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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01:22 作者: 易楠蘇伊
老師看著她認真的樣子驚疑不定,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個混世魔女居然在這兒學習?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16點02分,蘇以沫打開鋼琴室的門,抄得正認真的江愛媛突然反應過來,著急忙慌將書本捲起來塞進包包,然後從凳子上站起來,拉了拉上衣。
這動作這表情跟做賊也沒什麼區別了,蘇以沫上下打量她,「你怎麼了?寫什麼東西呢?居然還藏起來不讓我看。」
她探頭往江愛媛包里瞅了一眼。江愛媛將包往身後藏,板著臉,「沒什麼!這是我的隱私,你不能看。」
蘇以沫猜想可能是日記,聳了聳肩,「也對!那走吧。」
江愛媛點頭,等對方轉身,江愛媛這才將包包拉鏈拉上,長長舒了一口氣。太驚險了。差點露餡!她一定要讓蘇以沫瞧瞧,考第一沒什麼了不起,她也是能考上。
兩人並肩出了少年宮,江愛媛主動緩和氣氛,「對了,你什麼時候參加比賽啊?」
蘇以沫抓抓頭髮,「八月一海選。」
這種悲催的日子又得持續好多天,她命真苦啊。太折磨人了。為什麼就不能一天比完呢?非要間隔那麼多天。好氣!
江愛媛來了興致,「那我能在電視上看到你嘍?」
「不一定。海選最少也有幾千人,能不能有我的鏡頭誰也說不準。」蘇以沫對上電視沒什麼興趣,所以也不覺得上電視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江愛媛拍拍她肩膀,「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儘量進初賽。」
蘇以沫臉都垮了,她已經夠努力了,還能怎麼努力?總不能把英語課、鋼琴課和跳舞都給停了吧?
那生活還有什麼樂趣!
蘇以沫堅決不干。
江愛媛突然樂起來,蘇以沫都不可置信了,推了她一下,「哎!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我這麼受罪,你還笑?」
她這樣子就像炸了毛的貓,江愛媛忙擺手,「不是!不是笑你。我是笑話小五他們。他們做夢都想上電視。你卻不想上。怪不得人家都說造化弄人呢。」
蘇以沫哭笑不得,「小五他們想上的娛樂頻道,我參加的是詩詞大會。壓根不是一個東西,怎麼能相提並論。」
江愛媛捂著耳朵,搖頭晃腦,「我不聽!我不聽!反正都是上電視。」
接下來的十幾天,蘇以沫每天忙得團團轉,終於迎來了八月一海選。
這次是蘇愛國帶她報的名。
上次的比賽是全市組織的小學生比賽,報名人數足有幾千人。這次面向的是全社會,不限年齡,不限籍貫,只要人在鵬城,都能參加。
海選現場有上萬人報名,擠得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頭。
蘇愛國看著這麼多人,緊緊攥著女兒的手,生怕女兒被衝散。
這海選布置很簡陋,就在公園廣場裡。有個評審台,用紅地毯鋪了一個區域,前面擺了三套桌椅,後面坐著三位評委。
現場的流程很簡單,通過30秒自我介紹、詩詞「飛花令」、現場提問三個環節進行淘汰。
說白了,就是選手詩詞儲備和語言表達能力。
蘇以沫去的有點晚,輪到她已經兩千多名了。
蘇愛國帶著女兒到僻靜處等著叫號。
場上有人指揮,每位選手的時間控制在兩分鐘。如果答不上來或是說話結巴,直接淘汰。
前來報名的小學生有許多,淘汰概率幾乎有七成,小孩子不能像大人控制情緒,不少孩子被淘汰後,接受不了大人的批評眼睛當時就紅了,大人在邊上哄著。
蘇愛國看著挺可惜。因為那孩子在場下背得很流利,上場腿肚子轉筋,一句詩說得磕磕絆絆。
他低頭看了眼女兒,小聲問,「緊張嗎?」
蘇以沫就喜歡熱鬧,在這麼多人的場合,她喜歡觀察人生百態。她看得正著迷呢,突然被爸爸打斷,而且還問這麼個古怪的問題,她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緊張。」
她碰了碰爸爸的胳膊,「我忘了問,這比賽第一名有什麼獎勵啊?」
蘇愛國一言難盡,他閨女到底是咋養的呢?做任何事都得有好處,她才會做。跟她說榮譽,她覺得獎盃不當吃不當喝,還不如一塊燒餅管用。這就有點……
蘇愛國只有高中學歷,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蘇以沫見爸爸答不出,捧著小臉,自我陶醉,「肯定很豐厚,要不然不會吸引這麼多人。這些成年人可都有工作的,請假來參加比賽,那是要扣工資的。」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
蘇愛國抽了抽嘴角,榮譽難道不比金錢值錢嗎?
算了,就讓她這麼誤會吧。興許為了那「獎品」,她能更努力也說不定。
快到他們時,蘇愛國帶著女兒擠到邊上。周圍都是以20開頭的選手。
「2130號,蘇以沫」
蘇以沫被爸爸送到包圍圈內,周圍站在台下,看到她這么小的孩子七嘴八舌議論。
小孩子淘汰率是最高的,有的小孩上不了幾分鐘就會下去。這個小孩長得可可愛愛,穿的也好,估計也是父母嬌寵長大的小公主。這種小祖宗通常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答不上來,很有可能當場表演嚎啕大哭。
蘇以沫接過助理小哥遞過來的話筒。
評委旁邊,她的側面都架著攝像機。這像機是固定的,每個人都會錄,但未必每個人都會剪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