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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江聽白牽著她上車,柔聲道,「不要緊,多久我都會等你的。」
於祗的手撫在胸口上,真要論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江聽白變了,大概就從這一刻起jsg的。
狗東西在事後脾氣是真的好。
她拿起手機在名為「槓精藝術交流會」的三人小群里發了一條:【我好像找到讓江聽白服帖的辦法了。】
聞元安:【你說的服帖,是指江總變成被雨淋濕的小狗?是那一種嗎?】
陳晼:【應該是一發入魂的那種服帖,不過他時長真的可以,你們家窗簾關了有倆小時誒。】
於祗:【......你怎麼知道?】
陳晼:【龔序秋開了計時器,他說江總比他差點。】
於祗:【......】
聞元安:【一生要強的老男人,所以他又能做多久?】
於祗:【好了,我並不是想討論這個,打住。】
陳晼:【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和江總一炮解了多年宿仇,但我還想細聽經過。】
聞元安:【請陳小姐回答上一個問題。】
陳晼:【一定要我說出來嗎?他的高明,其實並不在長度上。】
眼看事態越來越不受控制,但她還沒能把她真正想表達的說出來,於祗無語地摁下了鎖屏鍵。
黑色勞斯萊斯平穩開進雲棲園。
早有等在一邊的泊車人員,為他們打開車門,於祗挽著江聽白走了進去。
今天江家的晚宴就設在園子裡,隔著一汪碧綠的春泓,有崑曲的唱腔繾綣婉轉地傳來。
她婆婆陳雁西愛聽。園子裡就養了這麼一批人專為她唱。
眾人早已到齊了,有些身份的男客都圍在江盛身邊品茶,女眷們團坐在陳雁西的周身陪著說話。
「唷夫人吶,您戴的這鐲子聲音可真脆啊,一聽就是頂級成色的帝王綠。」
於祗剛下車就聽見榮太太說了這麼一句。
她就奇怪了。
說她不會說話吧,人家知道這暗沉沉的看不清鐲子顏色,就大讚聲音清脆。可要說她會誇人吧,不是,這色兒能也用聽的?
陳雁西見他們小兩口來了。
對身邊的尤媽說,「吩咐下去,這會兒就開席吧。」
這頓飯吃得還算輕鬆。
在座的有不少重要的客人,或是長久以來依附江家的。
陳雁西也沒多問什麼,只是席間提起榮夫人最近吃官司的事情,大家在哄然而笑之餘,她看了眼於祗,「都是老榮一把年紀不知檢點,寵那麼個東西,罵她兩句還敢上法庭去告我。」
榮太太到底不敢在江家人面前說顧小蝶請的律師就是你家兒媳婦。
一來這是江家的席面,這麼說話難免有砸場子的嫌疑,會惹得陳雁西不高興,還得罪了於家;二則她要求江家的地方還多著,處處賠小心還差不多,不該說的話最好就一句都別說。
等到宴席一散回了香山半腰的宅子,於祗下車時就感覺氣氛凝重了起來。
江聽白拍了下她纏在臂上的手,滿臉「且看為夫如何大殺四方」的表情,於祗抬頭沖他漾出一個淺笑。
忽然就和他生出了幾分患難與共的革命友誼來。
果然坐下沒多久,陳雁西就發問了。
先以他們住進於祗那兒為首要攻擊對象,用圍點打援的方式,繞著避不開的傳宗接代問題展開了盤查。
「聽小眉說你們一直住在朝陽區啊,」陳雁西裝作不經意地說,「怎麼菸袋斜街的四合院不好住嗎?」
江聽白面無表情地說,「是這樣的,我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緊接著於祗就聽了一番極其繆妄,可從江聽白那張嘴裡說出來又十分合理的陰陽風水,聽得她都想為他的博學起立鼓掌。
江聽白說他剛回北京時,白雲觀的老道士就給他算了一卦,外卦為兌,內卦為坎,正是六十四卦中的第四十七卦,兌宮第二位,主大凶象之一的困卦,唯一破解的方法就是避東北角而居。
而菸袋斜街正坐落於西城區的東北方。
於祗是第一次聽這麼新鮮的胡話。
她以為只有老於這種,三五不時去雍和宮燒香的人才會信這些,但看江盛滿臉都是信服。
並且誇他兒子,「你能有這樣高的警惕,很好,這幾年還是穩當些吧。」
陳雁西又說,「這聽白都回家了,你們結婚也已經三年,該要個孩子了吧?」
於祗更不敢說話,端起瓷杯的功夫偷瞄了眼江聽白,只見他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金駿眉。
然後對他媽說,「暫時還要不了。」
一屋子人都在等著聽他的答案。
於祗在心裡暗道,他要是說出什麼「因為我們做.愛都戴了套,所以於二她懷不上孩子」這種離譜的話來,她立馬就去撞牆。
江盛當即就有些變了臉色,「你知道自己多大歲數了嗎?」
江聽白點頭,「知道,三十四歲了。」
「那你還不抓點緊?」
「就是因為年紀太大了,在新加坡那幾年又生活不規律,醫生不建議我要孩子。」
江聽白非常能扯的,「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我精子質量不太行。」
陳雁西:「......」
江盛:「......」
這是可以直說的嗎?
於祗詫異到嘴都合不攏地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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