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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1:04:32 作者: okoky
    阮聽霧抬眼,梁宴擋在她前面,身邊還圍著好幾個人,他們身上都還穿著賽車服,手裡拎著個頭盔。

    「你還砸她的相機,宴爺馬上砸了你的飯碗。」有人笑罵了句。

    阮聽霧認出笑罵的這人是前兩天湊到梁宴汽車窗口那的那位。

    陳逢喆又對著總經理道:「行了,你也不用陪我們去吃夜宵了,你去處理這位態度惡劣的員工吧。」

    總經理應了聲是,便帶著人走了。

    阮聽霧低頭檢查著相機。

    「受傷沒。」陳逢喆知道這是程硯的妹妹,便低頭問她。

    「沒有,」阮聽霧搖頭:「相機沒有受傷。」

    陳逢喆朝著梁宴和其他幾個人笑:「草,這姑娘有點意思,我是問她有沒有受傷,你們猜她怎麼說?她說相機沒有受傷。」

    其他人都笑得不行,梁宴扯了下唇。

    阮聽霧看著梁宴微扯的唇角,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她笑,但胸口還是像打翻一瓶蜜餞似的,空氣里仿佛都盪著清甜的橘子氣。

    她不好意思地撓撓眼皮,唇也彎起來,說自己沒有受傷。

    夜已經深,她便抓緊時間拿著相機繼續去拍照。

    梁宴和陳逢喆還有其他人往酒店方向走。

    陳逢喆笑得不行:「程硯那麼混蛋的人,妹妹倒還挺乖的。」

    梁宴放下手機時候恰好抬眼,夜色很重,黃橙月亮正圓,程硯妹妹拿著相機,背影很快消匿在視線里。

    確實有點乖。

    他拎過陳逢喆手上的頭盔,很快又談起下月去極限攀岩的事。

    -

    阮聽霧那晚拍到十二點多才結束,結束後便回酒店休息,次日程硯打來電話,說明天會有人送她到京南西路。

    阮聽霧:「好,謝謝表哥。」

    程硯欲言又止地說:「你家裡那邊情況更糟糕,還好我把你帶到這邊來了。」

    阮聽霧很真誠地感謝他:「真的很謝謝表哥,我早就不想呆在家裡了,一直呆在那種地方,我遲早會得病。」

    程硯嘆了口氣:「是的,你一個小姑娘,本來就應該鮮活一點。你看你,才17歲,這麼好的年紀,呆在阮家遭罪。」

    阮聽霧彎了下唇:「沒事,已經從阮家逃出來了。」

    「嗯。梁宴挺忙,他不怎麼想把一小姑娘放家裡,沒事,下周哥就回國了。」

    提及梁宴,阮聽霧明顯變得低落了一點,她擠出一個笑:「挺正常的,一般人都不想惹這個麻煩。」

    程硯:「梁宴是真忙,他這人就閒不下來的,也不怎麼著家,我把你放他家我還不放心呢。他以前還好,自從前年出了那事以後,就——」

    阮聽霧抿下唇:「就怎麼了?」

    程硯敷衍過去:「沒什麼,你一個小孩也不懂。不說了,收拾下行李明天走吧。」

    阮聽霧嗯了聲,頓了頓,說:「表哥,對不起啊,你原本打算在國外工作的,卻因為我,不得不回國了。」

    程硯笑道:「我不是因為你回國的,別有心理壓力。而且本來就是我拉著你出阮家的。沒事啊。」

    這通電話結束後,阮聽霧意識到她明天就得離開俱樂部,但還沒有拍到很喜歡的攝影作品,也很快又要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梁宴。

    昨晚的喜悅仿佛還盛放在心頭,眼下那抹歡躍又變成了沮喪。

    呆在俱樂部的最後一個晚上,阮聽霧拿著相機出門,不知不覺間就拍到了凌晨一點多,回酒店路上碰到了陳逢喆。

    陳逢喆朝她招手:「程硯妹妹,過來。」

    阮聽霧對他有印象,遂拎著相機走到陳逢喆面前,叫了聲哥哥好。

    陳逢喆笑了聲:「妹妹,去不去吃夜宵?這麼晚了,餓嗎?」

    阮聽霧搖頭:「不餓,我就不去了,謝謝哥哥。」

    「行,」陳逢喆看了眼她,又嘖了聲:「這麼乖的妹妹,梁宴居然拒絕程硯了,妹妹,要是程硯讓你住我家,我絕對讓你住進來。不知道梁宴怎麼想的。」

    阮聽霧摩梭了下指尖,擠出一個笑,沒開口說話。

    身後傳來一道聲響。

    「陳逢喆,你怎麼還在這,宴哥他們都開始為攀岩賽下賭注了。」

    陳逢喆回頭看了眼:「行,我馬上就走了。」

    阮聽霧耳朵捕捉到和梁宴有關的訊息,抬手撓了撓脖子,心裡緊張得不行,但她明天就得走了,說不定今晚這次,是她和梁宴很久不見前的最後一面。

    她手指絞得泛白,心臟高高懸起,整個人像架在火炬上,但在她鼓起勇氣的前一秒,陳逢喆接了個電話,便邁著腳步往前走了。

    阮聽霧撥了撥眼睫,漆黑的睫毛擋住難過的情緒。是啊,沒有人會等她無盡的糾結。

    下一瞬,她抬頭看了眼月亮,心裡像注進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勇氣,而後朝陳逢喆邁步跑過去,聲音還有點微抖:「我好像有點餓了。」

    陳逢喆笑了笑:「行,有人打電話過來說梁宴剛走,行,我帶你一起去吃夜宵。」

    阮聽霧啊了聲,這麼不湊巧的嗎,他剛走啊.....

    但為了禮貌起見,阮聽霧還是跟著陳逢喆去吃了夜宵,果然如他所說,梁宴並不在包廂里。

    坐在包廂里的人她都陌生,全都不認識,低著頭吃了碗炒粉。

    過了幾分鐘,包廂里忽然走進來一個女孩子,打扮得精緻漂亮,氣質出奇地好,只是眼圈有點紅,音量不大地問:「請問梁宴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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