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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04:32 作者: okoky
「噢,好,」阮聽霧點了下頭,「我也沒準備多久的,沒事。」
兩人都沉默了一瞬,她踩著拖鞋往餐桌走。
梁宴:「你生日哪天?」
阮聽霧沒想到他會問她這個,回應遲緩了下:「五月五號。」
梁宴挑了個唇:「又是五五?」
阮聽霧耳尖染紅,明明知道他是說她生日,但聽上去像他在叫她似的:「嗯。」
「挺巧,」梁宴滾了下喉嚨:「以後叫你五五挺合適。」
「……」阮聽霧忍不住笑了下,沒想到他真是在叫她,頓了頓,問:「你怎麼瞎給我取名字。」
「不是很貼合?」梁宴今天心情看上去不錯,吊兒郎當地逗她:「沒人這樣叫過你?」
「沒有啊,」阮聽霧認真說,「就你一個。」
梁宴悶聲笑了下。
阮聽霧感覺她和他的關係有在慢慢變好那麼一點,之前剛搬進他家那會,兩人完全是陌生人。但到現在,她和梁宴也能有說有笑地聊上幾句了。
思及此,她眼裡跳進雀躍,坐在餐桌上吃飯。
沒過多久,梁宴走進臥室,沒一會兒拎了台筆電出來,陷在沙發上敲敲打打。
阮聽霧一抬眼就能看到他,這種滋味別提多開心,那頓飯她吃得眼裡帶笑,平常二十分鐘就能吃完的晚飯,她足足多了一倍時間。
連陳姨都覺得不對勁地笑著說:「聽霧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吃個飯這麼慢。」
「沒什麼。」阮聽霧迅速低下頭吃飯,心裡卻樂開了花。
晚上回到臥室,看到擺在桌上的圍巾禮盒,她唇角耷拉下來幾分。低頭摸了摸她被針不小心扎到的手指,織一條圍巾,費了她一周的夜晚,甚至還熬了好幾個夜,也不止被針扎了一次。手指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她倒抽一口涼氣,安慰自己梁宴不過生日,這事只能怪她沒弄清楚。
但耗費心血的圍巾沒送出去,她心底終究有些難過。
而且前幾天她著了涼,最近這幾天頭一直挺疼,於是這天晚上她早早地就鑽進了被窩,但第二天早上,她整個人難受極了,腦袋兩穴像針扎似的欲裂。
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在學校捱了一天。
沒想到情況越來越差,晚上回家時候,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不過放學時途徑藥店,她買了藥。
但晚上十一點多,腦袋疼得捱不下去,她穿上衣服,咬著牙下樓。
今晚梁宴沒在。聽陳姨說他八點多回來了一趟,但那時候阮聽霧戴著耳機在臥室聽英語聽力,便沒碰著面。
今天也原本是他生日的。
在阮聽霧的想像里,今天應當是很美好的一天,沒想到病來如山倒,她難受得要命。
忽而,客廳茶几上擺著的一份禮物模樣的東西闖進她視線。
阮聽霧驚訝地朝客廳走過去,低頭看了眼那禮盒。
她甚至都沒刻意去看,一眼就看見禮盒最上方的一張賀卡:梁宴,生日快樂,岑思也。
岑思也。
阮聽霧腦子裡出現一個精緻漂亮的女人。
她眼神動了動,所以,梁宴接受了岑思也的禮物。
不過生日是他的原則,但他可以為岑思也打破原則,是嗎?
阮聽霧心臟難受地抽了下。
她沒打擾陳姨睡覺,拖著身體走到門口,拿手機叫了輛車獨自去了醫院。
到醫院差不多已經是凌晨。
阮聽霧根據醫生的話,拿了單子去打吊針。
戴著眼鏡的醫生覷她一眼:「小姑娘就你一個人?待會打吊針不能睡,得看著點。你家人沒來嗎?」
「好,」阮聽霧擠出一個笑:「我待會不睡覺,會看著的。」
「行吧,」醫生倒挺熱心腸,關心道:「你家裡人怎麼想的?大冬天的讓你一個人來醫院看病?」
阮聽霧啞口無言地頓了下,坐在大廳椅子上打針。
畢竟是深夜,她眼皮昏昏沉沉地即將掉下來,過幾分鐘又動一下腦袋,強迫自己別睡著,來來回回弄了好幾次,最後掐了下大腿掐清醒了些。
緊接著又強迫自己半小時沒睡,像是半夢半醒之間,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泄進眼底。
阮聽霧以為自己在做夢。
但很快她意識到這不是夢。
梁宴的確就在她不遠處,而且他身邊還站了個人。
女人氣質出眾,戴了條紅圍巾,舉手投足都漂亮。她是岑思也。
兩人站一起,配適度拉滿。
阮聽霧心臟像被人兇狠地揪了一把,覺得自己現在過於狼狽,她抿唇低了頭,想讓梁宴別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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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我腿都動不了了。」岑思也腿上剛打了繃帶,她是一挺嬌貴公主的,看他一眼,「你車撞了我,你不扶啊?」
梁宴站在醫院一樓大廳,微扯唇角,遞她一拐杖:「拄著。」
「你怎麼這麼心狠。」岑思也恨鐵不成鋼地顛他一眼,她都這樣了,他也就憑著原有的禮節性陪她來了趟醫院,連扶她都不扶一下。
梁宴:「碰瓷老子還有理了是麼。」
岑思也低著頭裝乖不說話。是,今天的確是她碰瓷,她頓了頓,偏頭看他一眼,卻發現他眼睫往一個地方掀著,那是岑思也第一次在他眼睛裡看見情緒。
她往梁宴看著的方向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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