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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頁

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被龔序秋給躲了過去。他握住了江聽白的拳頭,「都是被趕出來的人,誰也別嫌誰了,今晚我上你那兒住。」

    江聽白看他一眼,「你為什麼被趕?」

    「陳晼又懷孕了,」龔序秋眉飛色舞地說,「正和我發脾氣。」

    江聽白點頭,「明白,孩子不是你的。怪不得你上次說,帽子不用管顏色綠不綠,只要戴著暖和就行。」

    「你給我滾。」

    龔序秋拍著胸脯說,「當然是我的了。人陳總不想生二胎,我故意讓她懷上的。」

    「那得和你喝一個。你把車開出來,上我那兒去。」

    江聽白雖然不愛聽生兒育女的話題,但該恭喜還得恭喜。

    龔序秋說,「開你的車吧,我車前兩天撞樹上去了。」

    江聽白略微吃驚地回頭,「不是剛撞樹上才修好嗎?」

    「嗯,又撞了。我懷疑我是不是要換輛車。」

    龔序秋和他邊往車邊走。

    江聽白把行李箱塞進后座,他嗤一聲,「你有換車的閒錢,還是正兒八經先去眼科掛個號,該吃藥吃藥。穩當點兒。」

    「......」

    坐在不遠處車裡的蔣玉輕看著兩個人開車上了大路。

    他車裡放著交響樂,心情很好地輕拍方向盤,上次花大價錢找婦幼的黃院長弄一假診斷書,都沒能把他們倆攪離婚,倒是於從聲一死,於祗就直接把江聽白趕出門了。她爸不在了,她連個忌憚都沒有,一天都等不得了。

    是誰在造謠,說於祗很愛江聽白的?

    於祗在家休息了幾日。其間江聽白給她來過一個電話,她沒接,那邊也就很默契的沒有再打。倒是蔣玉輕,見天兒的來給她送這送那,煩得眉姨差點打報警電話。到她爸爸頭七那天,於祗才出了趟門,和明容一起上八寶山祭拜。還是免不了一場哭。

    下山後她回了家,陪明容坐著說話。於祲拿出份股權轉讓書給她簽字,按的是江聽白的說法,「爸在遺囑里寫的明明白白,鴻聲製藥百分之四十二點七的股份歸你所有,以後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直接炒了我就行。簽字吧江太。」

    於祗不大信,「爸怎麼可能會給我?你別是看錯了吧你。」

    明容配合地一起瞞著她,「是真的,我也看了。就當你爸良心發現吧。」

    於祗脫口便道,「我爸哪來的良心。」

    說完發現全家都在瞪著她,她立馬捂住嘴,雙手合十做了個拜天的動作,「爸,您千萬別見怪。我錯了。」

    於祲哼了聲,「你再多說兩句,老於晚上就要託夢給你。」

    於祗把那份裝訂好的授權轉讓書推出去,「我簽名有什麼用啊?還不是馬上要被寕江收購,見了江聽白先矮三分。古月忙不過來,說不定還得讓我去審合同,那我就辭職。」

    她捏緊了小拳頭,已經預見到江聽白專橫霸道的作風,還拽上了詞兒,「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jsg烹。」

    於祲:「......完全沒必要搞那麼悲壯。您都發話了,人江總哪還敢輕舉妄動,他讓我自求多福。」

    於祗拿起筆簽了上名,「他不管你了,那你是哪裡來的錢呀?」

    「周晉辰找他爸給我批了一筆貸款。」於祲隨口編了一瞎話蒙她。

    明容問她說,「小江今天很忙嗎?上回在家裡,他跟我說頭七要來的。」

    於祲替他妹妹答了,「忙的不得了,他剛復職,集團一堆事兒等著他定奪。忙得腳不沾地。」

    明容應了一聲沒再往下說。

    倒是於祗剝橘子的手頓了一下,「江聽白他什麼時候被停職了嗎?」

    「你跟他躺一被窩你不知道?」於祲覺得好笑,「他都休息一個多月了。」

    於祗滿額頭都是問號,「他辦錯什麼事兒了嗎?」

    於祲給她抽了張濕巾擦手,「江總是歷練人兒,他能出什麼錯?不是為了你在制伏他爸媽嗎?我估計以後江家人啊,見了你都得客客氣氣。」

    有那麼簡單嗎?

    於祗真的懷疑。陳雁西如果真對她客套起來,那麼從此往後,婆媳倆也就只有客氣的份了。

    明容知道她忽然低下頭,是在悶著想什麼,她摸了下女兒的臉,「不要怕。你們又不生活在一起,談得來就多說兩句,文不對題笑過去也就是了。你還想江家拿你當親生的看待?」

    那倒也沒有那麼天真。

    於祗點了點頭。江聽白都向上管理過他爸媽了,她還能再說什麼?就算不是她的意思,也會被揣測成是她在背後引風吹火。

    她扭過頭對於祲說,「哥,我準備辭職了,我想好了,回公司去幫你。」

    這兩天在家休養。於祗已經把辭職報告都寫好了,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想了很多,這些年來她都只顧發展自己的事業,對於家沒有擔起過一點責任。

    如果不是於從聲突然去世,於祲焦頭爛額,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原來她家早已經是往日的空架子在撐著。而她哥這兩年撐得很是辛苦。

    她卻還在每天忙著給當事人爭取最大利益,並樂在其中。屬實是本末倒置了。

    於祲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她,「真的假的啊你?不當你的高級合伙人了嗎又。」

    以前於祗畢業的時候,於從聲就讓她回鴻聲干法務,她不肯,是想鍛鍊一番自己的業務能力,興許也有怨怪她爸偏心的成分在,她偏要進律所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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