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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12:04 作者: 蘇打火
在凌菲身上跳下來,把油嘰嘰的飯碗扣在凌菲的臉面上,碗不大,剛好完全把凌菲的臉蓋住。
作完這所有奸貂非常滿意,偎在凌菲身旁繼續睡了。
月光淒冷,光輝透過裱糊窗紙照在睡沉的一人一貂身上,居然是異常的溫暖、諧睦。
凌菲魂穿到大元國的頭一個夜晚便是這個樣子,跟一隻白毛貂,在一個破敝的雜物房中渡過。
隔天一早,凌菲便見著了傳聞中門庭深厚又風流多情的的凌霄師哥,他站在雜物房門邊,對著凌菲邪狷一笑,屋頂上的破洞射下的日光照在他靛色的緞衫上,的確,非常風流英俊!不!是俊俏!
比女人還美!
彼時凌菲正腿腳舒暢的躺在柴禾堆兒上,臉面上蓋著奸貂怕她害涼,細心擱她上邊的飯碗兒。
奸貂最先警惕醒來,黑眼球在秋凌霄身上一滾,綿軟的爪子推了下凌菲,看她沒有醒,又扯了下她的身上那一件半舊窄襖,依然沒有醒。
奸貂終究不耐,一抬爪,乾脆把她臉面上的瓷碗推下,乳瓷碗滾過凌菲略平的胸,癟下去的肚兒,哐當一聲落到地下,凌菲終究醒啦!
望著雜物房蛛網羅布的屋頂,好半日,凌菲才記起眼下的處境。
經過一夜和姦貂的鬥智鬥勇,髮絲上的柴梗又多了幾根,臉面上的塵土已蓋住了那一片油光,僅是又多幾枚飯粒兒,分布均勻的點墜在腦門、腮頰、下頜上。
凌菲乍醒,眼輕輕懵神,立馬給門邊的男色吸引,再一回呈痴傻狀態。
古時候的男子個個全都是這樣美麼?
這不契合物種進化規律呀!
秋凌霄臉面上邪狷的笑還未散去,又更加深了二分,材質優良作工講究的皮靴邁進來,踩碾在乾草上,嗞嗞作響。
彎腰蹲在凌菲跟前,對著她臉面上的飯粒子,一對眼睛如含了一汪春池,水光蕩漾,
「師妹昨日受委曲了,師哥這便接你出去!」
秋凌霄?
長的這樣風流,又這樣勾人的,必定是那賤男!
凌菲抹了下眼尾的眼屎,浮露出四枚瑩白的貝齒,忽然又一歪嘴,胳膊忽然纏上他的脖子,兩腿一躍坐在他彎曲的大腿上,發嗲撒嬌一般把臉在他胸前兇狠地噌了下,羞澀道,
「師哥你可算來啦!小璫怕怕!」
秋凌霄一愣,他不是頭一回逗惹這個智商不全又固執的女孩子,先前她全都是一副害臊又欣悅的樣子,卻好像也知道倆人身份相差比較遠,從不敢跟他親昵,今天……
望著她衣裳上的褶子跟髒穢,秋凌霄鳳眼微縮,閃動過一縷厭憎,本能的想要把她推出去,不知為何,終究是忍下,二手摟住了女孩子瘦削的側腰,勾唇笑說,
「師妹莫怕,我們這便離開!」
給一個才謀面的古時候人占便宜,凌菲一開始心頭還是有一些趔趄掙扎的,(奸貂,滿臉的鄙夷,究竟是誰占誰便宜!)可聽見了秋凌霄虛偽的話,立馬又往他懷抱中拱了下,不僅把臉噌了個乾淨,二手也摟住他的胳膊,在他奢貴的華裳上抓緊又佯裝無力的墜落下,抓緊又墜落下…。
非常快,手也噌了個乾淨。
秋凌霄輕彎嘴角,笑意誘惑,艷極。
「師妹抓緊,不要跌了,不然師哥會心痛的!」
賤種,果真是賤種,連蠢貨全都不放過。
凌菲心頭鄙薄笑,仰著頭卻仍舊是憨蠢的樣子,
「師哥真好!」
秋凌霄一路抱著凌菲往妙箏堂而去,道上行人齊刷刷停下,目瞠口呆的望著小璫頭上頂著幾根草梗,滿臉羞臊的埋在秋凌霄懷抱中,破敝的裙裾下顯露出一對繡鞋,上邊繡著幾朵狗尾巴花兒隨著她的身型一戰一戰…。
而秋凌霄一襲薑黃色華衫,寶冠烏髮,鳳眼輕彎帶著二分邪狷,溫儂的望著懷抱中人,。
路人如給雷劈,久久不可以緩過心神。
「莫非昨日小璫講的是真真的,凌霄師哥果真看上了她?」
「琳師姊一個指頭都比小璫強!凌霄師哥中邪了麼?」
「老天爺,琳師姊可怎麼辦?怎會有小璫這般不知羞恥之人,我要去告訴琳師姊!」
諸人一鬨而散,你追我趕的去告狀了。
嘉峪城說是城,實際上是一個坐落到秦嶺山巔的莊園,上有掌門,下分劍、謀、箏三堂。
三堂師尊身懷絕技,名漫天下,其下弟子更加人才輩出,自嘉峪城創派500年以來已出過七位宰相,十四位元帥,位極人臣的參謀師爺更是不計其數。
因而大元國世族門庭均以子女在嘉峪城為徒為榮耀,而嘉峪城中的弟子自然而然亦是非富即貴。
嘉峪城沒有貧困人家的小孩兒,由於進嘉峪城有倆條件,一個是本身稟賦,一個是要交學費,500兩。
一般平頭百姓一生興許都掙不來500兩,因此對於一般人而言,嘉峪城幾近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除了,小璫跟褚瓏。
褚瓏家中也曾經是富裕人家,僅是在她爺爺那一輩開始衰落,到了她爹爹這兒家財幾近已所甚無幾,她爹爹兒時過了幾年富足日子,後來落魄後,娶了貧困人家的閨女,只生了褚瓏一女。
然,褚瓏的爹爹卻不甘這樣,發賣掉了祖輩上留下的最終一塊玉墜後,得到了500兩銀錢,把褚瓏送來嘉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