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弄假成真
2023-09-25 23:50:28 作者: 葉赫蘭旗
慶王爺娶繼室,幕晨雪因為貶妻為妾,所以不能參加,只在認親的時候,露了一面。好在慶王爺覺得虧欠於她,敲打了王府諸人,所以也沒人敢對她說三道四。
幕晨雪為南宮勛看診後這才安心。只是程姨娘心結難解,病情有些反覆,幕晨雪這才一直留大夫人一命。
慶王爺的親事,一切都很順利。按律,南宮書墨要為嫡母守孝二十七個月的。可皇上不知為什麼,卻將迎親的日子提前了。所以在慶王爺續弦一月之後,就輪到南宮書墨娶親的日子。
「皇上怎會如此糊塗,這不是欲陷書墨於不孝嗎?」慶王爺和兩個兒子坐在王府書房,一臉的不解。
「父親,只怕皇上正是要兒子頂著不孝的名頭。如果不按旨辦事,就是不忠,可是如果按旨辦是就是不孝,這個不忠不孝的名頭我是不背也得背,不要也得要。雖說現在大家礙於聖旨不會說些什麼,可如果哪天這些事情就會被人翻出來,作為制衡要挾兒子的手段!」皇上給了慶王爺助力,可也不想他過於強大。明著像是為南宮書墨著想,可暗裡卻是給他下了絆子,讓他再沒有機會和南宮勛爭搶什麼。
這般算無遺漏,一環一扣的不可為不精妙。
「你也別多想,為父得勢之日,必會成全於你!」慶王爺哪裡會想到,他承諾之事,哪裡是那般容易的。
成親這天,南宮書墨原是打算裝病,讓兄長代其上門迎親,可南宮勛以自己尚在孝期為由婉拒了。南宮書墨只得換了衣裳去了工部尚書府。
接上工部尚書的女兒,南宮書墨上馬帶著迎親的隊伍往王府而去,可人還沒走出多遠,就見一群黑衣人從路兩旁的暗巷中沖了出來,嘴裡喊著「搶親!」直奔花轎而去。
南宮書墨欲要攔擊,卻不甚被人當胸打了一掌,跌落馬下當場昏迷不醒。而因為迎親的隊伍人多,又離工部尚書府沒有多遠,所以那群黑衣人沒來得及得手,只得退走。
這新郎官人還沒等進府就昏死在了路上,這堂自然也就拜不成了。可這新娘子已經出門,也不可能退回尚書府,迎親的人只得將人先抬進了慶王府。
幕晨雪這些日子很少出門,特別是今天,她不知道南宮書墨有什麼計劃,可就算聽寶如說少主帶人去迎親了,她卻仍相信南宮書墨絕不會騙她。
只是寶如心裡有些不舒服,所以在屋子裡坐不住,時不時的就要到府門口去打探,只是這回沒聽寶如來報,就見她從院外急跑沖了進來,嘴裡大叫著,「少夫人,您快出來看看,少主受傷昏了過去!」
「什麼!」幕晨雪以為自己聽錯了,南宮書墨是去迎親,怎麼會重傷被人抬回。雖心裡不願相信,可仍急著沖了出去。正看到風五背著南宮書墨沖了進來。
「有什麼話等會兒再說,先看傷!」幕晨雪命風五將人送進內室,也顧不得有沒有人,親自去了南宮書墨的衣裳,先檢查了一下被擊中的胸口,只見一個紫紅的手掌印,赫然印於胸口。
「少夫人,這是鐵砂掌,被擊中者輕則骨頭斷裂,重則內傷不至而死!」風五也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嚇了一跳。別人不知,他可是知道今天為何會發生這一切,可他不明白少主怎會傷的如此之重。
「嗯!」幕晨雪看了傷,自然知道南宮書墨的骨頭未見受傷,可越是知道卻越是擔心,如果脾臟心脈受損,怕是醫好也會留下後遺症。畢竟這裡是缺醫少藥的古代。
給南宮書墨仔細把了下脈,心脈未見受損,這胸口的傷看似兇險,可內傷卻並不太重,只是腑臟被震的略有移位而已。
寫了藥方,命寶如親自去煎藥,又給南宮書墨扎了幾針,這才為他蓋子錦被叫風五來問話,「風叔,我敬您一直護在夫君的身邊,也從未拿你當外人。今日之事,我只求一個真相,還請不要相瞞!」
這麼些年了,風五又怎會不知這位少主夫人,看上去柔弱,可他知道他無論編出什麼謊話,都是隱瞞不住的,而且他也不願幕晨雪誤會少主。就將所有的事情合盤托出。
原來南宮書墨為了不納新人進門,又不能抗旨不遵,這才想了這麼一個主意。迎親這天,演了一場搶親的大戲,也算是打皇上一巴掌,誰讓他亂點鴛鴦譜,拆人姻緣。
而借著搶親的機會,命一個死士將自己打傷,這樣他就可以借勢昏迷過去,即不用迎新人進門,也不用拜堂認親祭祖。而且就算是皇上派了太醫,可這傷是實打實的,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拿他如何。
可幕晨雪聽了全部的真相,卻一點兒未見高興。南宮書墨第一次為了給她一個名份,毒殺了她的四姐。如今為了給她一個名份,卻傷害了自己。那她算什麼?紅顏禍水嗎?
可看著夫君緊閉的雙目,她一句責備的話都說不出。藥煎好幕晨雪剛餵南宮書墨喝下,就聽見大門處傳來聲音,守門的侍衛竟然未經通報,就帶著一眾人走了進來。
「什麼人?」風五忙帶著內院的侍衛衝上去阻了來人的腳步。
「奉皇上旨意,請太醫院醫正大人為鎮國公大人治傷,爾等還不退下,難道是要抗旨嗎?」說話的人身穿大內皇宮禁衛軍的官服,手持令牌一臉的兇狠。就算他不說這些話,幕晨雪和風五也看的出他們的來處。
「臣婦代夫君謝皇上隆恩。這即是皇上的旨意,煩勞醫正大人入內,為鎮國公大人看傷!」幕晨雪作了一個請的姿勢,讓到了一旁卻並未離開。
而那些侍衛也不好真的闖進內室,畢竟就算幕晨雪被貶,可也是從三品的淑夫人,地位比這侍衛還高著好幾等呢。
醫正大人進來,先觀南宮書墨氣色,這會兒藥剛下肚,還沒起作用,南宮書墨的臉色仍蒼白如紙,看了身上的傷,一見是鐵砂掌所致,醫正心裡再沒懷疑。畢竟他回官還要繳旨的。把了脈開了不少的藥,這才帶著人匆匆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