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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0:51:05 作者: 惘若
於祗當時就在心裡罵他,嘿孫子,你又懂什麼叫主隨客便?
陳雁西讓人換了鹹的來,「好了,織織既然喜歡就喝好了。」
可於祗表面上沒說什麼,不代表她就沒有小動作。
那天上午她在江聽白的點心上都撒了一層鹽,連茶裡頭也加了鹽,江聽白跑完步回來,他坐在長沙發上拈起一塊栗子糕就往嘴裡送。
但立馬就吐了出來,「這怎麼會是鹹的啊?」
江聽白又捧起茶喝了一口,媽的,比剛才的糕點還要咸。
他今天要死了就是被齁兒死的。
於祗站起來給他道歉,「我剛才嘗了栗子糕覺得不太甜,就撒了一層糖在上面。」
「你當真分得清鹽和糖?」江聽白吊起眼睛看她。
於祗攤了攤手,一副「我雖然辦了壞事,但我真的是無辜」的表情,「這個要看運氣。」
江聽白扔下茶盅就上了樓,氣得連午飯都沒有下來吃。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於祗這個慣會拿腔拿調的小姑娘,其實一肚子損出兒。
像這一類的梁子,在十來年互相看不上的歲月里,他們結了無數個。
但下一秒,江聽白就在於祗驚詫的目光里,端起那杯咸豆漿喝了好一大口。
不是,這人真是江聽白?Really?
作者有話jsg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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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紙婚
◎於二,你這麼想和我待一起?◎
江聽白拿起餐巾淺擦了一下唇角,「於二,閉上你驚訝的嘴巴,要允許他人做改變。」
於祗在合攏嘴皮子前想了想,還是說了句,「但你別想我遷就你吃羊下水。」
她想了又想,也就只有這個理由能勉強解釋得過去,但她是絕對不會吃那臭烘烘的玩意兒的。
「你就是這樣看待問題的?」江聽白覺得好笑,「多大人了還這麼幼稚呢。」
然後挑起眉笑意輕勻地看著她。
但在於祗看來,那笑刺眼得很。
言外之意無非是:就你這麼個清奇的腦迴路,真能準確理解當事人的需求嗎?你們律所的前景不太可觀吶。
還沒等於祗回答。
江聽白又說,「也是,不幼稚怎麼會咬人?」
於祗想到昨晚上那副情形,臉上一熱,拿起塊三明治就往嘴裡塞。但吃得太急,不妨被噎得咳了好幾聲,江聽白伸手給她拍了拍,「你能慢點兒?」
他抬手時那道牙印明晃晃地又出現在於祗眼前。
她臉紅得更厲害了,邊撫著胸口微喘著起身,「我去拿醫藥箱來。」
眉姨剛把一盞熬好的燕窩拿保鮮杯裝上,光這樣還不夠,到了十點她還得發微信提醒於祗喝完。
她仔細放進於祗的包里,「太太就吃這麼點兒嗎?」
江聽白笑說,「別管了,她正害臊呢。」
還沒走遠的於祗:「......」害你大爺江聽白。
江聽白拿出一盒禮物來,「這三年辛苦你照顧她了。」
眉姨也沒推辭,「照顧太太可比小時候看著你這個搗蛋鬼,要更輕鬆多了。」
那是自然的了。
外人面前的於祗,從來都是如微風拂面般的清和平允,上下皆傳其美名。
這樣說起來,是不是他在她心裡的位置也稍高了一些?至少偶爾還會流露出她孩子氣的一面。
於祗已經提了醫藥箱過來。
她先坐在椅子上捧過江聽白的左手,小心翼翼解開他袖口的扣子,後來覺得隔著這麼遠實在不便操作,索性走過去躬著身體去擺弄。
於祗輕聲道,「不處理會發炎的,你別想訛我。」
江聽白少見的沒和她拌嘴,「嗯,那就......有勞江太太了。」
這句江太太她在外面聽過多次,多數是在飯局上,除了恭維之外沒有任何的歧義。
可從江聽白嘴裡說出來,無端就有幾分反諷的意味在,這他媽又是個什麼意思?
所以在同居第一天的早上,於祗就開始無限懷念起她守活寡的日子了,最起碼沒人出啞謎給她猜。
她用藥棉蘸了酒精先清洗傷口,才剛往上抹,江聽白就皺著眉頭輕嘶了一聲。
於祗的手頓在半空中,江聽白抬眸看她時,因為靠得太近,兩張臉差點撞一起,他不自在地別過臉去,「不如再用大點兒力?」
她笑得溫柔,「好的我注意。」
於祗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在轉頭拿繃帶的時候小聲罵了句,就你他媽事多。
她塗上藥膏後又妥帖地包紮好,「晚上回來再換一次藥,過個三五天應該就看不出來了。」
於祗讀P大時是校紅十字會的副會長,那一年青海地震,她還瞞著家裡人飛去當了幾天護理員。
這些日常的小傷她都可以處理得好。
這點傷要幾天才能看不出來江聽白倒不清楚。
他只知道,於祗在思想和行為都清醒獨立的情況下,離得他這麼近,無端讓他有種口乾舌燥無路可逃的感覺,很不舒服。
極可能還伴隨著心臟早搏,就在剛才的每一分鐘裡,它至少跳動了不下12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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