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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何況和他結了婚以後,還能許她由著自己的品味挑揀感興趣的男人嗎?老於腿都要打斷她的。

    她也沒有那種美國時間,日常工作就夠人操勞了。

    江聽白眸色一黯,「好,我了解了。」

    於祗看著他陰沉下去的面容,張了張嘴想再解釋兩句說不會有的意思是,她會一心一意致力於搞好家庭內部的團結。

    但江聽白已經摘下眼鏡,他闔了眼在休息,於祗又閉上嘴低下了頭。

    *

    聞元安剛搬到新家的第七天,便和於祲就「人類能解鎖多少種床上姿勢」這一主題,進行了一場出淺入深的交流。

    這事說起來她也負有一定的責任。

    那段時間聞元安一直在到處找房子,她沒敢告訴陳晼和於祗,因為一說她們倆肯定有大把的辦法。

    不是打錢給她,就是送房子,可既然決定了要自力更生,打算靠自己,不好再這樣了。供養她的人從父母變成鐵瓷,不如就乖乖滾回家結婚好了。

    有什麼區別?

    於祲在金茂府有兩套對門的房子,他自己住了一套,那另一套是專門給他放雜物用的。

    他東西太多堆不下,又不願住在東山墅,每天堵著車起早貪黑地去公司上班,就在望京買了兩套。

    那天聞元安到處被中介帶著去看房子的時候。

    正碰上於祲回家,他說,「你真離家出走哇?」

    聞元安點頭,「你也住這裡?」

    於祲說是。

    他就順帶和聞元安一塊兒進去看了看,那房子的品質還行,但中介一張口就說至少七萬八一個月,還得預付半年房租。

    於祲還以為她這大小姐,算是心血來潮出來體驗生活手頭上也有兩三個子兒,但聞元安拉了拉他說,「於祲哥,我們走。」

    這個價位雖然偏高了一些,但在金茂府這種地方算正常吧,壓都不壓價就直接走人嗎?

    於祲說,「你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吧?怎麼......」

    「沒有啊,我就是沒錢,付不起半年。」

    於祲:「......」

    要不怎麼說真誠是必殺技呢。

    他和聞元安在小區里晃了一會兒,「你上金茂府租房子,能有便宜的給你住?」

    「差的地方我都去過了,那是真住不了人那個。」

    聞元安雖然落了難,但還是有點嬌氣的。

    於祲想了想,「你要實在沒地兒去,住我對面吧。」

    「那我付你租金,我按月付行嗎?」聞元安眼睛都亮了。

    他擺手,「不用,織織要是知道我收你房租,我就別想活了,她能譴責我一整年你信嗎?」

    但聞元安說,「別告她不就行了,不付錢的房子我可不住,好不好嘛於祲哥?」

    於祲也擱不住她央求,「行,那你自己看著辦,怎麼高興怎麼來。」

    於祲本來也是以為,這大小姐太太平平過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非得揭竿起義反對她爸的暴.政,左不過玩個兩天就老實回家去了。讓她過來住幾日也沒什麼,況且她又是於祗的髮小,保不齊哪天就又自己走了。

    她們這三個人裡頭沒一個是能吃苦受罪的。

    於祗還算過得去,至少在美國讀研和進紅圈所上班,心裡硬憋著一股不肯服輸的勁頭,不想被人家說成是不中用的花瓶,也遭了不少的罪。

    還沒當合伙人之前的那三年,她做的非訴業務那一塊指標重,長時間都處於一種高壓狀態下,有時候加班到凌晨才能回家。

    好幾回於祲去接他妹妹下班,她坐在后座,還看著合同,就這麼坐著在車上睡過去了。

    司機一個急剎車,於祲忙去扶住她,於祗被驚醒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檢查電腦,然後保存好文件,再放心地關電腦。

    但那頂多了就是個精神壓力,要是在物質上短了一兩分,於祗也一樣是寸步難行的。

    她也不是沒和家裡鬧過,就為著老於不讓她和蔣玉輕在一起,她也宣布了要斷絕關係。為了表達她的決心,連司機送她上學都不要了,一個人跑去坐地鐵。

    可她才剛進站,看著烏泱烏泱的人堆在等候區擠上車的陣仗,當場嚇得跌坐在了路邊,還不忘護緊了她新買的DIOR雙肩小背包。

    所以於祲也不信聞元安能撐過一個月,儘管她搬進來的那一天事事自立自強。

    她那床單鋪得根本不能看,拖地時把自己絆倒兩三次。

    就這樣也不同意於祲給她找個小時工來幫忙,英勇程度可堪媲美《草原英雄小姐妹》里,為了拉攏住羊群失去了左腳趾的龍梅小妹妹。

    那天於祲在外頭應酬到很晚。

    和他一起的公關部總監,一個完完全全長在他審美上、擁有38E曲線身材的大美人,把他送回了家以後,又下樓去給他買解酒藥。

    聞元安一直打他電話都沒接,因為她那邊的電卡找不到了,物業問她要的時候她拿不出。她見於祲回來以後就去對門兒想問他要,可還沒等她說話,於祲就醉眼迷濛地將聞元安拉進了懷裡,「你怎麼才來?」

    再後來兩個人就滾到了地毯上。

    那尤物總監抱著一盒藥摁了會兒門鈴,見沒人開就走了,想是大老闆今天喝多了不想讓她進去。

    等聞元安第二天早上渾身酸痛地醒來,於祲還在她身邊熟睡著,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飛快地拿上鞋赤著腳跑回了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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