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問話
2023-09-25 23:50:28 作者: 葉赫蘭旗
雖然皇上對於宮變之事極力隱瞞壓制,可仍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甚至大有越演越烈之勢。
不論是在京中的朝臣、御史,還是京外的封疆大吏,甚至是遠在邊關的將軍等,都一一上書上表,很多都是對太子的彈劾,為肅王求情。也有人意欲藉此機會扶植宣王或是景王為新的太子。
一時間京中內外,上到一品大員,下到九品門官,各個惶恐不安提心弔膽,可更多的人卻是使出混身解數,想要在這片亂局之中,爭得一席之地。為自己也為家族爭一份榮光。
皇上這些日子並未早朝,而是將自己關在了寢宮之內,「太子和肅王可有什麼動作!」
在皇上的御座之下,跪著一個蒙面黑衣人,雖手上沒刀,可這人卻一身的殺氣,掩都掩不住。
「回皇上話,太子這些日子在東宮之中並未傳話出去,而且也沒有與任何人接觸。不過屬下還是查到,有人通過內侍給東宮遞了消息。這是屬下查到的,還請皇上過目!」這黑衣人從身上摸出一張紙,雙手舉過頭頂遞了上去。
皇上命人接過,仔細的看了起來,能在這個時候遞消息的,皇上多少心中還是有數的。果然如他所料,最早遞消息進東宮的正是先皇后的娘家。接下來才是太子妃的娘家和******。
「嗯!」皇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將紙往御案上一放,這才接著問道,「肅王那邊可有行動?」
「回皇上話,肅王雖並未出府,可府中常有死士出沒,往來消息不斷,甚至屬下等人還跟丟過幾個傳消息的死士!」並非是黑衣人不盡責,而是肅王的支持者太多了,而且肅王不像太子,自己本身功夫就不弱,更何況是身邊訓練出來的死士。甚至肅王交友遍布天下,更有甚者本身就出身江湖,這些都是肅王隱在暗中的勢力,就算是皇上想要一網打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謀奪了這麼些年,又怎能甘心一敗塗地,是朕害了他啊!」如果不是皇上當初給了肅王希望,如今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悲劇。
「嗨!」皇上嘆了口氣,這才又問起了宣王和景王。
宣王和景王只是被禁足於府,府上的夫人們也沒有禁止外出,而這些日子京中不斷傳出宮變之事,太子和肅王都要倒台,而宣王等三位王爺卻僅僅是被罰禁足,兩相一比較,這些常年在朝堂之上專營的王公大臣,自然明白其中隱藏的機會。所以三人一下子成了京中官員們眼中炙手可熱的太子後選人。
「你是說慶王府一直都是閉門謝客,甚至除了他們父子三人,府中連下人都不得外出?你可查實?」在皇上的眼中,慶王向來不爭不搶,可並不代表在機會面前,仍能保持冷靜,如果真是這樣,那此子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回皇上話,屬下仔細派人查過,慶王爺此次進京,並沒有帶慶王妃,只是帶了二個側妃,這些日子也都禁足於府內。甚至府內一應採買用度,都是在府外的二少夫人幫著採買購置,派人送進王府的。而這位二少夫人,娘家只不過是從六品主薄出身,還是個庶女,進京後甚至很少與各府走動,不過這位夫人非常善於經商,進京不過數月,就已置了三間鋪面和二個莊子,而且生意都非常好!」這黑衣人說起幕晨雪,心中還有著一絲佩服,他見過不少高官權貴的夫人,就沒有哪一位夫人如幕晨雪這般,不靠夫家,不依娘家,而是自己打拼白手起家的。
「你很少誇人,甚至每次回話,都是陳述事實,這還是朕第一次聽你話中帶了一絲感觸!」這黑衣人是侍龍衛的掌使,是只有皇上才能調用的暗衛,主要就是監查各府的動靜,收集境內的情報。也暗中為皇上剷除異己。他們是皇上手中的劍。也正因為是劍,所以他們沒有感情,沒有思想,只是聽命行事。
這麼多年,還是皇上第一次從侍龍衛掌使身上聽出了一絲人的感情。所以想不吃驚都難。
「請皇上責罰,是屬下失職!」此人忙雙膝跪地,將頭貼在地上,他剛才一時不查,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劍,是殺人的劍,不應該多話。
「無妨,你先起來說話!」皇上並不是怪責此人,除了這些侍龍衛,他身邊連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所以他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些好奇。仔細的回想之前宮宴的時候,他應該是見過幕晨雪的。可是當時那麼多人,以幕晨雪的地位出身,哪裡能引起皇上的注意,所以無論他如何回想,卻連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慶王爺雖不問外間之事,可也難保這位二少夫人不會將外間的事傳進慶王府!」京城之內人人自危,慶王怎麼可能靜下心來。
黑衣人想了一下,這才回話,「回皇上話,屬下派人暗中跟蹤過這位二少夫人,甚至在其府中潛行了很久,屬下並沒有發現這位夫人有任何異常。每天除了在藥鋪當坐館大夫,就是理帳安排府中庶務!」
如果這些話讓幕晨雪聽到,她就算是不吃驚,也會被嚇一跳。這些日子她當然也給南宮書墨傳了消息,可都是找了各種藉口,而且她在書房與寶如相商的時候,也都是以筆代口,正是因為她的謹慎小心,這才沒有讓對方發現。
「哦,朕這位孫媳竟然還是位大夫,不知醫術如何?」黑衣人也許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信息有何作用,可皇上卻發現了一絲端倪。如果此女醫術超然,會不會早在上次宮宴時,就發現了他有所隱瞞。可皇上自問自己隱藏的很好,久居上位,也養成了皇上眼高於頂,過度自信自負的毛病。
也正是因為皇上一時的失誤,讓慶王府諸人躲過一劫。
「回皇上話,藥鋪是新置辦下的,除了這位夫人外,還有一位坐館大夫,因為是新開張不久,也沒什麼人來看疑難雜症,屬下又不懂醫術,不敢妄加評論!」黑衣人剛才已經吃過虧了,又怎敢再多說什麼。
皇上略點一下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也沒再問起此事,而是打聽起了其他官員府第的動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