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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04:32 作者: okoky
另外兩名室友也圍過來輪番安慰著周書書。
四個姑娘圍在一起哭。
阮聽霧是真擔心周書書出事,眼淚也止不住地流。
梁宴站在她旁邊,見她哭,他心臟像被人攥了把。
另外室友的男朋友也在哄那位室友。
於是直到半小時後,梁宴才發現漲潮了,他們被困在了島上。
周書書:「嗚嗚嗚漲潮了,那怎麼辦啊。我們幾個不會被困在這裡一整晚吧.」
阮聽霧不慌不忙:「別著急,梁宴哥哥,先報警。」
梁宴第一時間就報了警,他應道:「五五,哥哥報警了,已經告知了出警位置,今天晚上冷,警察那邊只能找漁船。現在還在找,找到了會回電話。」
周書書很愧疚:「對不起。」
阮聽霧抬手揉揉她腦袋:「沒事,天無絕人之路。等漁船吧。」
梁宴看見阮聽霧抬手揉別人腦袋,她模樣認真得不行,他偏過頭忍不住無聲扯了下唇角。
今夜風冷,吹過來刺骨頭,島上僅靠一兩棧小燈照明。餘下視線里都漆黑一片。
梁宴脫了外套遞給阮聽霧:「五五,穿上。」
阮聽霧安慰好周書書,沒接梁宴的外套,偏頭認真看了眼他:「我不冷,哥哥你留著自己穿。」
她臉都被風吹成寡淡的白,不可能不冷。
梁宴仍把外套遞給她:「聽話,穿上。」
阮聽霧扒拉著梁宴手臂到了旁邊位置。
梁宴被她拉住手臂,喉嚨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癢。
他咽了下喉嚨:「五五,幹什麼。」
「哥哥你自己穿上,我真不冷,」阮聽霧抬起眼睫看他:「那個漁船不知道什麼能來,我不想你凍著了。」
「老子能凍著?」梁宴懶得和她講,拽著她手把外套給她穿上了。
阮聽霧力氣小,梁宴稍微使一點力氣她就動彈不了。
月色下,男人青筋縱橫又明顯,阮聽霧很不滿:「梁宴,你不能這樣。你明明知道我力氣小,你還使用暴力。」
「阮聽霧,」梁宴睨她:「你現在都連名帶姓叫哥哥了?」他頓了下:「還暴力,哥哥哪對你使用暴力了?」
「……」阮聽霧穿上了他外套,真暖和不少,隨著時間流逝,她身體體溫變得越來越低,手指都快要僵硬了。
但她暖和了,梁宴就冷了。
今晚島上氣溫是真低,而且這完全不關梁宴的事,如果不是她,他今晚也不會困在島上吹冷風。
「我不想理你。」阮聽霧憋出一句話:「你就非想把自己弄感冒嗎?」
梁宴拽著她外套衣袖,輕淡掃著她,最後那個嗯字尾音加重,聽著很有壓迫感:「你還不理哥哥,誰給你的膽子不理哥哥,嗯?」
阮聽霧音量不小:「我自己給自己的膽子。」
梁宴抬手胡亂揉她腦袋,不是以往那種輕柔的揉法。
阮聽霧鬱悶著躲開他作亂的手,凶他:「梁宴,你幹嘛呀,你把我頭髮都弄亂了。」
梁宴隔著外套拽住她手腕:「別亂動,這兒看不清。待會掉海里了,哥哥也不撈你。」
阮聽霧:「那你別弄亂我頭髮啊。」
「阮聽霧,我發現你還挺嬌。」梁宴把她拽到自己身邊:「你就站這。」
阮聽霧煩躁地哦了聲:「梁宴,我不想和你說話。」
梁宴:「那你別說話。」
阮聽霧歪過頭,視線不看他,語氣凶凶的:「不說就不說。」
她聲音聽著像貓生氣,只會瞄喵喵地叫,實則一點攻擊力也沒有。
梁宴悶聲笑了笑。
一小會後手機響了下,他接過。是民警打過來的。
梁宴正色道:「喂,您好。」
「欸,是這樣,我們這邊找了很久找到一艘漁船,然後那個伯伯待會來接你們,但他那個一次只能坐兩個人,得分三輪。你們就讓女士優先,具體的你們自己調好吧?」
梁宴道了聲謝,民警掛了電話。
阮聽霧把人聚集在一起,說了說情況。
不一會兒那個老伯伯劃著名漁船過來。
阮聽霧:「書書先回去吧,然後你們誰比較冷一點,誰就先回去。」
其中一個室友舉了舉手:「我好冷,我能不能先回去。」
阮聽霧問了問大家的情況,於是第一輪便讓書書和那個室友走了。
老伯伯聲音醇厚:「今天海上情況不好,得差不多三十分鐘一趟,時間間隔挺長的啊。」
梁宴聞言蹙了下眉,問那位伯伯:「您好,請問可以坐第三個人嗎?」他拉了拉阮聽霧:「挺輕一小姑娘,沒什麼重量。」
「不行,」老伯伯搖搖頭:「今天海面風大,坐多了人不安全。」
說完,老伯伯劃著名船槳走了,背影逐漸消失在月色里。
阮聽霧偏頭和梁宴說話:「哥哥我沒事的。」
「你不是不理哥哥?」梁宴問。
阮聽霧沉默著不說話,只是伸手拽了拽他單薄的衣袖。
梁宴:「冷不冷。」
「不冷。」阮聽霧說。
梁宴:「拉哥哥手腕。」
阮聽霧眨了下眼,依言拉住男人有力剛硬的手腕。
他身上冒著熱氣,滾燙地傳遞過來。
阮聽霧小聲說:「哥哥你手怎麼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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