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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00:01:22 作者: 易楠蘇伊
    任蘇以沫怎麼解釋,自己是因為無聊才想出來溜達,鄧舒月就是不信。

    對於這種自我感動式的小姑娘,蘇以沫拿她沒轍,「算了,你高興就好。」

    於是下午,蘇以沫跟著張語和鄧舒月一塊去了少年宮。

    少年宮總共有兩層,裡面卻有不亞於三十家機構。

    有的是輔導班,比如小學生的語文和數學,中學生的英語、語文、數學、物理和化學。高中生各科都有。

    除了學習輔導班,還有興趣愛好班,比如鋼琴、小提琴、古箏、畫畫、手法等等。

    鄧舒月見她一直盯著門牌瞧,指著其中一處,「劉哲浩和他妹就在那家輔導數學和語文。二年級的。」

    蘇以沫睜大眼睛,「啊?提前上?」

    鄧舒月小腦袋點啊點,「對啊。劉哲浩兩次都沒考第一。劉廠長覺得丟臉,所以給他報了輔導班。」

    蘇以沫咂舌,「考第二也不錯啦。」

    鄧舒月搖搖頭,「第二不行,劉廠長只認第一。你沒注意到嗎?他個子不矮,但是每次都要坐第一排。」

    蘇以沫不太認同劉廠長的教育方式。這樣會把孩子培養成一個考試機器。但是劉廠長看似溫和,其實為人很霸道,根本不會聽她一個孩子說的話。

    算了,她算哪根蔥,還能管到人家育兒方式。

    她轉了一圈,「怎麼沒看到跳舞?」

    鄧舒月指了指二樓,「有跳舞的。在最裡面。位置挺大。你想學跳舞?」

    上輩子的蘇以沫都是割豬草時偷偷學習,那時候的她知道只有考上大學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現在她生在這樣好的一個家庭,不需要她割豬草,也不需要擔心爸媽偏心,她想找一件喜歡的事情做。

    這件事不一定非得做出點成績,就是喜歡,單純地喜歡。

    她能想到的就是街舞。那種活潑、自信的舞蹈節奏,她光聽音樂就有感覺。

    蘇以沫拉著鄧舒月,「走,你跟我進去看看。」

    鄧舒月點頭,跟張語說了一聲,表示要到少年宮裡看看。

    這少年宮只有一個門,張語沒什麼不放心的,只是再三叮囑女兒不要亂跑,進去看一會兒就出來。

    鄧舒月笑眯眯答應了。

    兩個姑娘進去後,右側就是樓梯,這邊沒有電梯,兩人爬上樓梯,很快找到舞蹈室。

    這邊有各種舞種,比如:民族舞、芭蕾舞、拉丁舞等。

    就是沒有蘇以沫想學的街舞。

    鄧舒月沒聽過街舞,問她街舞什麼樣?

    蘇以沫形容了一下,「就是單手撐地,音樂很動感。」

    鄧舒月恍然,小聲跟蘇以沫說,「你說的是霹靂舞吧?那都是混混跳的舞。我覺得芭蕾舞挺好看的,像天鵝一樣。」

    蘇以沫不喜歡芭蕾舞,她喜歡街舞的活力,「街舞不是混混跳的。它的節奏感很強。尤其喜歡卡點。」

    她不太懂街舞,但就是覺得街舞的音樂好酷,有種很燃很爆的感覺。

    兩人從舞蹈室出來,蘇以沫覺得太可惜了,「怎麼就沒有街舞呢?我真的很想學。」

    鄧舒月剛想安慰她幾句,突然隔壁的鋼琴室傳來一串刺耳的琴聲。

    緊接著,一位打扮另類的女孩從裡面氣勢洶洶衝出來。

    後面的女人似乎是個老師,氣得一個勁兒捂胸口,跟老闆抱怨。

    蘇以沫和鄧舒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鄧舒月像發現了新大陸般,兩隻眼睛亮得像偷腥的老鼠,「小沫,你看到沒?那個小姐姐好酷啊。」

    那女孩個頭大概一米五,頭髮是非常炸人眼球的爆炸頭,而且不是黑色,是螢光綠,戴著死亡芭比粉的大圈耳墜,身上穿著黃色緊身T恤和紅色緊身褲,整個人就是放大的霓虹燈。她胸口還掛著骷髏頭裝飾金屬鏈子。鞋子是厚底高跟,亮閃閃的藍色。走路的時候,發出重重的落地聲。有種先聲奪人的氣勢。

    這身打扮就是走進十萬人堆里,她也是最亮眼的那個。

    這人的性子跟她的打扮一樣火爆,剛剛那一串噪音居然就是她製造的。蘇以沫透過玻璃門看到那老師暴躁的表情以及歇斯底里的震怒聲。

    鄧舒月兩隻眼睛瞪得比牛鈴還大,這小姐姐也太……她形容不出來,就很奇怪。

    蘇以沫怕鄧舒月學壞,提醒她,「你可別學她。」

    鄧舒月乖巧點頭,但她實在好奇,「她的頭髮是假髮嗎?還是染的?」

    蘇以沫不確定,她只能瞎猜,「應該是染的吧?這麼熱的天戴假髮,悶頭皮,該多難受啊。」

    鄧舒月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於是她更加難以理解,「她爸媽不管她嗎?讓她打扮成這樣?」

    這可把蘇以沫難住了,「不知道啊。可能她父母不稱職吧?」

    她拽著鄧舒月的胳膊走進鋼琴室。

    正在安撫鋼琴老師情緒的老闆看到有客人進來,示意她先坐下平復情緒,回頭再說,然後問蘇以沫和鄧舒月想學什麼樂器?

    蘇以沫第二個想學的東西就是鋼琴。

    上輩子的她來自農村,壓根沒有機會接觸樂器。直到初中時,她看到校長的女兒在校慶晚會上穿著公主裙,梳著水晶王冠坐在鋼琴前彈琴,那優雅的氣質像極了公主。她彈的那首曲子猶如曲水流觴,婉轉悠揚,讓她痴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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