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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05:32 作者: 彩色的天空
    她呆站在原地,這是怎麼了?

    ……

    院首匆匆忙忙地趕到相府,擦著滿頭的汗,問道:「可是姑娘的病情出現什麼異常了?」早上把脈是並沒發現異常啊,怎麼大半夜就出事了。

    「不是她,是我。」謝堇昭面容淡淡地伸出了左手,示意院首把脈。

    「相爺有何不適?」院首靜下心來給謝堇昭把脈。

    不一會兒,院首面色怪異,讓謝堇昭換了另一隻手再把了一下。

    「相爺你這脈象沉穩有力,並無異常啊。」院首說道。

    謝堇昭長眼一眯,冷道:「莫不成你竟是個庸醫?」

    院首疑惑了,難不成還要他把不出的病症?問道:「相爺你先說說狀況。」

    「我忽然血氣直衝腦部,腦中一陣暈眩。」他涼涼地說:「如此嚴重的狀況,你竟說你把不出?」

    「這……」院首取過謝堇昭的手,又把了一番,依舊是同樣的結果,他遲疑地問道:「相爺這狀況是何時發生?」

    「那丫頭抱著我的時候。」

    院首:「……」

    第35章

    院首想笑又不敢笑, 一張老臉憋得通紅。轉念想了想,這相爺向來是女子近不得身, 現在身邊有了梁姑娘,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屬正常了,可要怎麼給他解釋好呢?

    「你到底能不能診出來?」謝堇昭眼中的質疑,就差沒有直說你就是個庸醫了。

    院首乾咳了兩聲, 沒想到怎麼解釋,那就放棄解釋好了。

    他裝模作樣地撫著鬍子, 一本正經地說道:「怕是相爺你最近睡得晚,上火了,我給你開點敗火的方子, 你吃著看看。」

    謝堇昭半信半疑地瞥了他一眼, 嗯了一聲。

    院首開了個最為平常的藥方,沒啥作用也沒啥壞處, 反正相爺也不知道。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就在晨曦的護送下離去了。

    到了自家府門前,院首轉頭意味深長地跟晨曦說:「大半夜的就不要讓相爺去見梁姑娘了,老夫這副老骨頭可經不起這般折騰。」

    「這個我可不敢說。」晨曦誠實地搖頭。

    「你得說啊,這對相爺的病情有幫助。」這大半夜的, 忽然來一個人直衝進房間將他這麼一個老頭子揪出來, 然後還被拖著在路上狂奔, 簡直驚嚇得不得了。怕是姑娘再抱相爺幾次,就要抱走他這條老命了。

    晨曦撓了撓頭,問:「既然是對病情有幫助, 那院首你剛才怎麼不跟相爺說?」

    「我要是敢說還用得著你麼?」院首理直氣壯地回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家相爺是什麼情況?」

    晨曦一怔,反問:「不是睡得晚所以上火了嗎?」

    又是個沒長大的黃毛小子。他撇了撇嘴:「是啊,所以不是說不要大半夜的去見了嘛。」

    「這個我可不敢說。」

    話題又繞道了回來,院首簡直想跳腳了。怎麼就這麼難溝通呢?

    他問:「你有什麼敢的?」

    晨曦反問:「你不是也不敢麼?」

    院首噫了一下,使勁擺了擺手,示意晨曦離去。再說下去要被氣死,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從。

    ……

    徐嬤嬤踩著時間進來,發現梁蘊已起剛穿好衣衫,遞過去梳洗的熱水,驚訝道:「姑娘可是陌生的床睡不慣?」

    「沒有,睡得挺好的。」

    徐嬤嬤看了看梁蘊的臉色,見精神頭挺好的,便放下了心。待梁蘊梳洗完畢,她走過去打開窗戶透氣,卻發現鎖頭壞了。她心中咯噔了一下,驚道:「這鎖頭昨晚還好好兒的,姑娘昨夜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正準備尋昨夜守門的丫鬟來詢問一番,被梁蘊的答案給止住了動作。幸好沒去尋丫鬟問,不然姑娘的名聲可就毀了。她拉過梁蘊,苦口婆心地說道:「姑娘以後可別跟相爺這樣見面了,這於姑娘的名聲有礙。」

    嘮叨了一番,徐嬤嬤才去尋了丫鬟,說自個兒把窗鎖給弄壞了,讓丫鬟尋工匠來修。正吩咐著,便看到梁舜榮來了。

    「梁國公安好。」

    梁舜榮問:「妹妹在做些什麼呢?」

    「姑娘剛起呢,還在梳洗中。」徐嬤嬤笑著回答。

    「那正好,麻煩嬤嬤詢問一下,妹妹可願一起出門用早膳?」梁舜榮笑得靦腆:「我就想著過些天便是七夕了,看妹妹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那件案子,陛下罰了老國公三年的俸祿,可老國公將這爵位襲給了梁舜榮,那就是說梁舜榮三年裡是沒有俸祿領的了。國公府雖是分家了,可還是有一大家子要顧的,日子這般難過還有盈餘可以給姑娘採買麼?

    徐嬤嬤心裡想著,面上卻不顯。

    在梁蘊應允了後,她多帶了一些銀兩在身上,就算姑娘看到喜歡的買不成,她也可以記下回頭給姑娘買。反正這銀兩都是相爺給的,花沒了到相府取便是了。

    ……

    徐嬤嬤想得有點多了。這一路上閒逛,不論梁蘊看著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梁舜榮都取出現銀照買,一點兒都不手軟。

    「哥哥,你看,這個簪花好漂亮。」

    梁蘊左手一支糖葫蘆,右手一塊卷餅兒,笑容滿臉。

    「姑娘好眼光,這點翠茶花髮簪可是經過多道工序才能完工的。」

    梁舜榮從商有段日子了,掌柜的自然認識,他熱情地在取出這支髮簪,展示在兩人眼前:「做這髮簪的工匠可是有十多年的經驗了,國公爺你看這做工就知道,京中能做得出這工藝的就那麼幾家了。」

    梁舜榮點點頭,價格也不問,含笑道:「包起吧。」

    「這髮簪我要了。」

    一道男聲自店外傳來,眾人轉過頭去,見店中走進了兩名男子,其中一名藍衣者擁著一個嬌媚的女子,看那暴露衣著便知是那青樓中人。

    掌柜來回看了看,面有難色,暗裡提醒梁舜榮說道:「原來是戶部兩位尚書之子到來,有失遠迎。不過,這髮簪是這位公子先要了的。要不看看咱們店裡的其他款式?咱們店裡還有……」

    梁舜榮對京中人物雖有認知,但對面容卻不太熟悉,此刻經掌柜提醒便猜到這二人是凌遠唯和宋之宏。他給掌柜投了個感激的眼神。

    「我就要這個。」

    梁舜榮斂了笑,平靜有禮地說道:「這位公子,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這髮簪是我們先要了的。」

    「先來後到我沒聽過,我只聽過價高者得。」藍衣男子瞪了梁舜榮一眼,將身旁的女子擁緊了一些,邪笑道:「這髮簪剛好配你今日的衣裙,公子我買了賞你。」

    女子歡喜地伸出手在藍衣男子胸前細細撫摸著:「謝凌公子賞。」

    「好好好。我出兩倍價錢。」男子身從懷中取出銀票付款拍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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