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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於祲不免覺得好笑,「沒事兒吧你?小安我看著長大的。」

    於祗根本不認為這種膚淺的理由,能在關鍵時候阻止他的獸性大發。

    她哼了一聲,「江聽白也看著我長大,吻起我來照樣不嘴軟。」

    於祲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他上下打量一遍他親妹妹,這才領悟出點她的意圖來。

    於祗問,「喔什麼?」

    「我說你老天拔地跑來找我說些呢,敢情是跟你哥嘚瑟你美滿的婚後生活來了,你現在喜歡上和他過日子了對吧?」

    「......」

    「一上來就說車是江聽白那小子的,現在又大開黃腔,你想跟我證明什麼?你們性.生活很和諧?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也很好是嗎?」

    「......」

    「爸媽讓你來說服我的?叫我抓緊時間去和那個一天不買Hermes就會死的簡靜見一面,好早點把婚事訂下來?」

    「......」

    於祗最後只能說,「難怪你高考語文閱讀理解會得零分。」

    「你們家江聽白也是零分,」於祲大力拍了拍副駕台來表達他對於祗突然提及黑歷史的憤怒,「他語文就從來沒及過格。」

    於祗撫著胸口,花了好長時間才平復心情,然後指著車門,「你趕緊走。」

    「我再重申一遍,我參加高考就是去展示優越感的,考零分照樣保送。」

    於祲一摔車門下去了。

    是的,這對語文老師們口中的臥龍鳳雛,靠著數學競賽直接拿了Q大的保送。

    這口堵在胸口的惡氣到於祗回了家都還沒有消下去。

    於祗把高跟鞋一踢,她趿著拖鞋從客廳路過北邊茶室時,看見江聽白和龔序秋正在裡頭喝茶,兩個人談笑交加的。

    她忿忿地凝視了江聽白幾秒,撥通了陳晼的電話,就往負一層的酒窖里走下去。

    這麼一個怨念沖天的短暫目光被江聽白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端著白瓷盞的手頓了頓,很得意的,「看見沒有?於二剛才狠狠瞪了我一眼。」

    龔序秋也轉過頭去看,「人就是路過,哪有瞪著你這麼誇張?」

    再說了於祗哪是會瞪人的主兒?見了誰都溫溫柔柔的,但凡從她小嘴兒里說出來的話,那沒一句是不中聽的。

    「不不不。」

    江聽白連連否定道,「她剛才就是瞪我了。」

    龔序秋實在不明白一個眼神有什麼可總揣摩的。

    他搖了搖頭,「就算是瞪你了,又怎麼樣呢?你找她瞪回來?」

    「這表示她開始不和我見外了,」江聽白笑著摸了摸下巴,「有了情緒也能對我使點性子。」

    龔序秋還是不太懂得,「這點我蠻佩服的,她好像從來沒有情緒。」

    江聽白說,「那只能表示她一直都在和你客套,你是外人。」

    龔序秋:「......」

    心裡卻在哂笑:我要是內人,你不得瘋了,饒得了我嗎你?

    龔序秋喝完杯里的茶,站起來說了句,「你們在結一種很新的婚。」

    「我從不和離異人士探討婚姻。」

    「……」

    龔序秋想不過又吼了句,「陳晼她也不願意和我離婚,是我媽那個人太專橫了。」

    「你確定她有那麼不情願嗎?知道陳晼下班哪兒去了嗎?」江聽白微眯了眼看他,還很有幾分同情心的,「就在她新開的美容會所里,大廳的接待個個男模出身。」

    龔序秋:「......」

    合著只有他一個人,真情實感的在難過。

    江聽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龔,拿你當兄弟才告訴你的。」

    「還是別拿我當兄弟了,否則我早晚被你氣死。」

    龔序秋把茶杯一丟就拔腿走了。

    江聽白下去地窖的時候,於祗剛開了一瓶香檳,她連杯子都懶得找,捧著瓶子仰頭就往下灌。

    說真的,他很少看見於祗有這麼不注重儀態的時刻。

    他沒忍住笑了笑。

    江聽白正要走過去,於祗忽然聲高起來,「我是怕他犯錯誤,難道我做錯了嗎!」

    他停住腳,「誰犯錯了?」

    於祗背對著他這邊,也沒回答問題,擱下香檳又開始說,「你沒看見元安那個樣子,她平時多討厭別人對她指手畫腳的,但於祲說她泡茶太燙的時候,她jsg竟然笑吟吟地說這麼多講究呀,她完了,她一整個墜入愛河了。」

    「她以為自己在演繹十九世紀的北歐文學,從大西洋上吹來的寒風,裹挾著窗外的落葉和少女的真誠,無知女孩被一個浪蕩半生的貴族青年引誘懷孕,再回到規矩森嚴的城堡接受嚴苛的審判,最後只有大雪將一切的過往都掩蓋。」

    陳晼在那頭聽完於祗這一段造作的文藝腔笑得想划水。

    聽到這裡,江聽白也勾起嘴角笑了下,原來她戴了耳機在打電話。

    過了片刻於祗說,「消遣環節到此結束,元安沒那麼蠢的啦。」

    江聽白轉過身抬腿上樓,又聽見她氣道,「我就更別提了!被同事嘲笑一整天了都。」

    他停在原地等著聽後續。

    「我連寕江要收購Yamani都不知道,早上開例會還分派我寫什麼發言稿,被群嘲說就是個擺設玩意兒。」

    然後於祗把聽到的閒話那些刪刪減減說了一遍。

    江聽白臉上的笑早已收斂得水過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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