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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她用力聞著他的指尖,有沉香和菸草的味道。江聽白被她嗅得渾身燥熱,「想不想我?」
於祗已經含上了他的手指,「我說了想呀。」
江聽白側躺著圈著她,身影覆在她的臉上,「哪裡想?」
於祗放下他的手,仰起頭開始吻他,「當然是心裡想。」
「這裡就不想嗎?」江聽白的呼吸一緊。
於祗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她濕濡的嘴唇離開他的下巴,盈盈目光看牢他,「我還沒好呢。」
「放一下,沒關係。」
於祗的眉心輕蹙了一下,發出聲喟嘆,這也不知道是在消磨誰。
江聽白吞咽一下喉嚨,「今天都做了什麼?」
「去看了聞伯伯,他精神、好了點,」於祗勉強搜刮出幾句回答他,「元安在、照顧,郭凡也在。」
「還有呢?」江聽白感覺他整個人像泡在溫水裡,「午飯吃什麼了?」
「在富春......」於祗很難再說下去,她扭過臉,低聲說,「我好了,應該可以。」
江聽白順勢吻住她,他早就想吻她,「什麼?」
於祗翕張著溫潤的唇,「沒問題的,不要緊。」
江聽白也已經忍得太久,忍得雙眼通紅,他低啞一聲,「好,我看看。」
雖然那一陣子於祗沒有再咳,但洗完澡睡在沙發上,這份病症像是非找補回來似的,一聲比一聲咳得猛。
江聽白人雖然在院子裡熬著藥,隔了落地窗聽不見聲音,但看她不停撫著胸口的樣子,就知道咳得不輕。咳得他一陣心揪。
龔序秋拎了瓶酒,夾著兩個杯子朝這邊來,清清爽爽一身絲質浴袍,穿的還是雙拖鞋。
明顯陳晼大發慈悲留了他住。
他見江聽白穿了身白色家居服,額前平日裡往上梳著的頭髮也鬆散下來,有幾分倦懶的溫柔。手指頭夾著煙,拿了把小扇子在吹爐子,看一眼客廳里的於祗就皺眉頭,然後再抽上兩口。
「唷,江總。」
龔序秋剛打了個招呼。
江聽白就說,「把嘴給我閉上。」
龔序秋喊,「哥們兒我還沒說話呢。」
「不用說,」江聽白吐了口白煙,「一看你這樣我就知道沒憋什麼好屁。」
龔序秋自己就坐下了,倒了杯酒晃了晃,「行了吧你,都是入贅媳婦兒家的人,你跟我擺什麼臉?」
龔序秋沒想到江聽白竟然點頭承認了。
但他說,「嗯,我是入贅。你是非法同居。」
「......」
龔序秋強行找回顏面,「我會和陳晼復婚的,你信嗎?丫現在別提多聽我的。不同以往了,兄弟翻了身。」
江聽白掐煙的時候往後一帶眼風,「陳晼,來找於二啊?」
龔序秋立馬把杯子一丟,「我說的那個丫是純語氣助詞,哪敢罵你啊,沒別的......」
但一看他們後頭除了風吹過的樹影,什麼也沒有。
「還真是不同以往吶。」
江聽白扔下扇子,取過另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順便睨了龔序秋一眼。
「你缺不缺德?」龔序秋就納了悶了,「不是,你跟我們二小姐日常交流也這副拽樣子嗎?她這也能愛上你。」
江聽白糾正他,「把我們去掉,她跟你沒關係,少打主意。」
龔序秋笑了一聲,「我可不打她主意,但有人打,蔣玉輕儂曉得伐?」
「他不就嫌自己命長嗎?好辦吶。」江聽白在南京時已經聽到了些風聲,「我一向心善,親手送他一程。」
龔序秋不敢恭維,「心善就算了。實在沒別的誇了,你犒賞自己會投胎吧,也沒什麼優點了。」
「......」
就在蔣玉輕開業的畫廊里,今天下午最新展出了一幅於祗的肖像畫。她穿著一條法式復古長裙坐在長椅上,一改蔣玉輕自詡印象派的筆法,這副作品極端寫實,細微到裙擺上的每一朵散碎的花紋都絲毫畢現。畫上的於祗安靜坐著,清純甜美,看過的人都說,就像是納韋爾修道院的聖女醒來的模樣。
當時就有人要拍走,但蔣玉輕說這幅畫只作參觀,不對外出售。都不用眼神尖,圈子裡有搞藝術jsg的已經認出這是於家的女兒,不免好奇起她和蔣玉輕的關係,七零八落,你一嘴我一嘴的,就這麼扯出一段過往來。
龔序秋搖了搖杯子,「就是連伯寧這樣缺根筋的人,都看出來不對勁了。過不了幾天吶,你媽就要興師問罪來了,等著吧。於祗的麻煩可不小。」
江聽白冷笑了下,「我還能讓他蹦高到那個時候?」
這時蕭鐸的電話打進來,「江總,畫已經放到您辦公室了。」
「沒跟他多說什麼吧?」江聽白又點了支煙。
蕭鐸說,「沒有,他的幾個股東都沒敢作聲,說可以賣的。」
江聽白囑咐道:「好,過陣子文藝界要搞整頓,你就拿上材料去走程序。」
作者有話說:
解舞的腰肢,瘦嵓嵓的一搦。——出自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卷一
零點沒有了哈,明天下午再一更,大家早點休息哦,鞠躬感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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