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難以承受的事實
2023-09-25 23:50:28 作者: 葉赫蘭旗
因為幕晨雪的好奇,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事實,皇上竟然是裝病,而非真的病入膏肓。幕晨雪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嚇的顯些驚慌失措。還好有南宮書墨注意到了她的反常,為其掩飾過去。
得知了真相的幕晨雪,冷靜下來之後,更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不只觀察著皇上的神情,甚至連太子和肅王等諸皇子與列位大臣的一舉一動,她都沒有放過。
只是這些人都掩飾的很好,太子和肅王在皇上面前裝的就跟穿一條褲子的親哥們一樣,連幕晨雪都不得不佩服這兩個人的演技。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皇宮,笑裡藏刀綿里藏針,殺人於無形。
父親算計兒子,兒子謀害父親,兄弟相殘,夫妻相忌。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以為這一切不過是場傳說,是一場鬧劇罷了。如今身在其中,她才能真實的感覺到什麼是危險。
席間雖然也發生了一些小插曲,可無論是被算計的皇后,還是被擠兌的太子,每一個人都能化險為夷。幕晨雪不得不佩服這些人心思深沉,難怪南宮書墨不願她進京。和這些人比起來,自己差的太遠了。
如今這裡發生的一切,早已顛覆了她前世所學。看著眼前這些人談笑風聲間每一句話都是話裡有話刀光劍影毫不手軟。看著這些人臉上虛情假意的微笑,不遺餘力的相互來往算計,幕晨雪只有一個想法,「逃!」。
如果不逃,她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如果不逃,她甚至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可她真的能從這裡逃開嗎?抬頭看著身邊的丈夫,那雙擔憂的眼神中只有她的身影,那雙溫暖的大手,一直緊緊的拉著她。單就為了他,她也只能學著去承受。
將心底里的恐懼隱藏起來,幕晨雪給了南宮書墨一個淡然的微笑,南宮書墨這才略感安心些。他後悔了,今天不應該帶幕晨雪進宮,不然也不會嚇到妻子。直到這一刻,南宮書墨還以為幕晨雪是被皇上的威儀所攝。
幕晨雪沒有解釋,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就那樣靜靜的坐著,一直坐到離開。
離宮後,幕晨雪並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跟著南宮書墨一起回了慶王府。
「二兒媳,你可是身體不適,這宮宴禮節是繁瑣了些,你第一次進宮,不習慣也是正常!」不只是南宮書墨,就連慶王爺和郡王爺也都認為幕晨雪是被皇上嚇到了。
「父親,兒媳有話要說,還請稟退左右!」從離開皇宮的那一刻起,幕晨雪就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她原是只想將事情告訴南宮書墨,可既然南宮書墨要跟南宮勛一起護佑慶王府,那她就不能再自私。
「哦!」慶王爺不解的看了二兒媳一眼,又看了嫡子和庶子一眼,見二人同時點頭,這才命所有人退出書房。只留他們四人在內,而且吩咐外面的侍衛,書房外百米之內不得有人靠近。
「雪妹,有什麼話你只管說,若是受了什麼妥屈,也不要隱瞞!」南宮書墨也不明白妻子為什麼會有如此反應,可他了解妻子,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父親,兒媳自幼學醫,雖對醫道一途未達大成之境,可也算是小有成就!」以前幕晨雪從未吹噓過自己醫術如何,可今日之事,如果不能證明自己醫術了得,那她的話可信度就會降低。
「你能醫好書墨,又能治好靈兒,為父對你的醫術自然是信得過的,有什麼事你只管說,自有為父為你做主!」這會兒連慶王爺也覺得這個二兒媳是在宮裡受了什麼委屈。
南宮勛更是一臉的擔憂,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在場,他會直接問出口。
「兒媳並沒有什麼事需要父親做主,只是兒媳要說的話,與醫術有些關聯!」幕晨雪深吸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剛才在宮宴之上,兒媳因為好奇,曾仔細打量過皇上,有兩件事很是不解!」
提到皇上,別說是慶王爺,就連南宮兄弟也嚇了一跳,不由得緊了緊身子,坐的更直了一些。
「有何不解之處?」慶王爺覺得自己問出這句話,聲音都有些發顫。他似乎感覺到這個二兒媳要說的事情,只怕是個天大的秘密,甚至是個不容揭穿的秘密。
「外間勝傳皇上病重,今日初見,皇上是在兩位內侍攙扶下才得以行走,入席後也未久坐,即離席而去!」
「連太醫都說皇上病重,自然是不會錯的!」南宮勛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所以忍不住插了一句。
「太醫是如何為皇上診治的,兒媳不知。可是兒媳知道若是將死之人,眼神多會顯現死灰之色,神情間會隱隱透著死氣,甚至生機難以為續。可今日兒媳觀皇上的眼神,透著的只有冰冷,雖說這冰冷和死灰感覺上很近,可卻完全不同。而且皇上雖飲酒不多,但執杯的手雖顫抖個不停,可指甲紅潤未顯一絲的蒼白,兒媳行醫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哪個病入膏肓之人,會呈如此之態。所以兒媳不解疑惑?」
幕晨雪沒有說皇上是裝病,可她的兩點懷疑,也等同於告訴了慶王爺和南宮兄弟一個事實,「皇上根本沒病。」
驚得三人一下子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三人相互看著對方,一時間卻不知要說些什麼好,這個真相太驚悚,太恐怖。甚至三個人都不願承認剛才聽到的一切是事實。
可南宮書墨相信幕晨雪的判斷,南宮勛雖不願承認,可他也偏向於幕晨雪的判斷。只有慶王爺,因為和幕晨雪相處的時間短,雖然喜歡這個庶媳,可仍無法相信剛才聽到的一切是真的。
「不得胡說!太醫院太醫令已經確診,甚至太子和肅王數次來訪也透露出皇上大限將至,斷然不會有錯!」慶王爺這話說的更多的像是在安慰自己。
「兒媳只是不解,因為不能為皇上把脈,所以也只能是有所懷疑罷了!」她不能替慶王爺決定什麼,可她要保護南宮書墨,甚至是南宮勛,她也不願見他輕易的失去眼前的一切,不然南宮勛就太可憐了。所以她才將自己所看講了出來,為的就是給他們提個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