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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她想了想又提起來, 「我認識一老專家, 她治好過挺多不孕症的, 改天我帶你見見?再不行上雍和宮拜一拜。」
......還是那個迷信的陳總。她在這方面,曾經做過最離譜的事就是,拿開水澆死了一香港供應商朋友的發財樹,並堅持說他再也沒有財運。
於祗聽著都好笑,「雍和宮有管這事兒的菩薩嗎?」
陳晼都不用想,「有的。中部佛殿觀音閣里,她分管姻緣和求子。」
這片區劃分得還挺細緻合理。
於祗迷茫地問,「你是不是每回去雍和宮,都要拜一個遍?」
「那樣不科學。你要有針對性地進行燒香量投放。加深菩薩對你的印象,謀取福緣最大化,能得到更多資源傾斜。」
「......」
都求神拜佛了還說自己講科學吶?
於祗採納了她上一個意見,「還是周日帶我去看老專家。就這還靠點譜。」
她們一起在門口下車。剛下來就遇見蔣玉輕。
他笑著打招呼,「陳總。」
然後又對於祗說,「這麼晚回家?吃飯了沒有。」
陳晼覺得有jsg點膈應。她吐了一下。
蔣玉輕這人也忒不會看眉眼高低了。於祗還要怎麼拒絕他才能聽得懂啊?
惹得蔣玉輕皺著眉看她。陳晼抬起頭,「不好意思,我懷孕了。」
「不過蔣先生。你和於祗那點子事早就翻頁了,包括你自己,不也和男助理雙宿雙飛了嗎?怎麼還演得出來的,非得噁心於祗是吧?」
陳晼沒給他留什麼情面的把話全說了出來。
驚得蔣玉輕忙去看於祗的反應。她臉上未見半點波瀾,像是早就知道的一樣。
他本就羸白的臉上沒了半點血色,「你聽說了?」
於祗平淡地點頭,「你是零,大家都清楚的吧。」
她用很嚴肅刻板的語氣說出「你是零」這三個字來,反差感特別的強,話里不見有半點不尊重他人對性態度的想法。反而聽得出她很包容地看待這一切。
但蔣玉輕就是感到臉上被耳光扇得火辣辣的。
他連牙齒都在顫,「你怎麼不早說啊?」
陳晼先幫於祗解釋了,「因為她是個體面人,不像我這麼沒涵養。」
於祗捏一下她的臉,「不許你說自己沒涵養,你明明就是我的嘴替。」
「你真要回鴻聲,親自把法務挑起來嗎?不覺得辛苦啊。」陳晼問。
於祗咦了一下,「你以為律所又有多輕鬆?我最常做的,也就是審合同這些活兒。」
「你哥這下鬆快了,他會考慮去插足元安的婚姻當男小三吧?像他能幹的事兒。」
「......管好你自己吧。」
姐倆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走遠了。
留下蔣玉輕一個人,呼吸不暢地扶住樹,慢慢蹲下去。
Anson來找他,要把蔣玉輕扶起來,被他推開,「她早就知道我們的關係。」
「你很怕她知道?」Anson說。
蔣玉輕痛苦地把臉低下去,「我再也沒可能比過江聽白了。」
「恕我直言。你本來就比不過。」
Anson在國內久了,也學會了一兩句成語。他說,「你讓醫生開假證明,這一點就很不地道。對她來說是很大的傷害。」
蔣玉輕苦笑了聲,「你也看不起我。」
Anson雙手插著兜搖頭,「我從來沒看得起你過。我知道你內心陰暗,愚蠢,又愛自作聰明,頭腦空虛且輕浮,連僅有的那麼一點才華和名氣都是我包裝出來的。」
「我早就看透你,但我仍然愛你。」
他再看了一眼地上的蔣玉輕。最後叮嚀一聲,「不要再被你前女友的丈夫盯上了,你並不怎麼幹淨。他也不是什麼善類。」
於祗洗完澡坐在書房裡,就著一盞檯燈翻讀鴻聲這幾年來的案卷,在她經手的官司來說,都不算複雜。如果都是這個工作量的話,她覺得完全可以抽空去政法大學讀一個在職博士。
她打開電腦,開始查近幾年的招生政策。
忽然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沉穩有力,走得不緊不慢。
太好辨認。一聽即知是江聽白。
於祗點滑鼠的頻率不自覺隨著心跳在加快。大概是血壓飆得高,她聽著自己過分快的心率,有點看不清屏幕了。
丫是真的沒用。於祗在心裡罵自己說。
直到江聽白一腳踹開書房的門。
於祗沒抬頭,她裝沒有聽見。卻暗自道,有些人從小就沒學會過敲門,長大了也不會。
江聽白進了門,看見於祗散了頭髮好生坐著,心態反而緩下來。他扯松領帶扔在沙發上,坐下後也沒敢抽菸,就架著腿,雙手交疊著放在膝上,安靜地看她這一把能裝到什麼時候。
液晶顯示屏後頭,那雙渾圓的杏眼,餘光已經不止瞟過他一次。
但等江聽白一抬起頭,於祗又裝作沒看見他這個人一樣,不時點一下滑鼠,仿佛真的是全神貫注在瀏覽網頁。
其間江聽白還接了個電話。是陳雁西打來的,說讓他帶於祗回家來吃飯,江聽白直接推了。
他很明白地告訴她,「以後如果不是非去不可,不去就要發生暴動的飯局,就不用再叫我們兩口子了。」
「......」
「沒那麼多時間聽你們白話,您要那麼有空,就自己把集團接過去管著。我帶於二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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