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第387章 賭氣
2023-09-26 00:05:06 作者: 花鶴翎
「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妖女罷了,我們將軍府不歡迎你!」蘇沐跳腳道。
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蘇眉的心裡一陣好笑,我們將軍府?
不好意思,這很快就不是你的將軍府了。
但她懶逞口舌之快,直接越過蘇沐向馬車走去,「既然你不想看見我,那我就早些離開好了,免得在此礙你的眼。」
蘇沐眼睜睜地看著蘇眉離開,恨得牙根痒痒,但卻無可奈何。
蘇眉讓下人送紓兒回了睿王府,自己則駕著駿馬去了鐵騎營,兩年未見,她怎麼也得去看看莫堯那個老朋友。
到了鐵騎營門口,她本以為需要通報,誰知道守門的士兵一看見她就自動讓了路,「蘇三小姐,裡面請。」
蘇眉一怔,然後心裡說不出的感動,兩年了,她還以為鐵騎營的將士早就忘記了她。
「有勞了。」蘇眉對帶路的士兵微微一笑,心裡安定了不少。
走進莫堯的營帳,他一如往常地在處理軍務,看見蘇眉出現,只是微微抬了抬頭,並沒有過多的反應。
「好久不見。」蘇眉朝莫堯咧嘴一笑,臉上寫滿了期待。
結果莫堯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就面無表情地垂下了頭,讓她很是尷尬。
「誒,兩年未見,你就沒什麼話想跟我說啊?」蘇眉鬱悶道。
莫堯這才冷冷開口,「你我只是合作關係,並非朋友關係,就算一百年未見,我也沒什麼想跟你說的。」
蘇眉的嘴角頓時忍不住抽搐了起來,這傢伙,還真是毒舌兼傲嬌,她還以為自己算是他的朋友呢!
「好好好!那我們不談私事,只談公事。」蘇眉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了他的書案邊,正色道:「這次我跟瑾睿離開了那麼久,你可有收到風聲,知不知道我們是去幹嘛的?」
莫堯這才抬起了頭,認真答道:「不知道。」
鐵騎營在京城的地位雖高,但基本已經獨立了出來,不接受任何人的管轄,也不干涉任何人的政務。對於蘇眉和慕容瑾睿去地煞國執行任務的事,自然是毫不知情。
別說他了,就連蘇遠山那麼老奸巨猾的人,想嚮慕容元康追問他們的去處,都被無情地拒絕了。
這種事情,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
在蘇眉的心裡,莫堯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所以她毫無保留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他了。包括中途她與慕容瑾睿想趁機離開的事情,她也沒有隱瞞。
「皇上竟然不肯放你們離開?」莫堯心中的震驚不是一點半點,他還以為慕容元康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
「嗯。」蘇眉點了點頭,語氣中頗有一些低落,「因為如此,瑾睿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莫堯沉默著,半晌沒有說話。
如果蘇眉所言非虛的話,那麼慕容瑾睿被激怒,確實是理所當然的。
皇上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不齒。
「我這次來向你交代這些事情,就是想告訴你,兩年前我與你訂下約定的初衷從未改變。只要皇上和瑾睿想斗,我就會想方設法地牽制他們,因為我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有事。」蘇眉坦誠道。
莫堯點了點頭,對蘇眉的態度溫和了不少,「我們鐵騎營會不惜一切,幫你維護天啟皇朝的平靜。任何想顛覆這份平靜的人,我們都不會讓他如願以償。」
聽到這個,蘇眉欣慰地點了點頭,「好,我就知道,鐵騎營會是我最堅強的後盾。有了你們,我可以不用擔心他們會自相殘殺了。」
聊完這些,蘇眉見莫堯還有一大堆軍務要處理,便起身告辭。
莫堯也沒說什麼,派手下將蘇眉送了出去。
回到睿王府,天色已經不早了,蘇眉在外面吃了晚飯,便徑直回了房間。
紓兒現在是牙牙學語的時候,她每天都得花大量時間陪伴,生怕錯過她成長的一點一滴。
「小姐,今天跟蘇老將軍和莫統領談的怎麼樣?」吉祥看見蘇眉回來,立刻開口詢問她的進展。
蘇眉伸手從她懷中接過紓兒,微笑道:「爹已經答應把將軍府交到我手上,只等他把沐兒嫁出去,我們就可以著手培植自己的勢力了。至於鐵騎營那邊,莫堯說兩年前與我的承諾不變,一旦瑾睿或元康發難,他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幫忙抗衡。」
「這樣很好。」吉祥欣慰道:「有了他們的幫助,小姐就可以徹底放心了。」
蘇眉笑了笑,剛想說話就聽見門外傳來動靜,「王妃,王爺讓我來告訴你,他今晚繼續在書房處理公務,請你別等他休息。」
「是赤蟾的聲音?」吉祥滿臉的訝異,「他怎麼不進來說話?」
「怕被瑾睿殃及唄!」蘇眉冷笑道。
吉祥這才反應過來,臉上流露出擔心的表情,「你跟王爺……?」
「沒事。」蘇眉將紓兒遞給了她,然後溫聲道:「你帶紓兒下去休息,我也要提早睡覺了。明天一早,我打算去巡視一下鳳來莊的業務,看看有哪些是需要改善的。」
「嗯。」吉祥點了點頭,沒再追問她跟慕容瑾睿的事。
自從她與紀寒成親後,她就清楚知道,夫妻間的事不是外人可以干涉的。就算真的干涉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吉祥抱著紓兒離開後,蘇眉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說不出的憤懣,自己在外面為他和慕容元康的事奔波了一整天,結果到頭來還吃力不討好,簡直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不喜歡回房是嗎?
那以後都別回了!
正在書房與瑾言商討政事的慕容瑾睿,無端端地打了一個噴嚏,奇怪,怎麼憑空生起了一股寒意?
瑾言看著慕容瑾睿思考政事的樣子,猶豫半晌,還是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王爺,你在跟王妃賭氣嗎?」
慕容瑾睿一怔,然後苦笑著答道:「與其說賭氣,倒不如說是我的自我懲罰。今時今日我在她心中的地位,都是源自當初我自己作的孽。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什麼資格跟她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