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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剛才公司過來,人打扮的陳晼坐在她身邊,襯成端茶遞水的小丫鬟。
陳晼問她,「我哥他人呢?」
簡靜玩著手機回,「說是回舊金山去開個什麼會,他出門前說了句,我沒聽清。」
「真行。這也能聽不清。」陳晼癟了一下嘴。
「結婚前就說好的,我們不干涉對方的私事兒,」簡靜回完了一圈消息,她放下手機開始喝茶,「他說,我就聽著,不保證能聽清。所以他的事兒你都不用問我。」
喝完又啐一口,「什麼茶葉渣子啊這是!從樹杈子上刨來的吧!」
陳晼一直都想知道,「那你們有邊緣性行為嗎?」
簡靜很從容地回,「偶爾情緒到了,也會接個小吻。」
這是她為了面子瞎編。別說接吻了,上回一時興起拉下手,大家都覺得挺尷尬的。
陳晼也聽出來了。趁簡靜接電話的功夫,她給於祗遞一個眼神,「丫嘴真硬,他們倆哪有什麼情緒?」
於祗揚了揚下巴問,「簡靜,你媽跟你說什麼呀?」
簡靜無所謂地說,「沒什麼,讓我早點要個孩子,說明年再不懷上,她就要跳樓給我看。」
於祗搖頭。這幫大人就是太閒,催完結婚催生孩子。
陳晼說餓了,她催著服務員上菜,「要不怎麼說你媽疼你,明事理呢,我爸他都讓我去跳樓。」
於祗一口水哽在了喉嚨里。
簡靜:「......」
等江聽白他們一進來,這局上就光聽見他們幾個男人的聲音了,從經濟、文化聊到社會,喝了點酒就大談歷史,說儒家但凡有道理,近代中國不會百年積弱,點根煙嬉笑怒罵。
於祗從來不插話。
江聽白間或給她盛一碗湯,吹涼了放在她手邊。於祗以前都喝,今晚她又給推回去了,說看見這濃湯就膩味。
「怎麼就膩上了?」
江聽白掐滅了煙問她。
於祲自認為很懂地使了個眼色。他湊到江聽白耳邊,「興許不是膩湯,是膩了你這人。你照過鏡子沒有?就你說話這搖頭擺尾的德行,可太容易讓人膩了!」
龔序秋也點頭。他對於祲說,「我早說了,她根本不可能看上你,小時候人提到你就煩。老江這具身體的黃金期過去了。」
江聽白大罵了一句,「都給我滾。」
於祗驚得回過頭去看他。一方面他音量太大,另一方面,她以為江聽白是在罵她。
江聽白轉過頭時又換了一副表情。他輕聲,「我不是說你。」
於祗回家以後還在不高興。她洗了澡就在書房裡看合同,鴻聲明天要簽下一大單,雖說合同都是制式的,但具體金額,關於匯率的規定,都需要把好關。
江聽白帶著身沐浴後的水汽坐到她身邊。
於祗不想理他,往旁邊挪了挪。
她一挪,江聽白也騰過去。後來實在沒地兒了,江聽白才搶下她的筆。
於祗回頭瞪著他,「你幹嘛?」
「哄媳婦兒。」
江聽白不解地問,「我犯什麼王法了?一晚上了,淨給我臉子看。」
於祗提起來還是很生氣,「傍晚在車上,你說我就是喜歡和你做!」
江聽白就更奇怪了,「這句話我說錯了嗎?」
「沒錯,江總哪兒會有錯?」
他這個態度。於祗就不想和他說下去了。
江聽白把她賭氣背過去的身子扭過來。於祗每回一使性子,他是又氣,又忍不住發笑。
他翹著唇角說,「有問題你就解決問題,咱別不陰不陽的成嗎?」
於祗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江聽白跟她說話,永遠是逗小孩兒的口氣。玩的就是一個揚長避短。
她只能用敲桌子來表達憤怒,「反正你已經深刻地得罪我了!」
江聽白笑,「噢,我得罪你了?還是深刻的。」
他把於祗的手握在掌心裡,吹了吹她剛才敲紅的骨節。他又說,「你怎麼就學不會點到即止?要生氣拿我的手敲也行啊。」
於祗抽出手來,她已經在發瘋的邊緣,甚至踩著站上了桌子。唬得江聽白也趕緊站起來,生怕她一個站不穩摔下來。
她叉著腰喊,「我不是喜歡和你做。」
江聽白聽出了別的意思來,「怎麼,你還喜歡和別人做吶?誰!你告訴我誰,來。」
於祗被他氣得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我說的不是做!我是說......我是想說......」
「不管想說什麼,你聽話,下來說也一樣。」
江聽白說著就要把她抱下來,這於二最近是挺容易激動的。
於祗揮開了他的手,「我是喜歡你,是愛情!你明白嗎?」
江聽白還是吊兒郎當的,「大大的明白。」
「哼!江聽白是個笨蛋!」
於祗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罵人的詞兒來,她跳下書桌前只大聲喊了這麼一句。
她大步走回房間,把臥室的門一關。再利落乾脆地反鎖上。
江聽白擰了兩下沒擰開。他這才開始急了,「倒是讓我進去啊!」
於祗對著門喊,「你就在睡外邊兒,再也別進我房間。」
「......」
氣性忒大了這個。
一直到半夜。江聽白在側臥里躺著,估摸著於祗應該已經睡下了,他拿出備用的鑰匙,放輕了動作插進鑰匙孔里,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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