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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04:32 作者: okoky
阮聽霧耳朵又不受控地抖了下。她眼裡摻進亮碎光芒,輕聲說:「那這個利息確實很貴。」
梁宴:「說說。」
「我還沒想好,」阮聽霧嚅囁下唇,「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沒想好哥哥怎麼借?」梁宴直起身,「那以後再借。」
阮聽霧沒想到他就這麼直接走了,她吶愣一小會,揉揉耳朵,不敢當他的面說,便在心底納悶地問。
哪有這樣的人啊,借到一半就不借了,把她心臟弄得痒痒麻麻,卻撂擔子消失。
她咽了下喉嚨,看著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合上。
梁宴的氣息很快在房間裡消失。
阮聽霧坐在沙發上,抬手揉著自己耳朵,兩頰闊出一道笑。
視線忽然碰到垃圾桶里的打火機和煙盒。
她低下頭。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藍色垃圾桶,卻是剛套的塑膠袋,一塵不染的乾淨,幾乎沒什麼灰塵。
阮聽霧伸手將打火機和煙盒撿了出來,用紙巾擦了擦,放進了自己口袋裡。
卻又看見茶几上擺了部手機。不是她的。
是他的。
啊,梁宴手機落這了。
她撐著臉,眼裡勾出一點星星朗朗的笑意。
沒過多久,門鈴響了下,梁宴在門外道:「五五,哥哥手機落你這了。」
阮聽霧拿起手機,往門外走。給梁宴開了門,遞手機給他:「喏,拿好。」
「嗯。」梁宴伸手拿了手機,卻沒離開,又徑直走了進來。
阮聽霧看他往房裡走,指尖下意識蹭了蹭耳廓,眉心也跟著跳動。那陣風,是不是要刮過來了?
「哥哥那邊窗戶也是這樣,你得關緊。」梁宴走到墨綠色窗簾附近,抬手將窗戶全部合緊,不咸不淡道:「不然待會漏風,晚上冷。」
「喔,」阮聽霧應了聲,跟在他身後,「知道了。」
原來只是進來給她關窗戶的啊。
「上次你說sci不太會,現在好點了嗎?」他撥了撥窗簾,事無巨細地把帘子拉在一起。
「好一點點,」阮聽霧愁眉苦臉:「但沒好多少。上次你說你教我,也好像無疾而終了。」
「你放心,」梁宴拉完窗簾,晃她一眼:「你現在如果不想要我教你,我也得追著教你。」
「喔,那你追,我等著。」阮聽霧偏頭握拳笑。
梁宴路過她往門口的方向走,順便揉了下她頭髮:「早點睡,你後天回清北,哥哥來學校追著你教。」
阮聽霧說了聲好,沒跟著他去門口,但梁宴走到一半又回掃她:「幫你揉了那麼久耳朵,也不來送下哥哥?」
「我又沒讓你揉,是你自己想的,」阮聽霧笑著抬腳步邁向他,「就這麼幾步路,也讓我送你。你就這樣差遣我啊?」
她邊說邊碰耳朵,離他越近越感覺耳廓發熱發燙。
有點想,那陣風,能刮到她這裡。
下一瞬。
梁宴伸手拉門,長腿邁了出去。絲毫沒有其他動作的意思。
阮聽霧睫毛低了下。
門還沒合上就轉身。
卻沒想到,已經走出去的男人又再次折返,並且彎下了腰。
烈橘氣包裹住所有。
她耳尖一涼。
但很快又變得又溫又熱。像水在鍋里煮了一遭。
男人的唇絲絲縷縷地咬住了她耳垂。像是在磨。
「那這樣差遣你,可以嗎?」
第54章
梁宴咬住她耳垂的動作猝不及防, 阮聽霧閉上眼,腳下像踩著飄揚雲朵,耳朵變得異常敏感。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 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男人氣息沉重, 很烈的橘子氣帶著幾分清甜, 又混著獨屬於他很難形容又好聞的氣息。梁宴牙齒幾乎是磨她耳畔,阮聽霧被咬得癢, 按捺不住出聲:「哥哥, 癢,別咬了。」
「有多癢。」梁宴邊咬著她耳垂邊問。
阮聽霧耳垂軟,被他輕又薄地含著咬,他說話時候嘴唇互相擦著, 又磨咬著她耳廓, 那三個字說出來,每個字比每個字用的力度都要大那麼兩分。
他沒有鬆開她,反而更磨她。
阮聽霧指尖跟著抖了下,一分一秒都顯得難捱。心肺快要被高溫煮熟, 又像被街頭氣球吊著飛向了夢寐以求的月亮身邊。
「說, 五五,有多癢。」
窗戶緊閉, 一絲風也投不進,墨綠色窗簾遮住澄瑩月光, 整間房裡只有天花板上吊著的老式舊燈, 不太明亮地發著光,弱弱覆在兩人身上, 透明磚石地板反射著暖黃。
「等下你還不了那麼多, 」阮聽霧抓住他手腕, 「我利息很高,不止洗裙子。」
「哦?」梁宴乍然鬆開她耳朵。
「嗯,對,」阮聽霧手心蹭了蹭毛衣,見梁宴沒再咬她耳朵,想必他是覺得利息太高,不想再問她借,於是她微眯著眼睛,想讓他知難而退:「不止洗裙子,你還得幫我洗——」
梁宴:「洗什麼。」
阮聽霧一時間沒想到讓他洗什麼合適,一分鐘後腦袋有根弦徑直搭下來,促使她堅定地開口:「洗頭髮,你要再問我借,利息就是以後就得幫我洗頭髮。」
洗頭髮麻煩得要命,她頭髮又多,得洗兩次,洗完還得吹,一般沒個四五十分鐘弄不完。阮聽霧一想到要洗頭髮就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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