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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47:27 作者: 江南梅萼
「哭什麼哭?不會伺候男人?要不要把你娘叫過來教教你?」陳若霖看著那女子冷聲道。
王月英被他的話嚇住,生生將眼淚都憋了回去,起身給肥肥寬衣解帶。
陳若霖來到窗下的貴妃椅上躺下,依然是側著身子一手支額的姿勢,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
原本被派來伺候世子的,誰知半途換成伺候世子的僕人,還被迫和兩個男人共處一室,王月英又委屈又害怕又羞憤,手抖得不成個樣子,解個腰帶半天都沒解下來。
陳若霖不耐煩道:「這衣裳是打算要脫到天亮嗎?」
肥肥不敢違逆陳若霖,看跟前的女子又委實可憐,乾脆自己動手將衣服脫了,將女子推倒在床,自己跟著上去,把床帳放了下來。
陳若霖見他放了床帳,嘴裡「嘖」了一聲,倒是沒說什麼。
客棧,陳良安一覺醒來,剛好三更時分,四下一片靜謐。
他披衣起來去到樓下,從值夜的士兵那裡得知陳若霖還未回來,便往客棧後院的地窖走去。陳若雩與陳若雱就關在客棧的地窖里。
從看守地窖的士兵手裡拿了燈籠,陳良安獨自下了地窖。
雖說下面關著兩個人,但陳若雩陳若雱這兄弟倆武功都不怎麼樣,又被沒收了兵器,陳若雱還受了重傷。對付這樣兩個人,陳良安不用兵器都能搞得定,心裡自然無所畏懼。
偌大的地窖里就點了一盞油燈,光線十分昏暗。
陳良安提起燈籠晃了晃,看到陳若雱睡在角落裡的稻草鋪上,卻不見陳若雩的身影。
這地窖里還堆著些客棧的米糧雜物,陳良安懶得去找,便揚聲道:「九公子,出來吧。」
陳若雱死了一樣躺在角落裡一動不動,不遠處堆得一人高的籮筐後人影一閃。
陳良安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呆了,失聲問道:「怎麼是你?」
陳若霖左頰上勾起月牙兒,一邊走過來一邊道:「不是我,上將軍又希望是誰呢?九哥嗎?」
陳良安也不是笨人,腦子一轉就回過味兒來了,問:「那紙條是你派人遞給我的?」
「不然呢?」陳若霖徹底從暗影中走了出來,暗紋織金的黑袍將他高大軒昂的身材襯出王者氣度,隨著他走路的動作泛起一片波紋般細密的金光。硬朗的眉骨下,一雙眸子此刻看不出是黑是藍,只如鬼火般閃著幽暗的光芒。
「你想做什麼?過河拆橋?此刻就對我動手,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吧?」陳良安強抑著內心的驚慌平靜道。論武力,陳若霖之於他,就如他之於陳若雩陳若雱兄弟倆,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本來也不想這般著急的,只是,」陳若霖從腰間緩緩抽出長安送給他的那把短刀,盯著陳良安道「我告訴過你我會娶她的,你為什麼還要好奇她的滋味?皇帝的女人什麼味道,有機會你也想嘗一嘗是不是?」
陳良安懵了,萬想不到引動殺機的居然是自己隨口一句玩笑。
「我那只不過是在與你開玩笑罷了。」他忍不住辯解。
「開玩笑?」陳若霖步步逼近,「你會與我爹開這種玩笑嗎?你會與我六哥開這種玩笑嗎?你不必回答我也知道你不會。那你為何獨獨與我開這種玩笑?因為你雖然選擇了扶持我,但我在你心裡依然是那個有著夷人血統的卑賤庶子,是個可以隨便開這種玩笑的人,是嗎?」
陳良安看著眼神兇狠表情扭曲的陳若霖,以往只認為他的狠他的瘋狂不過是他特立獨行的性格而已,如今才知,這根本就是個不能以常理去揣度的瘋子!
只是,知之晚矣,悔之晚矣。
陳良安突然將手中燈籠向陳若霖照面甩去,然後回身就往通往地面的梯子那兒跑。
陳若霖又豈會讓他跑掉?幾步追上他,手抓上他的肩頭。
陳良安在轉身逃跑之時就已摸了防身的匕首在手,見此情形回身便是一刀。
陳若霖抬起一腳將他踹出去兩三丈遠。
陳良安胸腹如被巨石擊中,後背撞在木梯上將那三指厚的木板都給撞裂了,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別、別殺我,我把軍隊交給你,解甲歸田。」看著提著刀緩步朝他走來的陳若霖,陳良安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恐懼,開口求饒。
「相處這麼久,你還是不了解我麼?」陳若霖一腳踩斷他拿著匕首的右手手骨,在他的慘叫聲中蹲下身來,認真的告訴他「別人給的我不要,我就喜歡自己搶來的。」
幾刀戳死了陳良安,陳若霖在他衣服上擦淨短刀上的血跡,步上木梯從容地來到地面上。
負責守衛的士兵在他出來後兢兢業業地去將地窖出口的木板合起來。
「今夜發生了何事?」陳若霖問兩人。
其中一人忙道:「上將軍半夜過來,將我等支開,我等不知發生了何事?」
陳若霖滿意地頷首,揚長而去。
飛檐走壁地回到王家後院時,肥肥已經從床上下來了,滿室的淫糜氣息揮散不去。
「憋了這許多年?一次就滿足了?」陳若霖驚奇道,「肥肥,你該不是不行吧?」
肥肥:「……」好在他臉黑,紅了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