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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頁

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蕭鐸很快的,「晚上是和幾個工業口的領導碰頭,明天早上視察西寧分公司,下午......」

    江聽白大有幾分揮斥方遒的,又含了些,他自己都未察覺的雀躍在,「全都推了,現在訂機票回去,立刻就去。」

    怎麼能不高興?

    不管為什麼,這是於祗第一次、正式的、公開的,以一種敞亮擺在明面上的姿態,和他鬧彆扭。

    蕭鐸試著勸下自己的老闆來,「工業口那幾個都不太好說話。」

    江聽白放下手機,「他們長嘴了沒有?」

    蕭鐸:「長了。」

    江聽白漫不經心的,「那就不存在不好說話,只要他還能說上話。」

    蕭鐸會意地點頭。

    他自然懂這裡面的深意,江家的水有多深,他多少還是心裡有數的。

    江聽白拿下巴點了點門口,「去訂機票。」

    蕭鐸:「......好。」

    被單刪好友了有那麼激動嗎?江總不會是個抖M體質吧?

    江聽白到北京的時候已經近九點。

    蕭鐸眼看著他歸心似箭,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手肘撐在舷窗上,單手握拳,虎口抵著唇關,也不知在思量什麼,但看神情就曉得沒正經,一會兒緊鎖眉頭,過會兒又低低地笑出聲來。看著和早戀的初中生區別也不是很大。

    於祗沒有在律所,她在寕江大樓里加班審合同,收購Yamani電子的日程咬得越來越近,於祗每天的工作量都不小。

    光是整理雙方董事會關於收購通過的建議,避免程序上的不合法,就花掉她一下午時間,江聽白可太喜歡開會表決這種民主做法了。他主持的會議大大小小,雖說內容都明確精準,但這頻率高得未免嚇人。

    法務部的同事都陸續走得不剩幾個。

    古月也勸她也一起回去。

    於祗看了眼時間,這個點早了,歸家也是在耗命。

    她已經連續吃了兩個晚上的安眠藥。

    小半粒扔進酒里化開有奇效。

    於祗修改完一百一十九頁最後一行。

    看著餘下厚厚一沓,她伸了個懶,一抬表已快到十點。

    聽著走廊里一大串健旺的腳步聲近了。

    於祗心道,哪一位走得這麼急,忘什麼東西在這了?

    她昏沉沉抬眸一看,是本該在西寧,卻疾步走來的江聽白。

    江聽白的襯衫袖口挽了起來,露出緊實的小臂上隱現幾根青筋,被熾燈照射出皙白如玉的顏色。

    這就是媒體寫的,他出入演播廳如自家客房的、遇事四平八穩不著慌的丈夫,聽起來大誇海口。

    於祗揉著太陽穴的手放下來。

    她仍舊在負氣,但語調輕柔,「後面有鬼追你?」

    作者有話說:

    獨倡獨酬還獨臥——宋代朱淑真的《減字木蘭花·春怨》

    第44章 紙婚

    ◎什麼地方不好過?◎

    江聽白人雖進了辦公室。

    但吁著氣半步不動, 臉上的神情像高山上常年化不開的雪,看起來晶瑩又冷硬。

    連下頜的弧度都如教堂里的雕塑石像僵刻。

    不曉得是怎麼趕過來的,身上的白襯衫也不復工挺的樣子,有些悶垮地臨摹出身形, 反顯出他的鬆散和不屑。

    不講半點道理的, 這麼看起來, 他倒更添風流了。

    於祗靜靜與他回視了幾秒, 就這麼看著他作態, 仿若他還受了天大的冤屈。

    明明半夜被小姑娘刺激到失眠的人是她。

    於祗拿起桌上的Birkin, 黑金這一經典款,一直被她用來當公文包, 能裝下很多東西。

    江聽白看著她往裡使勁塞進兩份文件,在她素日的沉靜里,怎麼瞧都多出了幾分蠻不講理的力道。

    他垂下眸沉沉看著她, 今天穿的杏黃色一步裙,復古樣式的白襯衫袖口折出古典紋樣,她弓著身取東西的時候,裙子緊緊包裹住臀部。不費筆墨地勾出一個圓圓的、翹翹的小屁股。

    江聽白的眸色倏地暗下去三分。他人站在這裡,卻記得每一次。他摁著她的這一處深深迎合自己的時候, 於祗冰涼的小手花莖一般纏住他的脖子。

    於祗拎著包從他面前走過,連一個眼神都懶得遞給他。

    在途徑江聽白身邊時,手腕卻被他忽然扣住。

    於祗問,「幹嘛呀?」

    惱他的情緒已經壓不住了。

    他倦意未消,嗓音有點啞,「哄你。」

    「原來這叫哄, 」於祗恍然大悟的, 「我以為是恐嚇。」

    江聽白哂笑, 「第一回 嘛,難免生疏。多來幾次就好了。」

    於祗冷冷哼道,「你最好別再來。」

    感情這東西她雖然親身經得少,見也見多了,越往後越上頭,摧枯拉朽的,直至把你最後一分理智都湮滅。

    很難保證,自己每次都有這麼清醒的頭腦,她也怕變成面目可憎的瘋婆子。

    她不想成天疑神疑鬼,和圈子裡大部分的太太們一樣,給先生打電話的內容無非三點——「今晚還回來嗎?」、「要到幾點回來?」、「現在跟誰一起?」

    「喔?」

    江聽白確實不知道她打過電話。

    他竟敢「喔」的一聲?誰給他臉這麼發問的?

    於祗的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你在喔什麼?」

    「我每天在這兒給江總加班,你在喝大酒,被你妹妹占便宜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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