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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47:27 作者: 江南梅萼
「因為,我沒這個習慣。」陳若霖氣死人不償命地丟下這句話便不再理她,而是抬手敲了敲身邊長安的房門。
「進來。」房裡傳來長安的聲音。
陳若霖推門。
龍霜見他去了長安房裡,忙要跟上,不料陳若霖一進門便砰的一聲甩上了房門便瞬間上閂。
「千歲!」龍霜落後一步,推不開門著急地敲門叫道。
「我沒事,你們自去用飯吧。」房裡長安道。
龍霜哪肯離開,聞言便與幾名兵甲一同默默站在房門外站崗。
「不必站在門外,我與陳公子有話要說。」房裡長安又道。
龍霜無奈,只得領人退下。
長安坐在床沿上打量陳若霖,經過剛才和龍霜的一番過招,他胸前衣襟分得更開了,這下不僅是胸肌,連腹肌都若隱若現起來。
這算什麼?身體的誘惑?
不過既然是主動送上門來的,不看白不看。
長安淡定地從他的鎖骨一直看到腹肌下隱隱露出的褻褲帶子。
陳若霖順著她的目光往下一瞥,笑問:「礙眼嗎?礙眼我可以把它脫了。」
還真是個如假包換的騷男人!
長安幽幽道:「或許底下受它遮蔽之物更礙眼,可以割了嗎?」
陳若霖笑著走過來,道:「想讓那物不礙眼也不只有割了這一種辦法,如你想知道,我可身體力行地教你第二種辦法。」
見他走過來長安也不起身,只側過身子往床架子上一靠,抱著雙臂一腿橫起架在床沿上以防他坐下來,問:「你大白天的穿成這樣來我房裡做什麼?」
陳若霖俯身探手去捏她的腳,長安一縮,他就在床沿上坐了下來,看著長安笑容明艷,道:「探病。或者你想做些別的什麼,也可以。」
「做些別的也可以?」長安挑眉,「我看你鞭法不錯,介意教我嗎?」
「雖然我並不覺得你有必要親自去學,但你若覺得是種樂趣,我自然可以教你。」
「我覺得定然會很有樂趣的。」長安道。
陳若霖看她一眼,心知肚明地笑了笑,出門去取鞭子。
須臾迴轉,長安拿了長鞭在手,對陳若霖道:「我讓你瞧瞧我有沒有學鞭法的天賦。」
陳若霖:「可以。」
「可是現在缺個讓我練手的人。」長安做為難狀。
陳若霖彎起唇角,以一種懶散而又洞悉一切的神情道:「只要你要,只要我在,無論什麼,都不會缺。」他單手扯開腰帶褪下錦袍,露出絕大多數男人都望塵莫及的健美身軀,當著長安的面背過身去,將披散的長髮攏到胸前,道「來。」
長安瞧著自己面前那肩寬腰窄的男性裸背,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個人----郭晴林。
郭晴林是個太監,遇到個變態師父,背上滿是傷痕,眼前這男人表面養尊處優不可一世,背上居然也滿是傷痕。
不過雖然都是傷痕累累,他和郭晴林還是有區別的。郭晴林的傷痕新舊交錯,陳若霖則全是陳年舊傷,沒有一道新傷。
想到那些關於他身世的傳言,長安倒是能夠理解。一個藩王的庶子,在他還年幼之時,母親就丟下他跟人私奔了,他全然無辜,卻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母親拋棄他,父親視他為恥辱的象徵,他那些急於討父親歡心的兄弟會怎樣折磨這個讓他們父親蒙羞的賤人生下的賤種,不難想像。
孩童的殘忍,是這世上最令人絕望的殘酷之一。
看著眼前這副脊背,她忽然慶幸自己上輩子出生在二十一世紀,所以雖然也是從小被父母拋棄,但她並沒有因此而受到虐待。外婆一直表現得不夠溫情,那也是因為她想要她獨立堅強,不要對她這個註定陪不了她太久的長輩形成依賴。
她曾經覺得慕容泓的遭遇與她相像,其實並不像。慕容泓雖然從小沒了爹娘,但他幼時並不缺愛,他的兄嫂侄兒,都非常關心和愛護他。
眼前這個男人的遭遇才和她相像,並且更為殘酷。或許這也就解釋了為何他的言行與她有那麼一些相同之處,卻又比她更沒底線。
「怎麼?大名鼎鼎的內衛司指揮使出身的安公公,該不會對我下不了手吧?」見她半天不動手,陳若霖輕笑道。
「已被人拔了頭籌,沒意思。」長安將鞭子一扔,旋身在桌邊坐下。
「原來公公是介意沒能拔到頭籌。」陳若霖一邊將衣服穿起來一邊思索著道,「這樣想來,你能在我身上拔頭籌的機會還真不多,只除了一條----做我的女人。」
長安聞言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抬眸看著陳若霖道:「得了吧,就你褲腰帶這麼松的,也敢說沒有過女人?」
「玩物有很多,讓我真正當做可以與我相匹配的女人看待的,迄今為止,只你一個。」陳若霖在她對面落座。
玩物?
長安不動聲色地放下茶杯,道:「對著一個見面還不過三個時辰的人說這話,未免有交淺言深之嫌吧?」
「雖然見面還不足三個時辰,但是我關注你,已有三年。」陳若霖左手撐著臉頰,之前那個皮手套被血弄髒了,他回來後換了副與袍子同色的黛紫色繡銀線花紋的手套。這麼近距離地看過去,他皮膚不似慕容泓那樣近乎白瓷般的細膩,膚質看上去更為強韌,不是吹彈可破的那種白皙。如此刻一般裝起純潔無辜來,倒像個超大版的手辦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