

    虞珠滿身月白長裙子,典雅端謹,一言一行間都帶著世酋長女的崇貴大氣兒

    「我何曾不想念你們!」

    花季少女眉目婉約,笑起來腮邊酒窩淺現,秀麗絕倫,

    「只怨我沒有長姐的傾世才華,不是咸陽第一才女,才必得來這兒,不可以侍奉娘親左右。」

    虞珠輕瞅她一眼,笑說,

    「你以為我不知你為何來嘉峪城。

    如今秦郡公府已派遣人來提親,只待爹爹回去派遣人回復公府後這親事兒便算定下來,可還滿意?」

    豆蔻耳際如霞淡染,低垂的水眼帶了二分羞赧,映著鮮紅的薔薇花兒,艷媚動人。

    虞珠似記起啥,淺笑凝結在唇角,淡聲問說,

    「那個小璫是怎麼回事兒?」

    虞琳步子輕輕一滯,秋凌霄天性多情,惹了諸多桃花兒,對小璫實際上也並無異常。

    妙箏堂弟子多對他傾心,她心頭雖不喜,卻也無可奈何。

    昨日爹爹來啦之後把秋凌霄叫去,講了定親一事兒,不到片刻工夫,這事兒就傳到了妙箏堂。

    他人教唆小璫時,她並未阻擋,如堂主罰了她,權當是給那一些心存幻想的女子一個告誡。

    傻璫那般一通纏鬧,師尊本欲把她逐出妙箏堂,堂主卻只是把她關了雜物房,更加要她意外的是,今早秋凌霄居然親身把她接回。

    虞珠見她神思倥傯,牽了她的手掌輕聲道,

    「昨夜,我見著了她,相貌、品德都沒什麼過人之處,聽聞此女還有一些智商不全的毛病,那便更不值費神。不要存心為難於她,免得失了身份!」

    虞琳忙點頭,

    「是,琳兒知道!」

    姊妹二人有講了很多知心話無須細表,且說凌菲這邊。

    凌菲方才把自個兒拾掇妥當,院中便來了人。

    年蓉蓉給人潑了滿身水,當眾出醜,回屋換了身乾淨衣裳後,愈想愈氣,愈想愈憋屈,即使是金珞亦不曾這般對她,況且是一個被她看都看不上的蠢貨。

    第8章 我又不是容嬤嬤

    在屋中砸了一個青瓷瓶一個茶盞後,年蓉蓉霍然起身,帶著幾個人氣洶洶的過來找凌菲算帳來啦。

    手執黑金藤鞭,年蓉蓉杏眼瞠著緊合的房門兒,咬著一口銀牙道,

    「你們全都守在門邊,聽見任何響動全都不准進來,亦不准放其它人進來,瞧我今天不把她打殘!」

    背後幾個女子面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

    「姐姐盡然安心,一直蚊子也進不去!」

    「哐當」一聲,年蓉蓉開門而入,反手把門插上,見外間沒有人,執鞭向內閣走去。

    內閣唯有兩張塌,凌菲便坐在靠窗的那張榻上,正盤腿閉目養神,見年蓉蓉進來,張眼憨憨一笑,

    「咋才來,等你半日啦!」

    年蓉蓉望著凌菲卻是一怔,小璫說是妙箏堂弟子,這一些年卻壓根沒跟她們一塊上過任何授課,常焱不愛她,旁人便把她當作丫環一樣使喚,沒事兒時大多時候她全都待在灶屋中幫著燒火煮飯,每日全都是灰頭土臉,不見真容。

    而臉前的豆蔻少女秀髮齊整的梳在腦袋之後,身上的衣裳雖然破敝卻非常利整,尤其是那張洗淨後的小臉蛋兒,肌膚白淨,雙腮粉若桃花兒,水眼蕩漾生波,居然不比虞琳遜色。

    年蓉蓉眼中閃動過一縷嫉色,暗道,生這般一副狐媚模樣更加留她不的了。

    亦不多言,咬牙,揮鞭,便向著床榻床榻上的凌菲抽去。

    凌菲不躲不避,依然是露著幾枚白牙憨笑,僅是那一縷笑中多了二分譏諷。

    鞭子梢在半空中纏上一根繩索,那繩索只把藤鞭略微一擋便給割斷,繩索下邊栓著一個水盆,盆是凌菲方才端進來的,水是凌菲洗涮完的髒水。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