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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鄒秘書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他太了解郭凡的性子,但他還是想為在他眼裡泉水般清甜的聞小姐說句話,鄒秘書看著他的臉色,「其實簡家那位也有些來歷的,為什麼就非得是元安小姐呢?」
郭凡臉上微微笑著,眼神卻冰冷的沒有溫度,「當然是因為我愛她。」
這時候過來一個掃落葉的保潔員阿姨。
她拿笤帚指了圈滿地的菸頭,「小伙子,要人人都像你這樣的話,小區的衛生還有搞頭啊?」
郭凡說了句抱歉,從錢包了拿了幾千塊錢給她,「辛苦您打掃一下。」
保潔阿姨拿了就笑眯眯的走了。
鄒秘書卻知道不好。
果真郭凡上車後就吩咐,「別再讓她在這兒上班了。」
「郭總——」
鄒秘書忍不住為這位阿姨擔心,「她一看就外地來的沒什麼本事,可能好不容易才找上一份工作,這麼斷了人家飯轍是不是太......」
「那你就斷你的!」
郭凡猛地大力拍了下方向盤,臉上露出鮮少有的陰毒粗暴:「這麼喜歡當活菩薩,明天去找個廟把自己供著吧,就不用再來上班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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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紙婚
◎不能漏了餡。◎
聞元安在北京的春夏之交里過了一段流光溢彩的日子。
那些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濃霧作雨的哀愁, 她一生僅有一次的不顧一切的莽撞勁兒,好些原本漂浮在腦中,四海為家的,時刻作亂生事的情涌, 不停翻滾著的要她走到於祲身邊告訴他, 其實我從沒有做過這麼出格膽大的事情。
可是為了你的話, 好像什麼都可以。
但這些話聞元安到很後來也沒機會說。
在一起時無須多言, 分開以後多言無益。
於祲是情場裡的老手, 他是一個比她要成熟理智許多的愛人, 永遠能把握的好分寸。
聞元安就在他這些恰到好處的尊重,和撩雲撥雨的江水為竭之情里, 覺得自己好像爬上梯子摸到了星星。
導師那天把她叫去辦公室。
聞元安敲了下門,「大周五的您找我?」
老院長橫了她一眼,「周五沒事兒我就請不動你了?你多少天沒見你導了, 上周還說要去我家借書的人。」
「不是這個意思,」聞元安拉開椅子坐到她對面,「有事您就說吧。」
老院長在一疊厚厚的列印紙上敲了兩下,「這是你交上來的東西,自己先過目了一遍嗎?」
「沒有。」
聞元安老實說, 「已經提交到了您這兒的論文,我絕不會再打開來看它的,這是身為讀博人最後的倔強。」
「......」
她經歷過太多次這樣的事情。
每次交給了她導師之後,要是又再打開郵箱來檢查一下的話,一定會有各種問題出現。
而且還沒辦法修改,那不如不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選擇閉上眼不看。
聞元安問她說, 「怎麼?寫得不太好嗎?」
但她導師說, 「不,寫得太好了。」
聞元安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老太太搞什麼欲揚先抑,我還以為又要拿回去改呢。」
「寫得這麼好,打算發哪裡?」
老院長就靠在圈椅上好整以暇地看她,「《兒童文學》還是《少年文藝》?《讀者》中間有一欄是個笑話合集,我看你的論文放進去蠻合適的。」
聞元安:「.......」
但她導師還在喋喋不休,「讓你研究白居易的詩歌,沒讓你寫他混亂的生平,大家也不想知道他府上養了多少家妓,每三年換一批鮮嫩貨色,和元稹有什麼甜美愛情。看看你自己論證了些什麼,說元稹寫《酬樂天勸醉》——王孫醉床上,顛倒眠綺羅。君今勸我醉,勸醉意如何?」
說到這裡老院長又敲了敲筆,「幾百年來,這首詩的定調就是描寫友誼!」
「可你怎麼寫的啊?說元白二人是長安紅燈區煙花之地的終身VIP會員,成天耳鬢廝磨,他灌醉元稹,是為行不軌事,情意早已跨越了朋友的界限成為惺惺相惜的伴侶。你是娛記嗎?」
聞元安邊翻開自己的論文,指了出來,「那不是這一大段都要刪掉?」
「這樣的無效論述有什麼不能刪的?你家裡的剩菜不是每天都扔的嗎?」
「......」
「我寫的時候還挺有激情的呢,」聞元安還很有些不樂意的,「以為會是大震學術圈的言論。」
老太太哼了一聲,「你放一萬個心好了,就你這樣的論文對學術圈,構不成一丁點威脅。」
聞元安收進包里,「初稿嘛,我再拿回去修改。」
她導師年輕的時候就是院裡一張鐵嘴,「是初稿啊,我拿到的時候以為是草稿,誤會你了。」
「......」
聞元安拿上被貶得一無是處的論文,半聲不吭地離開了她導師的辦公室。
這還算好的,上一回老太太直接說她,「我冒昧問一句,你高考.答案從哪兒買的?」
您確實夠冒昧的。
聞元安站在電梯裡,就以「我是腦子裡進了個大西jsg洋才會選擇讀博」開頭,刷了一段長篇大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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