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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23:47:27 作者: 江南梅萼
慕容泓聞言,想起她肘部有傷口,忙收起玩鬧之心,放了手支起身子。
長安趁機將他往旁邊一推,翻身起來就欲往床下逃。不料慕容泓在被她推倒的同時伸手一勾她的腰,兩人又一起倒在床上,這次長安壓在了他身上。
「看起來也不是特別疼。」大約覺得與長安足夠親密了,慕容泓臉皮也厚了起來,抱著長安的腰笑容得意。
長安膝蓋不能著力,他若這樣摟著不放,她短時間內還真脫不了身。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乘人之危的某人,忽而又展顏一笑,俯低臉近近地看著慕容泓問:「陛下,您想做什麼呀?」
「朕想安寢,是你……」
慕容泓話還沒說完,長安忽然低頭在他嘴上啄了一下,狹長的眼睛閃著不懷好意的光,道:「您不就想這樣嗎?找什麼藉口?」
慕容泓雙頰飛紅,為她突如其來的主動挑逗亂了心神。
長安卻迎著他的目光再次低下頭封住他的唇,與他那孩子過家家般的咬唇遊戲不同,她上來就侵略性十足,靈巧的舌尖在他齒上輕輕一滑,就順著他不自覺開啟的牙關鑽入了他口中,觸到了他的舌。動作雖快,然那力度卻又是輕柔的。
慕容泓吃驚地睜大眼,呼吸都停滯了。
感覺到他身子發僵,長安心裡暗道:呆雞,今天姐免費叫你知道什麼才叫接吻,省得你明明一竅不通還自以為技藝純熟,整天的班門弄斧。
她在他唇上輾轉,壞心地用舌尖全方位挑逗他敏感的牙齦與上顎。
慕容泓覺得有點癢,這種癢不同於身體上的那種癢,這種癢仿若能從皮下一直滲透到血液中,讓他沉睡了十七年的身體在這股躁動中徹底地甦醒過來。
他本能地,或者說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舌尖去捕捉那截在他的地盤上四處煽風點火的軟嫩,略顯生澀地隨著它一起起舞。
火熱的舌尖相觸時,那種癢一直蔓延到了他的骨頭裡。這種刺激而又亢奮的感覺他平生第一次體驗。
然而讓他欲罷不能的小小舌尖卻在此刻悄悄後退,他心急地追出去,毫無意外地落入了她早已布好的陷阱中。她溫潤柔軟的雙唇含住他的舌尖輕輕一吮。
這一吮猶如濺入油鍋的一點火星,將慕容泓整個人都燒著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喜歡一個人就會自然而然地想要親吻她,因為你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將自己的靈魂交付於她。
長安卻在此時突然停住了動作,原因無他,因為壓在他身上的關係,她清晰地察覺到,慕容泓他、硬、了!
不能再繼續玩下去了!
趁著慕容泓被她親得五迷三道的,她快速地從他身上翻下來滑下床沿在地上站定。
突然被拋下的慕容泓就似用膳剛嘗著味道,飯菜就被撤了的感覺,一臉懵然地向她投來目光。
長安看著床上的少年,雙頰嫣粉眼波迷離,真真是艷若桃李,不就著水一口吞了簡直是浪費。
但是,吞是容易,只怕到時候吐不出來就麻煩了。
念至此,長安以吃干抹淨的姿勢用手背一擦嘴,看著慕容泓老氣橫秋道:「陛下,這才叫親嘴懂嗎?就您那點本事,以後還是不要出來獻醜了。還有啊,是您自己湊上來的,不要指望奴才會對您負責。您好好安寢吧,奴才回去了。」
長安去浴房拿了自己的衣服,一出來卻見慕容泓坐在床沿上,面色不虞,道:「朕准你回去了嗎?」
「陛下是要奴才留下來幫您那物消腫?」長安往他下身瞥了一眼。
慕容泓瞬間破功,急忙撈過枕頭往腿上一放,臉漲得通紅。
長安輕笑一聲,抱著衣服翻窗出去了。
慕容泓看著重新合上的窗戶,半晌還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無地自容的感覺,忍不住拎起枕頭往窗戶那兒砸了過去,低斥道:「沒羞沒臊的死奴才!」
他氣鼓鼓地回身在床上躺下,難受了片刻,忽又坐了起來,暗忖:既然我不會,她又是如何會的?還這般熟練?
一想到『她跟誰學的』這個問題,他恨不能立刻派人去把她抓回來好生問清楚。但思及兩人今晚才剛剛和好,他又生生忍住了。
長安一離開甘露殿的範圍,臉上那副輕鬆愉快的面具便掛不住了。不是因為今晚死裡逃生的經歷,也不是因為膝蓋上的傷口還在疼,而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在吻慕容泓時,不管是心裡還是生理上都並非毫無感覺。
烈女怕纏郎,難道這句話對她長安也適用?
不不,這太可笑了。
長安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再不能用第二次了。
回到自己房裡,長安一時也沒有睡意,就拿了那塊令牌和銀票坐在燈下琢磨。閆旭川被殺之事關乎到皇宮的安全問題,絕不可能輕易矇混過去,她必須為自己找個替罪羊。
如何找呢?
她一邊思考一邊拿著那張半乾的銀票在指間翻來翻去,眼睛無意中瞥過,卻見銀票背面右下角似乎有污漬。
她停下動作定睛一看,原來不是污漬,而是一幅圖案,與令牌上的圖案一致,且線條非常模糊。
長安頓了頓,伸手拎過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用手指去杯中沾了點水往那圖案上一抹,圖案又重新清晰起來。看來這圖案是遇水才能顯現出來的,既然如此的話,只要不弄濕銀票,如閆旭川這種擁有銀票的人,也未必知道這銀票背面另有玄機。