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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47:27 作者: 江南梅萼
「你說許晉給你那避子的方子真的管用嗎?」他開口問道。
長安睡得稀里糊塗的,腦中反映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了什麼,明白過來後頓時便清醒了。
「陛下若想要,管那方子做什麼?真懷上了我避出去將他生下後再回來就是了,就權作又去了趟兗州。」長安伸出胳膊攬住他的脖頸,嗓音帶了點剛剛睡醒的沙啞,眯縫著眼表情慵懶中略帶一絲尋常根本不可能見到的嬌憨。
慕容泓瞬間便沉淪了,可一想長安說的話,卻又清醒過來。
懷上了就避出去把孩子生下來再回來,那她算什麼呢?她沒有名分,她生下的孩子也就沒有名分,他慕容泓如今貴為一國之君,就這樣對待自己喜愛的女人和孩子?雖說名分過後可以補,可那又怎麼及得上一開始就名正言順?
「陛下,你壓到我了。」他心情複雜僵著不動,長安卻不安分起來。
慕容泓回神,道:「朕沒壓著你啊。」他明明都用胳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的。
「可是你這樣在上面讓我有種壓迫感,喘不過氣來。」長安道。
慕容泓遂翻身躺回一旁。
他剛躺平,長安動作利落地一個翻身,壓他身上來了。
慕容泓有些灰心喪氣,見長安壓他身上,心中也生不起什麼綺思來,只問:「做什麼?」
長安已經徹底醒了,暗淡的光線下但見她一雙長目亮晶晶的,道:「陛下不是想做些需要避子的事情麼?」一邊說一邊毛手毛腳地去扯他褻衣的帶子。
慕容泓又窘迫又無奈,按住她的手紅著臉道:「朕只是隨便問問。」
長安一手撐在他頸側,俯下臉封住他的唇就開始攻城掠地。一番深吻過後,長安收回舌尖,只用濕滑的唇瓣若即若離地觸碰磨蹭著他同樣軟潤的唇瓣,低聲呢喃:「真的只是隨便問問?」
縱然再理智,慕容泓到底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此等情況下還能忍得住那就奇怪了。是故長安話音方落,他抬手抱住長安便又迫不及待地親了上去。
他很投入,長安卻不能如他一般心無旁騖,她一邊任他親著,一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又順著他臉頰一直摸到脖頸處,沿著衣襟往裡頭探去。
慕容泓這廝真不像個男人,哪兒哪兒都軟軟的滑滑的,若不是曾被他的男性特徵硌到過,她真要懷疑他是不是與她一般都是女扮男裝了。
雖是臨幸過後宮,但後宮嬪妃哪有長安這般大膽敢對他動手亂摸?是故察覺那隻小手往他衣襟里鑽慕容泓便有些不自在,繼而發現眼下自己被她壓在身下,而她還在扯他衣襟摸他,這……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於唇齒纏綿的銷魂中稍稍收回一絲神智,雙手握住長安的肩試圖要將她從自己身上掀下去。
長安伸手將他握住自己肩的一隻手拿下來摁在枕邊,從他唇間奪回自己的唇瓣稍稍與他拉開一些距離,問:「你做什麼?」
慕容泓春情萌動面泛桃花,一雙丹鳳眼媚成了桃花眼,水汪汪地看著長安,道:「這樣朕使不上力。」
長安腹誹:就你這受樣,能使什麼力?
「不需要你使力。」
長安說著,一手摁著他一手又去解他的褻衣帶子。
慕容泓忙用沒被摁住的那隻手握住她的手腕。
「又怎麼了?」長安耐著性子。
「朕不習慣。」事實上慕容泓是擔心長安嫌棄他的身材,自從遇到了這個混不吝的,他對自己身體那點可憐的自信真是所剩無幾。
「好吧好吧,不脫就不脫。」長安收回手,試探性地捏住他的衣角,唇角一勾,問「那摸一下總行吧?」
察覺自己此刻活像個被登徒子調戲的小姑娘,慕容泓有些哭笑不得,拉下她的手道:「都不許。」
「真麻煩!」長安俯低臉在他光潔的下巴上啃了一口,又去吻他的脖頸。
慕容泓抓了一把她柔軟蓬鬆的髮絲,忍著癢動情道:「別再留下痕跡……」
「我偏要!」長安在他絲巾能遮掩的部位上又吮了一個草莓。
慕容泓忍無可忍,終是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就當他正要再次親上她的唇時,長安抵住他的胸道:「等一下!你能做一個時辰嗎?」
慕容泓沒聽懂:「什麼?」
「就是這敦倫之事啊,能做一個時辰嗎?」長安認真問道。
慕容泓呆了,半晌才紅著雙頰開口問道:「為何要一個時辰?」
長安道:「我看一個話本子,那新娘與新郎洞房時痛得死去活來,新郎做了一個時辰之後,新娘才覺著好受了些,沒一開始那般痛了。可見這初次定要做足一個時辰才好的。」
一個時辰……雖未刻意去算時間,但慕容泓知道自己很快的,不要說一個時辰,他大概連一刻都沒有……
「你到底能不能啊?」長安還在催問。
慕容泓強行壓住那股令自己面紅耳赤的窘迫之感,斟酌著用詞道:「話本子上是渾寫的吧,一天才十二個時辰。」
「對啊,一天十二個時辰呢,花上一個時辰來做這關乎子孫後代的大事,多嗎?」長安一本正經道,「而且詩中也寫了『春宵苦短』,那一夜時間都嫌短,可見有人做此事還不止一個時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