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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但沒等她開口,江聽白就先嗆問一句,深潭般的目光看得於祗頭皮發麻,「人家問你蔣先生,你老看我幹什麼?」
「......」
原來早都瞧見了啊。
於祗四隻手指併攏舉起來,「我給你道歉。」
江聽白不咸不淡的,他摘下了眼鏡,眼神變得更為深邃,叫人看不透,他說,「這像發誓,你要為他發什麼願?」
「不是。他那天來律所,跟我說你欺人太甚,我不知道他故意找上過門,還對你說了那些話,」於祗覺得自己越解釋越亂,但還得頂著頭上這道分明是嚴刑逼供,但又故作無所謂的視線說完,「我為這件事向你道歉,以前我也沒看出他是這種德行。小姑娘眼皮子淺,你可以理解的吧?」
「可以。」
江聽白在意的並不是這個。蔣玉輕從一個窮小子走到今天不容易,想找一找存在感無可厚非,話里話外的尖酸壓不住也不難理解。他要是連這些都聽不得、受不住,那還在商場上混什麼?他真正覺得刺心的,是蔣玉輕說起於祗時,臉上流露出的,彼此欣賞、吸引、同頻共振過的那份純真。
關於他們的細枝末節,蔣玉輕也許撒了一百個圓不回去的謊,但那副神情騙不了人。
於祗不知道江聽白此刻在想這些。她只是明顯地感到,原本輕柔握著她的手漸漸加重了力道,她的每一根指節都被捏的很疼。她掙了一下也沒掙開。
江聽白說完那句可以。於祗的眼眸虛垂下來,您覺得可以就行。
但很快他又說,「我本來不想問,但話趕話到這兒了,於二?」
「嗯?」於祗從他懷裡抬頭。
江聽白捏著她的手越發用力,那隻手越是柔弱無骨,他越要大力把它捏碎,很病態,像個瘋子。他煩躁地想抽一支煙緩一緩頭緒,但抱著人騰不開手。他覺得喉嚨發緊,下意識地要去松領帶,可出門前才換的白T和深藍風衣,他才記起來,自己壓根沒有系領帶。
於祗聽見他的聲音冷漠的從頭頂傳來。他的語氣像從深淵裡透出,「蔣玉輕有什麼值得你鼠目寸光?」
她正要說,「是因為......」
江聽白已經捏開她的下頜骨,一點不溫柔的,將他的舌頭長驅直進地捲入她口中,還夾纏著剛才那杯白葡萄酒的回甘。他的理智被急遽而來的占有欲,被中燒的妒火燒了個乾乾淨淨。一進去就吻得很兇。
於祗禁不起這樣的強勢,她咿咿呀呀的,口齒含糊不清,又想讓他輕一點,還想斷續著把話說完。一時間竟難得兩全。
「因為那時候,為出國的事和我爸鬧得正凶,他封建,他愚昧,非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嗯......我就不大回家了,」在江聽白的鼻尖深抵進她耳根處時,於祗也喘得厲害起來,她雙手合抱住他的肩膀,「就是那時候認識的蔣玉輕,老於說我是胡鬧,啊......我就偏鬧場大和他斗。找一個,他絕不會看上的人,嗯......談場戀愛給他看看。」
江聽白想她聽完情由,又怕不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他跟自己打起了冒險的賭,決定就問這一次,只問這一次。
他吻著她的臉,深埋在她裙子裡的手夾住那瓣嫣紅,「他這樣動過你沒有?」
於祗輕顫著閉緊雙眼,一股暖流蔓延過全身,「沒有。」
江聽白的手指驀地被打濕,他又揉著她的腰、她的後背,「這樣呢?」
「沒有,都沒有,」於祗很緊張的,她迷離地睜開眼,帶著怯意不住搖頭,「只牽過手而已。」
江聽白的唇狠壓著她的下頜吻過去,「真的嗎?」
「嗯,騙了你的話,我今後的......」
江聽白不要她發誓,哪怕於祗是騙他的也不要緊,只要她肯說這句話。他低笑了一下,「又要咒自己什麼?」
於祗說不下去,只好講俗套電影台詞,她穩一穩氣息,「人生開始發爛、發臭。」
江聽白的拇指輕擦過她的嘴唇,「濕成了這樣,還挺有詞兒。」
於祗一口咬住他,才伸出舌尖舔了半圈,江聽白喉頭一滑,忽然就發起興來,掰開她的下唇又吻了上去。
司機把車停在酒店門口,於祗是被抱下車的,她腿軟走不動,一再低聲請求,音色嬌軟得很,「麻煩你抱我下去。」
江聽白脫下風衣蓋在她身上,抱著她大步流星進了電梯。
在東京的最後一個夜晚,於祗在床上耗盡所有的精力後,她無力地橫陳在江聽白身上。她大腦一片空白,只有半天消退不下去的情潮在身體裡一簇一簇地涌動,叫她不停地打著擺子。
江聽白卻能卷著她的長髮,很有餘力地問起寕江重工的案子進展。於祗張了張嘴,試圖撿起她的專業,但張了張嘴,實在是想不起要說些什麼,又失望地閉上了,捂著臉搖頭,「你別問我,我已經忘了我是個律師,我不再是我。」
他好笑道:「那你是什麼?」
於祗往上爬了爬,窩在他懷裡,「一個處理不好情緒和愛意,丟下工作跑來找老公的,精緻的豬豬女孩。」
江聽白問,「就非得加一個精緻的?」
「嗯,我已經夠跌份子了,這個定語不能再少。」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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