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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他剛才就不知道往於祗的酒里倒了什麼。這才剛幾月份就吹冷氣,何況她根本不是什麼熱。

    江聽白摁下了前排的按鈕,邁巴赫的擋板升起來,將后座隔成另外一個空間。

    於祗眨了眨眼,看向他時,泛著水汽的眸子裡氤氳出迷茫的天真,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江聽白見她實在是可愛,也是方才多喝了兩杯,加之近來鬧了些閒氣,變得愈來愈難以克制。

    他斜了半邊身子,湊到她眼前托起她的下巴,正對上那一雙惶恐的眼睛。

    江聽白的聲音比她更飄飄然,他說,「於二,你看這樣是不是好一點?」

    然後他就在她迷惑又搖曳的眼神里吻了下去。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卻是僅有的一次,在大家意識都清醒的狀況下,彼此熱烈的呼吸攪纏在一起。

    卻並沒有好到哪兒去。

    那股子無論如何也揮不散,仿佛將整副身子骨都架在火上蒸烤的附骨高熱,燒得於祗的動脈滋啦作響。

    連流到四肢百骸的血都是滾燙的。

    後來於祗連氣都快要倒騰不上來,那感覺就和她小時候溺水差不多。

    她有些慌亂的,摟住江聽白的脖子,短暫地錯開了唇齒。

    於祗大口大口的,拼命呼吸著新鮮空氣,「我快喘不上氣了。」

    江聽白輕蹭著她的臉頰悶笑。

    於祗撫著胸口,氣喘吁吁的,「你還笑得出來?」

    江聽白的笑意更深,「說起來你也結婚三年了,怎麼還跟個女孩兒似的?什麼都要人來教啊?」

    於祗還非要爭這口氣,「不用教,我多揣摩幾遍就會了。」

    他伸手攬過她的腰肢,把她往身上帶,又重新吻上來,「那我就再陪你練會兒。」

    這一次比前面吻得要更用力,於祗連手的支配權也失去了,被江聽白牢牢反剪在了後面。

    再後來江聽白扶著她的腰整個送了進去。

    他癲狂地連眉目都辨不清楚,只知密密麻麻地吻她的臉。

    於祗軟軟伏在他的肩頭,她在江聽白密如鼓點的攻勢里忽然就和喝了雄黃酒的白素貞共了情,難道她也快要現原形了?

    司機已經將車開到了小區門口,但瞧著後頭擋板遲遲都沒有升起來,他也不敢貿貿然停下車去催促。

    只能特意繞了條原路,再迴路上轉了好幾圈。

    江聽白最終停在了於祗的求饒連連里。

    他緊擁著懷裡有氣無力的於祗,忽地輕笑了聲,「現在有好過一點了嗎江太太?」

    於祗連點頭都懶得。

    她僅存的一絲意識不斷地在提醒她一個可怕的事實。

    在車上的這一個多小時裡,她竟然過得......荒謬且快活。

    她半歪在江聽白的胸口上,從車窗露出的一絲空隙間瞧見了天邊眯成道縫的月影,像一張折著心事的發黃的舊紙。

    不過這謎底又會是誰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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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紙婚

    ◎也許她身心很健康,但她現在只想去死◎

    江聽白升起車間的擋板, 司機這才會意地把車開進了小區,穩穩地停妥在了花園外。

    於祗卻半點知覺都沒有的,只曉得靠在他身上,注意力全放在一呼一吸上。

    像一隻壽命短到用小時來計算, 只能活過一晝夜, 也沒有任何思維活動的草履蟲。

    這都算不上恐怖。

    可怕之處在於, 她一點都不抗拒和江聽白進行這種深入的肢體交流, 事前她無法拒絕, 中途沉醉好似千里佳期一夕休, 且事後餘韻難息,甚至長時間地貼靠在他緊實的胸口也還有幾分眷眷。

    但這分明不是件那麼理所應當的事好嗎?

    江聽白撩開她額前被薄汗濡濕的長髮。

    他側了側頭低聲問, 那聲音喑啞極了,「於二,抱你上樓好不好?」

    於祗沒力氣推辭, 她點頭,「把我的裙子拿上。」

    他瞧了眼被扔在座位上已經皺到不能看的裙子,這種杭綢的面料本來就容易皺,剛才又是被江聽白大力從她腰間大力扯下來的。

    原本昂貴的衣物此刻像條抹布一樣靜靜躺在那兒。

    江聽白低聲說,「已經不能穿了。」

    於祗的眼睛微微睜大了那麼一刻, 她才穿了一次的Loewe新款啊天!

    她隨即又無力地垂下眼眸,「四萬,你賠。」

    江聽白蹭了蹭她額頭,啞然笑著輕嗯了一聲。

    他在車上拿了條毯子裹住於祗,把她抱上了樓,等於祗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 裹著浴袍去衣帽間找睡裙時, 江聽白脫下來的衣服褲子橫七豎八地扔在地毯上。

    於祗撿起來準備丟進髒衣簍, 突然覺得她碰到了一團冰涼的所在,是江聽白的西裝褲的拉鏈處。

    那一片都帶著粘稠的濕意。

    她又不可自制地想起在車上的情形,江聽白在她耳邊起伏的喘息,路邊斑駁的樹影層疊陸離,她模糊的從他覆著濃烈情.欲的瞳孔里,看見一個媚眼如流的自己,和一聲聲不受控的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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