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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49:04 作者: 一木一初
    蘇嶺難耐地扭動手腕,被堵住的嘴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雖然裴宥也很想,想得都快爆炸了,但他不在發情期,還保留著一絲理智。

    那絲理智現下已經岌岌可危,要是放任小傢伙繼續,怕是會崩塌得不留一點殘渣。

    裴宥一放開蘇嶺的唇,蘇嶺便帶著哭腔說:「我要......我要......給我好不好?......我難受得快要死掉了。」

    「乖,不要鬧。」裴宥摸摸他的頭,看向他的後脖頸,那裡有一個隱藏的腺體。

    腺體,是omega全身上下最敏感最脆弱的器官,也是omega釋放信息素的唯一位置。

    眼前的脖頸脆弱悽美,腺體被鮮紅的血液掩蓋著,像是引人犯罪的罌粟。

    散發著足以吸引頂級alpha的信息素,抑制劑都掩蓋不了的強烈信息素。

    沒有藥,若是再不採取措施,一定會招來更多的麻煩。要是事情鬧大了,對蘇嶺的聲譽絕對有影響。

    裴宥的每個細胞都在燃燒,眼眸越發深邃。

    臨時標記吧!只是臨時標記!

    雖然臨時標記後,被標記的omega會想要依賴和靠近標記他的alpha,但這只是一種生理衝動,就像人看見美人總會不自覺多看幾眼一樣。

    是為了解決現在的困境,算不上趁人之危,也不會對小傢伙造成傷害。

    他唇瓣微顫,慢慢貼過去,湊近那誘人的後頸。

    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張開嘴,牙齒一點一點地刺穿皮膚。

    「唔~」蘇嶺似痛苦似愉悅地哼了一聲,軟綿的身子一下子緊繃起來,用力抱住裴宥。

    牙齒慢慢地刺入腺體,像是從腺體處通了電一般,蘇嶺整個人抑制不住地顫慄起來。

    痛得想要逃離,偏又舒服得捨不得逃離。

    電流在身體內快速走了一圈,痛苦消失,只留下酥酥麻麻的餘溫,讓他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

    這一聲,狠狠刺激了裴宥。

    海鹽松木味原本是內斂地緩慢注入,此刻帶著一股勢不可擋的狠勁,直直湧進蘇嶺的腺體。

    蘇嶺軟得失去全身力氣,抱不緊裴宥,身體往下滑,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死死扣住。

    濃烈的海鹽松木味,順著血液流到每一條血管,包裹著每一個細胞,像是清水滋潤了沙漠,乾涸的身體被瞬間填滿。

    「嗯,還要。」他本能的要求,聲音又軟又沙,帶著點繾綣,「裴宥,我還要。」

    他這樣軟聲哀求,裴宥睫毛抖了抖,牙齒拒絕大腦的指令,用力咬下去。

    脆弱的腺體被完全貫穿,完美匹配的信息素交融,讓他們都抑制不住的輕哼一聲。

    像是兩個孤單且殘缺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另一半,從此,靈魂完整了。

    口裡的血腥味,懷中人滾燙的身體,一直吊著裴宥的搖搖欲墜的神經。

    他輕輕地舔掉脖頸上的鮮血,聲音模糊不清地問:「醒了嗎?」

    只有幾聲哼哼傳入耳中,裴宥又不輕不重地咬了兩口:「疼嗎?」

    還是只有哼哼聲,裴宥這才移開唇瓣。

    懷裡的小傢伙乖乖窩著,沒再扭動亂摸,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雙眼緊閉,眼珠卻在亂轉。

    裴宥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還沒有恢復意識,看著像是病了?

    被自己標記後,就病了?

    從沒有聽說過omega被alpha臨時標記後會生病!難道自己有毒嗎?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在別人店裡,做什麼都不方便。

    裴宥抱著蘇嶺,強勢卻溫柔,像抱著什麼珍寶。

    緩了一會,等衝動消退,身體恢復平靜,裴宥打開房門。

    不出所料,見到了等在門口的穆澤城。

    「事情都辦好了?」裴宥問。他從家裡出發時,就通知了穆澤城。

    「放心,事發時在場的人不多,了解事情經過的人更少,他omega的身份不會暴露出去。」

    穆澤城看向蘇嶺的眼神中沒有溫度,一個omega處心積慮的偽裝成beta,他會不知道發情期是什麼情況?會隨隨便便在大街上發情?

    在裴宥即將康復的關鍵時刻,鬧出這麼一件可笑的事情,明顯是不安好心,裴宥不會連這都看不出來吧?

    穆澤城說:「他隱瞞了所有人,卻在這個時候暴露出omega的身份,這事不簡單吧。」

    裴宥的注意力全在懷中人的身上:「回去再說。」

    穆澤城心裡有氣。如果裴宥不願意暴露自身情況,派個機器人或是直接讓自己出面,也不是不能解決。

    只是一個omega發情引發的小動亂,為什麼一定要親自來?

    親自來的危險,他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好不容易才查到一點謝家作惡的線索,現在這事一出,還怎麼查?

    謝家知道他身體康復,少不得會來探查消息,要是知道裴宥私下裡的調查,必定會做出反應。

    身體都沒好全,證據也沒拿到手,這個時候,用什麼跟謝家抗衡?

    穆澤城眯了眯眼:「他omega的身份我能壓得住,但你正在康復的消息,我可無能為力。」

    「你耳朵聾了?沒聽見我說回去再說?」裴宥語氣並不嚴厲,但聲音冷得可怕,穆澤城明白他是真的生氣了。

    生氣?!氣自己多話?氣接下來要面對的一系列麻煩事?還是在氣蘇嶺的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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