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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04:32 作者: okoky
而後背腰線突起明顯,兩側肩胛骨縱橫地凹陷,徑直勾到腰窩,挺而闊,軀體堅硬又爆發著獨屬於男人的張力。
看著就讓人產生無盡的安全感,像避風港。
也像避難所。
但這是阮聽霧第一次看見他裸著的上半身。以前在京南那會,住了兩個多月,她從沒見過梁宴不穿衣服的模樣。
眨了下眼,她整個人當場僵硬住,身體四肢仿佛都不受控制,短暫的幾秒過去,耳朵和臉都羞紅,像染上繁錦花汁。
意識她闖進來,梁宴眼裡的意外不比她少。他剛洗完頭髮,走出浴室就見著她一副呆愣模樣。過上一回,他才扯了個笑,慢條斯理擦著頭髮,淡漫地睨她一眼。
四目交接,他嗓音在空氣里響起來。
「找的什麼理由進哥哥房間?說來聽聽。」
「……」阮聽霧背過身,嘟囔了句:「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你喝酒了。」
「是麼。」梁宴淡淡問。
「是啊。」阮聽霧背過身,又看見衣柜上嵌著的鏡子,恰好反射到他裸著的上半身,她索性閉上眼,說:「剛剛聽到你房裡有玻璃瓶撞在一起的聲音。」
「哥哥怎麼沒聽見。」
「不知道,」阮聽霧問:「可是醫生不是不讓你洗頭嗎?你等下傷口碰了水怎麼辦。」
「沒碰到,」梁宴說,「你別閉眼睛了,不是都已經看到了嗎?」
「那我也不能一直看下去啊。」阮聽霧說,「我先走了。」
她睜開眼,拉開門,但還沒走出去,梁宴聲音拋到耳邊。
「這麼快就反悔了?」
「什麼反悔。」阮聽霧下意識轉頭看他。視線是平著的,她一轉頭,他裸著的上半身就映進眼裡。
「你怎麼還不穿上衣服。」她蹙眉問。
「這不是不方便穿麼,」梁宴閒散道,「你來幫哥哥穿一下。」
「……」阮聽霧侷促地頓了下。
她知道梁宴就是表面意思,也只是因為手不方便,所以讓她幫個忙。可是,她再怎麼樣,以前也是對他有過那種心思的啊。
雖然現在已經差不多放棄了,但是,讓她面對沒穿衣服的他,她還是很難為情。
「你自己穿一下吧,」阮聽霧吶吶道:「我想睡覺了,我馬上就要睡著了。」
「你這不是沒睡著?」梁宴笑了下。
阮聽霧睜開一點眼睛,仍背對著他,道:「那你剛剛都自己洗了頭,就不能自己穿衣服嗎?洗頭應該比穿衣服要艱難吧?」
梁宴輕嗯了聲。像是認同她說法。
但他又緊接著說:「所以哥哥現在想輕鬆一下,你幫個忙,多大點事。」
「好,」阮聽霧被他激起來,低著頭朝他走過去,「那你要我怎麼幫你。」
「衣服在沙發上,幫哥哥穿一下就行。」
「好。」阮聽霧應了聲,走到沙發上撈起一件居家的睡衣:「是這件嗎?」
睡衣是藍色的紐扣開衫,材質摸著很順滑,冰冰涼涼的,她剛拿到手指就好像被冰了下,心臟卻跟著變燙。
「嗯,」梁宴走近沙發,坐下,抬眼看著她:「別碰著哥哥傷口。」
阮聽霧拿起衣服,掀眼撞進他眼睛,心臟又像被人灌了氣似的飄起來,低低地嗯了聲。
她走到男人面前,呼吸靜了一拍,儘量冷靜著說:「抬手。」
梁宴照做先抬了左手,阮聽霧拿睡衣套進他手臂,套完後,她說:「右手。你動作小一點,別碰到了。」
「嗯。」
梁宴抬了右手。
阮聽霧給他套睡衣時候,掃見他後背有一個很明顯的傷口,看著像被什麼砸的,她忍不住碰了下:「怎麼弄的啊。」
「讓你穿衣服,沒讓你碰哥哥吧?」梁宴輕笑了下:「剛剛不是還閉著眼睛,現在就直接上手了。」
「我心疼啊。」阮聽霧呢喃道。
「過去的事了,」梁宴語氣散漫,像是安慰她:「哥哥不疼了。」
「這種傷口,怎麼可能不疼啊,」阮聽霧低聲道,「我知道很疼的。」
「你可別又掉眼淚。」梁宴語氣認真。
對他來說,她掉眼淚,他才是真疼。
「知道了。」阮聽霧低落地說。
「別傷感了,」梁宴漾道笑地逗她:「幫哥哥系個紐扣。」
「好,」阮聽霧緊張地坐在沙發上,偏著身體伸手,因著得幫他系紐扣,她朝他湊過去一些,語氣不自覺也緊張了一些,說:「哥哥你過來一點,我有點系不到。」
她低著頭,男人聲音從上方落下來,靜悄悄落在她耳畔。
「嗯,注意別再亂碰。」
「知道了。」阮聽霧小聲說,「剛剛不是特殊情況嗎?我就是看不了別人身上有傷口。」
她伸手摁住他睡衣,從最底下那顆紐扣系起。
眼神落到他平坦勁瘦的腹肌,手指頓了下,鼻尖聞到一股屬於他的烈橘氣,她吸了吸鼻子,艱難地扣好了那顆紐扣。
扣完第一顆後,她抬起眼,看到梁宴低哂著眼皮也在看她。
「……」阮聽霧對上他眼神,發覺兩個人靠得是如此之近。
她現在這個姿勢,好像躺在他懷裡。
男人鎖骨和喉結都明顯突著,在白晝燈下看起來分外誘惑人。
極力摒除腦子裡的髒東西,阮聽霧鎮定地笑了下:「你盯著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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