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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2:28 作者: 做飯小狗
    陳徹:……哥哥好極了。

    2

    塗然在17歲生日前夕遭受重重打擊。

    被迫終止偶像事業,跟著再婚的母親搬到陌生城市。

    更可怕的是,繼兄似乎是個問題少年。

    她撞見過陳徹打架,滿身戾氣的少年,揍人時拳拳到肉,兇狠沉鬱。

    也撞見過他被女生告白,少年單手抄兜而立,怏怏耷拉眼皮,面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也無動於衷,「我對你,真沒興趣。」

    塗然得出結論:這個繼兄很難相處。

    為了在新家好好待下去,塗然絞盡腦汁,想跟他處好關係。

    對方卻好像很討厭她。

    面對她時一臉冷漠,跟她說話惜字如金。上一秒跟別人說笑,下一秒見到她,扭頭就走。

    塗然十分苦手交際,更怕因為自己讓母親為難。

    於是,她攔住陳徹的去路,抓著他的手臂,真誠又委屈地請教:「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不討厭我?」

    少年盯著被抓住的手臂,耳根飛快紅了一片,表情凝重,神情肅穆:「……謝謝。」

    塗然:「?」

    3

    暴露粉籍一定會讓她不自在,可是她真的好可愛,不行我不能笑得太變態。

    第18章 最後一分鐘

    少年的身體散發著滾燙熱意, 她似乎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猛烈的心跳。

    鼻間被他身上的清新氣味包裹,很熟悉,和她身上一樣的沐浴露的香味, 佛手柑與橙花, 像剛剝下的新鮮桔子皮。

    分明用著同一款沐浴露, 分明每天都能聞到,她卻莫名覺得, 他身上的味道, 好像更好聞, 讓人著迷。

    這有點奇怪。

    林叄七試圖掙脫,卻被他抱得更緊, 力量差距的懸殊再一次顯現。

    「最後一分鐘。」陳戌懿啞著嗓子,低聲請求, 「至少把今天的最後一分鐘, 留給我。」

    還有一分鐘,今天就要結束。

    林叄七沒再推開他,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難過, 悲傷、委屈,像是弄丟了珍貴寶物的小孩。

    她站在門口, 被他緊緊擁抱著。

    夏天的夜晚,仍舊炎熱。

    被他鬆開時, 林叄七有種立刻回房吹冷風的衝動,太熱了, 她的耳朵都熱起來了。

    從他懷裡離開時,卻聞見他呼吸間, 隱約的酒精氣味。

    「你喝酒了?」林叄七問。

    「喝了。」陳戌懿點頭承認, 長睫垂著, 模樣竟有些乖巧。

    難怪他今晚不正常,林叄七搞清了情況,本該結束話題回房,鬼使神差又問了句:「好喝嗎?」

    「有點暈。」他答非所問,可能腦子真不太清醒。

    「我也想喝,」可能是被他的不清醒傳染,她竟然深更半夜向他發出邀請,「要一起嗎?」

    「要。」他沒猶豫地應邀。

    於是,林叄七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兩人輕手輕腳摸下樓,拐進廚房。

    晚餐時候,林叄七因為心不在焉,沒喝兩口櫻桃酒,也沒去在意它的味道。這會兒,她搬出釀著櫻桃酒的玻璃罐,又從冰箱裡拿了盒冰塊。

    陳爸爸陳媽媽昨晚都喝了酒,現在應該睡得很沉,但晚上幹壞事,總歸不敢張揚。

    林叄七隻開了一盞壁燈,勉強照亮流理台這方。

    她放輕動作,拿出兩個威士忌杯,倒酒,冰塊落入櫻桃酒中,砸出清脆的叮噹聲響。一杯遞給陳戌懿,一杯給她自己。

    嘗一口,被味道驚艷,索性一口喝光,再倒了一杯,她又看向旁邊沒什麼動靜的少年。

    陳戌懿倚在流理台邊,一條長腿半屈,一條長腿伸直踩在地面,捏住酒杯的手指修長,指節分明,濃密的長睫垂著,在黯淡光線下,在眼瞼處投降一片陰翳,瞧不出情緒。

    「陳戌懿?」她喚一聲。

    「嗯?」少年抬起眼皮,一向清澈的黑眸,此刻像蒙了層霧,透出些許迷茫。

    林叄七隻當他是喝暈了頭,舉杯的手伸出去,與他的酒杯輕碰,小聲地跟他慶祝,「cheers.」

    他沒應聲,酒杯遞到唇邊,一言不發飲盡。

    兩人也沒聊天,站在廚房,安靜地倒酒,喝酒。滿滿一大罐的櫻桃酒,沒多久就見了底。

    成年之前,林叄七還沒正經喝過酒,今天第一次這么喝,發現自己酒量竟然還不錯。

    除了有點熱,和沒緣由的開心,像踩在柔軟的雲朵上,十分新奇的開心。

    不知道喝了幾杯,她嫌站著太累,暫且放下酒杯,撐著流理台,要爬上去坐,但沒成功。

    真是奇怪,這流理台看上去明明不高,她怎麼就爬不上去呢?

    身旁傳來少年的低笑,林叄七側過腦袋,朝他看過去。

    他眼裡的霧像是散了,儘管眼神有些迷離,但浮現出與方才陰沉氣場截然相反的笑意,因為酒,或是因為她滑稽的動作。

    「你做什麼?」他問。

    「泰山好難爬。」林叄七苦惱地說。

    陳戌懿擱下酒杯,直起身體,長臂一伸,搭上她肩膀,把她身體扳過來,面朝自己。

    「你幹嘛——」她才出聲抗議,就被他兩隻手托住腰,抱上流理台。

    「這不就爬上去了?」他微抬起頭,得意地看著她。

    近在咫尺的距離,從上往下的角度,少年的睫毛似乎比平時更長更濃密,像柔軟的羽扇,乾淨得根根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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