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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我在說認真的,」於祗一下下揪著床單,「沒跟你開玩笑。」
江聽白指了下自己,伸出手扼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著他,「我像是在和你玩笑?」
「什麼了不得的事啊於二,值得你和我離婚?在你眼裡我這麼不頂用?這點子麻煩都解決不好?」
「聽說你還打算申請學校出國讀博,留下我傻子一樣蒙在鼓裡,一年又一年地猜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感情會突然壞到這個地步,會把路走到你非離婚不可的地步!是要這樣嗎?」
「於二,我看著你長大,我們已經因為我的狂妄,我愚蠢的不作為,白白耽誤了這些年。現在又要因為你自以為是的顧全大局分開。我們是要等老了坐在一起,一拍腦門才知道這是個荒謬的誤會,然後已經錯過了一生。是嗎?」
他每說一句話,於祗就搖一下頭。一下比一下搖得更凶。到後來,有淚花搖落在江聽白的手背上。
「不是......我不是......因為他們說......」
於祗的喉嚨里堵滿被她強忍回去的眼淚。她斷斷續續的,抽噎著說不出一句整話,但還在努力給他解釋著,「他們都要我和......我不會生......」
江聽白緊抿著唇。看她哭得厲害,快要喘不上來氣,他的心也像剛才丟掉的紙團一樣,面目全非地揉皺在了一起。他柔聲呵斥,「jsg好了,不許再哭了。」
「他們說我很好......但如果不會......」
於祗不顧他的話,仍舊抽泣著,很執拗地向他說明。
江聽白掐著她下巴的拇指微微用力,掰開她的嘴唇,心疼又愧悔地深吻上去,把一頓未完的嗚咽聲堵回她的喉嚨里。濕鹹的眼淚在兩人交融的唇舌中滾燙地化開,摻混在她被江聽白劇烈攪起的、充沛而清甜的津液中。
於祗閉著眼,頭被他吻得仰起來,像一隻被折斷頸項的天鵝。
江聽白的掌心托著她的後腦,他吻得那樣凶,拇指難耐地抵進她右手的掌紋里,興起得也很厲害,厲害到除了埋進她的身體裡之外,再沒有周轉的餘地,沒有第二種解決的辦法。體內有無數沸騰湧動著的細胞在叫囂,鼓譟著他用最粗暴、最荒唐、最原始的方式占有她。
占有他差一點就失去的至貴至寶。
很久沒有接過這樣急切的吻。彼此都感到久違的失控。
但江聽白惦記她的傷,他不允許自己再這樣沒有理智,弄疼她怎麼辦?他現在這副做不得自己主的模樣,真動起來,毋庸置疑的,一定會弄痛她。
他逼著自己緩下來,慢慢磨得很輕,很淺,反覆啄吻著她微微張開的唇角,粉紅的舌尖,從這一頭到那一頭,長久地停留在她的唇上。不敢再深入,也不願意離開。反而折磨得自己進退不得。
「我態度不好。別哭了。」
江聽白轉而去吮吻她的耳垂,將她緊抱在懷裡。
「嗚......」
於祗脫力地倒伏在他肩頭。她深嗅著他身上沐浴過後的白茶香,臉埋進他的頸窩裡,玉立的鼻尖頂著他,用力聞他的味道。他不在的時候,於祗用他的Bvlgari洗澡,洗完聞自己身上,卻又不是江聽白的味道。
江聽白被她聞得心頭大燥。他的喉結從上到下、機械的、不受控的,一遍又一遍來回滾著。他吻著她的耳尖,右手摺回到她的臉上來,手指伸進她紅潤的唇瓣中。
於祗的呼吸如潮如涌的,流連在他的下頜,又邊含住他的手,她察覺不出江聽白越來越緊的氣息,自己倒是被一股溫熱澆了個透。她閉了閉眼,含吻的力道越來越重。
江聽白沉重地吁了聲,「別這樣。」
他把人圈在懷中,手指繞進她的烏髮里,喘著大氣,「你剛吃了藥,早點睡。」
於祗軟綿綿的身子緊貼著他,一雙含情眼,只倒映出他半邊清雋的輪廓。
她抗議,在他胸口小聲嘟囔句,「這又不是安眠藥。」
「那也不早了。該睡覺了。」
江聽白吻著她的額頭,小心翼翼不碰到她吊著的左手。
於祗仰起頭看他,「你還是不和我睡嗎?那我怎麼睡得著呀。」
江聽白無奈地嘆口氣,他躺上去,避開她的左手,半樓了她在懷裡,「我先哄你睡著,再下去睡。」
「幹嘛非得下去?」
於祗往他身上靠了靠,潮熱著一張臉閉上眼睛。
江聽白點一下她的鼻尖,「你當我的自制力很好?」
「那你剛才打算睡長塌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於祗打著哈欠問他。
江聽白的下巴貼在她太陽穴上,一下下的輕拍她,「嗯,我怕我忍不住。」
於祗又有點高興地喔了一句。
江聽白聽出她在笑,「怎麼?你以為是什麼。」
「以為你真要和我分居。」於祗小聲說。
她看見他拿枕頭和毯子出來的時候,心裡的那股子酸脹感都快要撐出來。江聽白回國以後,他們還沒有睡在一間屋子裡卻不同床的經歷呢。這不是什麼好兆頭,讓她莫名的害怕。
江聽白又低下頭去吻她的唇,「怕什麼?我捨不得的。」
比起剛才的熱烈,這個吻實在算很安靜綿長,也不見誰有半點倉促的,但比先前那一個,更讓人沒由來的上癮。都想攫取得更多,都在無聲的、小心的,在這個吻里往前一步。
「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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