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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頁

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你去西寧也不用知會我,反正我不敢和你吵,我們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江聽白是永遠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束縛的,想做什麼都可以,百無禁忌地橫行,誰讓人家裡頭有那麼顯赫的爺叔呢?不比我們平頭百姓,外公都人退茶涼了,誰還肯拿你當回事?」

    這一連串冷嘲熱諷,於祗罵得油光水滑。

    江聽白沒忍住失笑出聲。

    好聽。

    不知道的,還以為打哪兒飛來了只小夜鶯,一把空靈的嗓子以不同的序列,蹦出豐富的音符。

    雖則沒一句好話,全都是在刻薄他。

    江聽白將她再拉近了點兒,俯就下去,將鼻尖抵在她的耳後,沉下嗓音說,「再罵兩句,我喜歡聽。」

    毛病。

    於祗不知這又是什麼招式,沒關係,江聽白總叫人意想不到。

    她只覺得,由耳廓至頸項處,被熱氣灼得難受。

    於祗把頭稍側,「癢。」

    江聽白故意裝作不懂,唇息反覆探進她鼓膜,「哪裡?」

    說不好具體是哪裡,那股細微的顫動是從骨縫裡傳出來,找也找不到源頭的。

    於祗只知道,她身體裡一顆心亂得沒了秩序,在江聽白的挑弄下頸側動脈處血流也涌得厲害,耳邊的咚咚聲大到像有兩個心跳。

    江聽白進門時一副奔喪樣,這會兒見了人,倒是一點不急,他慢條斯理地吻著她耳垂。

    於祗身上那點微不足量的力道泄了出去。

    手裡的包都掉落下來,她手腕上的脈搏被江聽白用指腹抵住,抵得她經絡有些發麻。

    她微蹙了眉心,嗓音已然變了調,「我不知道哪裡。」

    聽著委屈得要命,小朋友告狀,像跟他打小報告。

    她一雙手也不自覺將他的腰環得很緊。

    江聽白也終忍耐不住的箍緊她的腰身,一隻手從腿縫裡將她抱起來放到桌上。

    一小摞文件被他掃落在地,於祗聽見響動轉頭,卻被江聽白的拇指扳住下顎,強行將她的臉扭回。

    江聽白扣住她的後頸,強勢而用力的吻下去。

    於祗的呼吸里有一秒鐘的抗拒不被人察覺。

    對面大樓里的燈光一盞接一盞的,陸續熄滅了,照亮兩道不時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過了起頭的急切,在快要到尾聲的時候,江聽白倒放慢了調子。

    他把於祗拉起來圈在懷裡,手繞上她的後背不讓她仰倒下去,氣息在她耳廓邊溫熱暈開,「這兩天睡得不好?」

    於祗伏在他肩上,眼眸里含著水光,「哪有。」

    「安眠藥不要放酒里,」江聽白忍耐著,吐息已經抿得很緊了,他低頭吻她唇,「搞得不好人會昏迷。」

    她回得極艱難,「嗯,下次不會。」

    到什麼時候她都溫順,生氣也是一陣子的事。

    只不過這個聲兒聽起來好似在上刑。

    「怎麼了?」江聽白還沒打算收手,但他知道不會很久了,「你什麼地方這麼不好過?」

    於祗的腳尖緊繃著,靠在他頸窩裡,連一個「你在裝什麼杯」的眼神,都沒力氣給他。頭也抬不起來,原先搭在他腰上的手,無力地滑下來。

    回答他的是一聲原先隱沒在喉間的吟嘆。

    江聽白沒能受得住她這聲哀求和示弱。

    三兩下就摟緊了她,攬著她後背的凸出的骨節因為太過用力,在燈下泛著青白色。

    這麼靜靜抱了好長一陣子。

    江聽白的下巴蹭著她的發頂,「累嗎?」

    於祗搖頭,又點頭,「還很餓。」

    江聽白啞笑,「那去吃東西?」

    於祗從他懷裡掙出來jsg,離地太久有些頭暈,一個沒站穩,往後跌了小兩步。沒有一次做完她人不是昏昏沉沉的。

    江聽白料到有這齣,他的手沒鬆開過她。

    於祗輕擺下手,抽出紙巾擦了擦,裙子已經有些皺了,襯衫被他扯得褪了大半,胸衣也被解開,跳出雪白的半圓,上面還掐出了幾根深紅的指印。

    反觀江聽白,來時是什麼禽獸樣,做完還是紋絲未動。

    只有皮帶下面那一團布料顏色更深了一層。

    見於祗盯著這看,江聽白戲謔地說,「還不是你弄的?哪次都一身.\n.\n.\n.\n.\n.\n」

    一個水字還不曾說出來,他就掩了口,於祗面帶桃紅地瞪視他。

    江聽白彎下腰收拾起地上的文件,又把她的包提在手裡,牽起她的手時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嘴兒太欠了,我以後注意。」

    於祗不依不饒的,「亂世用重典,像你這樣的,必須得罰款才行。」

    「好。」

    「一句一萬。」

    「小錢兒。」

    事後江是天下第一好說話的人,於祗心滿意足地被他牽上了車。

    司機按照吩咐就往國貿那邊開,車窗只留了一個縫兒,但涼風颳進來的時候,於祗不可抑制地打了一個擺子。

    江聽白脫下身上的西裝仔細給她穿好,又將她往身上摟緊了些,「怪我疏忽了。」

    於祗手伸入他腰間,汲取著他的熱度,「什麼?」

    江聽白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才剛做完,被冷風撲了熱身子,要著涼的。」

    於祗笑他老派,「你什麼時候會關心人了?還事事兒的呢。」

    江聽白揉捏著她的耳垂,「於二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我哪一天、哪一年不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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