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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04:32 作者: okoky
    準備再次把她手拉下來的,女孩子溫熱的氣息傳遞到他耳邊。

    她不知道做了個什麼夢,嘴裡還輕輕咬著字。

    聲音小如蚊蟲。

    梁宴皺眉,勉強聽清她說:「橙子,他不喜歡我。」

    ……

    「可是,我這輩子,就,只想喜歡他了。」

    梁宴眉皺得更深。

    她在夢裡,也在說,她只想喜歡那個人。

    梁宴手臂青筋暴起。

    他想起兩年前她走的那一夜,還哭著對他說。「哥哥,我這輩子只喜歡他一個。」

    梁宴視線盯著她。眼睛微閉了下。

    第一次切實感受到心臟真實的痛感。

    再一次睜開眼。

    不受控的。

    他緩慢俯身靠近她,兩人的唇逐漸越靠越近。在即將接觸的那一秒,男人移開,而後移向她手臂。

    最後,他低頭,吻住她手臂內側一小塊肌膚。

    觸感有點涼,且軟。

    梁宴難耐地輕咬住,目光變得灼熱,更輕地磨了磨。

    幾秒後,他發覺自己這種荒唐到極點的行為。

    鬆了口。但赫然,女孩子手臂上出現牙印。

    是他的。

    第46章

    次日上午阮聽霧沒課, 但她很早就醒了,因為,她昨天夢見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

    夏天, 暴雨, 機車賽上意氣風發的男人, 以及她站在門外,聽著他那句話徑直燒進她心裡。

    當妹妹的。沒動過一點心思。

    阮聽霧醒來時候眼眶是濕潤的, 明明都已經過去兩年了, 但再夢見那一晚,她還是覺得心臟都要碎掉了。

    仿佛,自從那一晚過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夏天了。

    抬手擦了擦眼淚, 眼睛裡卻晃進一個淺淡的印子。

    在手臂處, 不太明顯,她低頭仔細地看了眼。

    卻也辨認不出。

    大概是昨晚不小心在哪磕的嗎?夢見了那麼傷心的事,或許,她昨天也說夢話了?

    畢竟情緒波動那麼大。

    就算是白天, 她也能記得昨晚做夢時候的悲傷。

    小姑娘腦袋慢吞吞垂在膝蓋上。

    幾分鐘後,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驟然抬眼看向沙發。

    空落落的沒人。

    阮聽霧踩著拖鞋走出臥室。

    門口傳來摁密碼的聲音。

    她偏頭看了眼, 男人從門外進來,手裡像是拎著早餐。

    阮聽霧:「梁宴哥哥早上好。」

    「嗯。洗漱完來吃早餐。」

    阮聽霧應了聲, 走去自己臥室洗漱。洗漱完, 她走出臥室,坐到餐桌座位上, 梁宴推給她一碗粥, 阮聽霧接過, 又看到手臂上的印子,忍不住皺眉朝他伸出手,問道:「哥哥,這是牙印嗎?但我看著又不像。」

    「什麼牙印。」梁宴淡道。

    「不知道,」阮聽霧眉心攏起來:「好像不是牙印,太淡了,我看不出來。」

    「可能壓到床沿。」梁宴低頭喝粥,眼皮懶洋洋地哂著。

    「應該是,」阮聽霧認同地點點頭,「哥哥你昨晚睡得怎麼樣?」

    沙發,大概不好睡吧。

    梁宴:「還行。」

    「哦,」阮聽霧笑了下:「今晚還是你睡床吧,我睡沙發。」

    「別,」梁宴朝她掀眼:「分房。」

    見女孩子眼神遲鈍了下,他慢條斯理補充:「哥哥手臂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阮聽霧點點頭:「我今晚就不用過來了。」

    梁宴:「也不是。」

    阮聽霧:「那我?——」

    梁宴低頭舀了口粥。

    「今晚還留在這裡照顧哥哥嗎?」阮聽霧不解道:「但我感覺我好像也沒幫上什麼忙。」

    「可以留一下,」梁宴起身往廚房走,經過她身邊時掉下一句話:「還沒太好全。」

    「那行。」阮聽霧低頭瞅了瞅手臂上的不知名印記,嘆了口氣,希望今晚,她不要夢見梁宴了。

    每次夢見他,她在夢裡都會掉眼淚。

    喝碗粥起身將碗筷送進廚房,路過客廳沙發,上頭還壓了床薄被。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

    從廚房出來,梁宴正將被子放進臥室,她出聲:「哥哥,你昨晚後半夜在客廳睡的嗎?」

    梁宴腳步停了下。

    阮聽霧面露歉意:「是不是我昨晚說夢話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做了噩夢。」

    「噩夢麼,」梁宴抬起腳步,往臥室走,「夢見喜歡的人是噩夢?」

    阮聽霧纏住心臟的某根弦咔擦一聲斷了。

    一分鐘後,他從臥室出來,她才喉嚨乾澀地說:「什麼意思。」

    他昨晚聽見什麼了。

    「沒什麼,」梁宴看她一眼:「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哥哥,」阮聽霧手心出了汗:「你怎麼知道我昨晚夢見喜歡的人了?」

    「不小心聽見了,」梁宴冷然道:「放心,就聽見了兩句。」他扯唇:「不過你還真挺長情。」

    阮聽霧抹了抹手心上的汗。

    還好,他沒聽見其他的。

    現在,他大概只知道她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卻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那個人是他自己。

    阮聽霧不想多說這個話題,怕無形中說漏嘴,便說:「長情比薄情好。」

    「這世界有這麼多人。」梁宴抬眼掃她,語氣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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